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婦從那邊的電梯口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劉琴雪以及林豔都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中年婦走到秦宇面前說:“秦醫生,牀位還沒有落實嗎?”
“哦,劉院長,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放心,過來看一看,你是我們醫院的恩人,我們不能讓我們的恩人委屈,再說了,你的夫人選擇我們醫院來生孩子,也是對我們醫院的信任和和我們工作的支持。”
巧在此刻,那個值班醫生和護士清查病房回來了,劉院長臉一沉問道:“張醫生,怎麼樣?”
“有一張病牀,病人走了,但出院手續還沒有辦理,可以先住下來。”那位張醫生有些誠惶誠恐地說,看來,這位病人家屬和劉院長的關係真的是非同一般,竟然在深更半夜驚劉院長親自來過問這件事。
“我就說嘛,這麼大的醫院,不可能連一張病牀都騰不出來,關鍵是我們當醫生的,要有一顆時時替病人著想的心。”
病牀的事解決了。包括劉院長在,大家一起手幫忙,三下五除二就將林豔安頓到了病房,躺在了病牀上。
劉玲笑著問秦宇:“秦醫生,你自己是醫生,怎麼樣,你的夫人是我們來給檢查,話是你自己來?”
秦宇趕忙說:“劉院長,你也知道,醫不自治,我既然來這裡,還是要麻煩你們了。”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這樣吧,我遂自薦,給你的夫人做檢查。”
“那再好不過。”秦宇激地說。
一旁的那位值班的張大夫真的是有點越來越想不通了,人裡面竟然有這麼牛哄哄的的人,驚院長不說,還能讓院長遂自薦,給病人治病。但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主降低自己的份地位,像一名護士似的,趕忙給劉院長拿來白大褂,讓穿上,做好檢查前的一切準備。
劉院長和張醫生還有兩名護士,帶著林豔到待產室裡去做檢查了,劉琴雪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看著眼前的秦宇,覺得自己的這個婿真的是讓越來越刮目相看,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不過,這種強大的能量,讓到無比的安全和可靠。
不一會兒,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劉院長說:“產婦的羊水已經流的差不多了,但產道開的還很不夠,你們考慮一下,實在不行,就準備剖腹產。”
秦宇看著林豔那種疼痛的樣子,以及順產所存在的危險,就決定說:“那就剖腹產吧。”
劉琴雪有些猶豫地說:“要不我們再等一陣子。”
林躍說:“老婆,就聽秦宇的吧。”
劉琴雪說:“剖腹產會在肚子上留下疤痕的。”
“唉,媽,都這個時候,還說這個幹嗎,只好我的孩子能夠順利出生。”
唉,這就是母的偉大之。
聽了林豔的話,秦宇下定決心剖腹產。
徵得了病人家屬的意見後,劉院長對張醫生說:“那就準備手,我來主刀。”
決定就這樣做出了。
秦宇按照醫院的程序,在麻醉等做手必須的協議上簽字,那一刻,他的心是複雜的,他應該通過自己的鍼灸,讓林豔能夠一些痛苦,將孩子順產下來,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一個醫生,而是一個病人家屬,沒有了,也就是說失去了做一名醫生的冷靜和清醒,即便有施針的心,卻也已經沒有了施針的能力,他想不到,在事關自己最親近的人的時候,自己的會脆弱到如此程度,這也是他第一次認識到,林豔以及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是自己生命中的逆鱗,是自己上的死,也是自己的致命之。
做完了這些程序,林豔就被推進了手室,手室的門被關上了,門上面的字提示手正在進行中。
秦宇和自己的岳父岳母焦急地等在手室的門外面。
對於林豔來說,等在門外的這三個人,就是自己生命中最親近的人,父母親,還有一個和自己準備度過這一生的人。
秦宇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手室門上走來走去,因爲心著急,就又到外面的院子裡去轉了一圈。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手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哇哇啼哭的孩子走了出來,對等在門上的秦宇等人說:“是個兒子。”
秦宇一聽,心裡到非常的複雜,劉琴雪急忙過去,從護士手裡接過孩子,護士說:“先跟我來。”
劉琴雪抱著孩子,跟在護士後,向一個房間走去,不一會兒就又出來,對秦宇說:“八斤四兩。”
林躍高興地說:“喲,好重啊。”
秦宇從劉琴雪懷中接過孩子。
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林豔兩個人的結晶,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紐帶,從此以後,這個孩子就像一個繩結,一個紐帶,將他們倆牢牢地粘在一起,不管怎麼樣,都應該不離不棄。
以前,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葉漂泊的浮萍,沒有,特別是當自己的養父養母去世,而自己又知道自己並不是親生的以後,而自己在做上門的婿的時候,有盡了許多的委屈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是複雜的。
但現在,這一切似乎都結束了,他發現自己好像一棵樹木,突然已經落地生,並且有點深葉茂。枝葉繁複,而他肩上的責任,也似乎在瞬間重了起來,不過,這種沉重是一種幸福的,充滿了初爲人父的複雜覺。因爲懷中的這個哇哇啼哭的小不點,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他爸爸的。他不知道這是一種幸福,還是從另一方面意味著,自己也有點開始老了。
這個時候,林豔還在手室裡,醫生正在給合傷口。一家幾口,一方面喜悅地看著孩子,另一方面卻也是焦急地等待著另一個還在手室裡沒有出來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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