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里有了信念,或許是痛得麻木了,苗苗漸漸覺得,傷口似乎沒那麼疼了,睜大眼睛,努力在風雨中搜索著發出金的地方。
隨著雨水的沖刷,山路越發的泥濘,元敬軒手拉苗苗的次數越來越多,最后干脆直接拉住苗苗不放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艱難地在風雨中爬著山。
在攀爬一陡峭的山石的時候,元敬軒直接坐在石頭上,轉過兩只手拉著苗苗往上拽。
苗苗好不容易被元敬軒拉了上去,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就在轉頭的一瞬間,眼角的余掃過一金閃閃的地方。
立刻用手電筒朝那個方向看去,待看清那個東西頓時驚喜地出了聲。
“敬軒哥哥!”
元敬軒抹了一把臉,隨即也看到了不遠那只掛在樹枝上的金天鵝。
風雨加的黑夜中,那只金的天鵝是那麼的醒目,在兩只強手電筒的照下,散發出耀眼的芒。
元敬軒立刻奔了過去,敏捷地爬上了樹,拿到了金天鵝。
苗苗氣吁吁地坐在巖石上,看著元敬軒,只覺得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還好,沒有耽誤元敬軒,元敬軒終于找到了金天鵝,可以進小天才協會了。
實在是太累了,暴風雨又越來越大,吹得坐都坐不穩。
苗苗一只手撐著石頭,讓自己坐得穩當一點,另一只手擋在眼前,否則風雨中,連眼睛都很難睜開。
忽然間,眼前金一閃,一只漉漉的金天鵝送到了的面前。
苗苗意外極了,抬起頭,努力隔著風雨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被雨水完全澆的男孩。
“你干什麼?”大聲喊道。
“給你!”元敬軒同樣大聲地回答。
苗苗用力地搖著頭,態度非常堅決:“是你拿到的,這應該是你的!”
“要不是你先看見,我也不會拿到!”元敬軒固執地將金天鵝往手里塞,“你趕把那塊表摘下來,塞進去!”
現在的風雨太大了,而且毫沒有減輕的跡象,苗苗這個小板,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只要苗苗拿到了金天鵝,裴凱他們就會把苗苗接走。
“不要!”苗苗卻把兩只手背在了后,就是不肯接這只金天鵝,“這是你的,我再去找!”
眼看著在狂風中站起,搖搖晃晃的樣子,元敬軒又是著急又是生氣。
“我說了給你就給你!”他一把扯住苗苗,狂風中,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大吼,“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還能再找到一個?”
一邊說著,他直接把金天鵝塞進了苗苗的小手里。
苗苗當然不可能不相信元敬軒,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如果這群孩子中還有一個能堅持比賽,那這個人只能是元敬軒。
可是一路比賽下來,元敬軒付出了多,都看在眼里。
眼看著金天鵝近在眼前,他卻把這個寶貴的名額留給了自己。
“為什麼?”苗苗握著手里那個沉甸甸的金天鵝,看著在風中同樣搖搖墜的元敬軒,忍不住問道。
元敬軒咬了咬,沉聲說:“因為你比我更需要它!”
苗苗要進小天才協會,是為了救媽媽。
他雖然沒有媽媽,卻能會的心。
而且他很有自信,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肯定還能再找到一只金天鵝。
苗苗看著眼前渾的男孩,嗓子里像是堵住了什麼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抹了一把漉漉的臉,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然后,把金天鵝揣在懷里,抬頭看向元敬軒。
“我們一起再去找!”
雖然很想很想救媽媽,可是不能就這麼自私地拿走本該屬于元敬軒的金天鵝。
如果不是元敬軒,剛才夏杰襲的時候,就已經失去比賽資格了。
已經欠了元敬軒很多,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他。
而且,元敬軒雖然比力好,但是卻比他有經驗,只要他倆繼續找下去,一定還會找到第二個金天鵝的。
苗苗說完這句話,轉就繼續往山上爬去。
元敬軒看著眼前這個雖然瘦小卻極其固執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勸說無用,他只好趕跟上去,和苗苗一起繼續搜尋金天鵝。
兩個人還是之前那種一前一后的位置,一個拉著一個,在黑漆漆的山路中互相保護,互相照顧。
或許是這一片唯一的金天鵝被他們找到了,他們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看到金天鵝的蹤跡。
眼看到前面就是山頂,他們換了個方向,繼續往山下搜尋。
在風雨加的夜晚,往山下走比爬山更要艱難,他們倆幾乎走幾步就要一跤,沒多一會兒,兩個孩子已經渾上下都是稀泥和雨水了。
他們又這麼搜尋了約兩個小時,可是一直沒有找到金天鵝。
期間他們還遇到了其他幾個孩子,但是對方一看到是他們,都很自覺地避開了。
元敬軒和苗苗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沒有人想跟他們一起搜尋金天鵝,既然這一片他們倆已經找過了,那肯定是沒有金天鵝了,他們也就不用白費力氣了。
眼看著風雨越來越大,元敬軒雖然自信,也不焦急起來。
路過一個山的時候,元敬軒不由分說地把苗苗往里面推。
“你去里面躲一躲,我找到了金天鵝就來找你!”
“不!”苗苗已經疲力盡,卻依然堅持要跟著元敬軒。
他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嗎?金天鵝在這里,他不管找沒找到,都不可能再來找的。
再說山上這麼大,又是暴風雨,又是黑漆漆的,他就算想找自己,又怎麼找得到?
元敬軒第一次覺得自己按捺不住脾氣了。
“你快去!你這樣只是拖累我!”他沒好氣地大喊道。
“那我走!”苗苗掏出金天鵝,直接塞給元敬軒,轉就走。
元敬軒被弄得徹底無語了。
“算了,我們一起進去避一避吧!”元敬軒拉住苗苗,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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