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回來了。
走的時候低調狼狽,王氏安排了一輛馬車就將便匆匆送出了帝城,誰也沒有驚,要將送往廟里祈福,打定了主意要將放在那里幾年。
此時,回來的時候風風,坐的是太子的駕,邊上陪同的是太子,后面跟著的是一群宮太監。
為穿越者,向來是信奉一夫一妻的,要給人做妾是不愿意的,可是這一次,差點被放到廟里了卻殘生,心中害怕,只得聯系太子前來救,后來稀里糊涂的就了太子的人。
之后便被帶到了東宮,因還不愿做太子的妾室,鬧了好些時候,終是惹惱了太子,被冷落了幾日,又遭逢太子妃和其他人欺辱,最終還是怕了,低了頭認命。
不過到底是天命所歸的穿越,那些人一定會被踩在腳底下,終有一日,也要讓太子為廢除后宮,六宮獨寵一人。
日后,要為太子妃,為皇后,為太后......
想到這里,心頭一片火熱,掌握權勢的過了所有的一切,最終走上了這條道路,日后,便是蘇·鈕祜祿·苒了。
“祖父這一次定然會生氣的。”蘇苒穿著一的桃裝,手上拿著一塊帕子,挽著發髻,頭上簡單地攢了一支翡翠玉簪固定,一看便是貴夫人的打扮。
邊的太子穿著一太子常服,袍上繡有蟒紋,頭戴金冠,金冠有帶拉到下顎固定,發髻兩邊更是垂了兩條帶著珠子的帶子。
太子名曰趙明啟,與趙明展趙明言是堂兄弟,年歲不過二十七,是個生得極其俊朗尊貴的年輕人,眉峰如利劍,薄微冷,舉手投足之間矜貴非常,在他的右手上還帶著一只玉扳指,不時地轉一下。
此時太子與蘇苒一同走在晉寧侯府的大門前面,邊上有宮婢扶著蘇苒,而他邊也跟著隨伺候的太監,他聞言卻道:“你無需擔憂,今日孤陪你一同前來,侯爺也不至于將你我拒之門外。”
太子算的準,再怎麼說他也是太子,晉寧侯再怎麼不愿意,可也不敢將他拒之門外,若不然,明日便有言彈劾他不敬儲君。
至于他和蘇苒的事,便是晉寧侯再怎麼不愿意,蘇苒也已經是他的人了,了他的東宮,了他的良娣,難不還能還回來。
蘇苒點了點頭,故作狀低下頭來。
果然不出太子所料,太子親至,連拜帖都不用遞上,晉寧侯和王氏親自出門迎接了太子,將人迎進了屋子。
晉寧侯倒是能忍住,臉上的表如常,王氏的臉皮僵,笑容也勉強的很,若不是太子在側,幾乎是要跳起來將蘇苒打一頓了。
兩人將二人迎進了前院待客的院中,又命人上茶,太子坐了下來,便讓人將禮送上。
“之前與阿苒鬧了一些矛盾,才拒了府上的請求,此番孤是來賠禮道歉的,阿苒是個好姑娘,我已經奏明了父皇,賜阿苒良娣之位。”
太子后院的人也有分位的,有正妃太子妃一人,側妃兩人,良娣四人,接下來還有良媛、承徽、昭訓、奉儀若干。
蘇苒份低微,雖為侯府之,可到底是個庶房庶,是公侯之家姑娘里最低微的一類,太子納為良娣,已經算是很不錯的分位了。
昔日太子想娶蘇芙,許的是側妃之位,如今納蘇苒,是良娣之位。
一個是娶,一個是納,娶為妻,納為妾。
蘇苒低下頭,暗暗地握了拳頭。
都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都說人人平等,為何要低了蘇芙一頭,分明大家都是晉寧侯府的姑娘,是晉寧侯的孫,為何還要嫡庶之分,貴賤之別。
晉寧侯臉有些不好看,心中也著一團火氣,早些時候他查到了蘇苒是被太子帶走了,也曾私下問過他,可是他自己卻不承認,如今事已定局。
今日這一遭,許多人都看著蘇苒從太子的馬車上下來,還和太子一起,誰人不知道蘇苒已經是太子的人了,他不同意又如何,能當著太子的面,將蘇苒扣留下來嗎?!
太子此舉,相當是押著他低頭,讓他同意蘇苒進東宮一事,在奪嫡之爭之中站在他這一邊。
此等行徑,比綏王更為惡劣,綏王想娶蘇苓為側妃,可到底沒太過分,只是私下前來問了府上的意思,被拒絕了幾次也沒有做出什麼脅迫的事。
晉寧侯繃著臉一聲不吭,王氏也一聲不吭,蘇苒坐在邊上低著頭不說話,屋的氣氛有些冷,太子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一旁的太監低著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子點了點頭。
王氏繃著臉道:“太子說笑了,這哪里是我們府上的阿苒,阿苒前些日子病了,我已經派人將送回侯爺老家去了,如今還病著呢,太子邊的人,我們是不認識。”
不認!
絕對是不能認的。
他們為了家族,可以將蘇苓逐出家門,同樣的,也可以不認蘇苒是府上的姑娘,反正蘇苒是真的被送了出去,至于是怎麼到了太子邊,又進了東宮的,他們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只要他們認定此人不是蘇苒,過幾日再傳出話來,說是蘇苒在老家過世了,這個蘇苒就和晉寧侯府無關了。
太子笑了笑:“侯夫人說錯了,這是府上的五姑娘。”
“說的不錯,這是我們家的阿苒,阿苒,父親來了!”蘇琳匆匆趕來,然后撲通一下跪在了晉寧侯與王氏面前,“父親母親,便是您們二人再有什麼不滿,也不能不認阿苒啊!可是我的親!”
晉寧侯臉繃,一下子便握了圈椅的把手,王氏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手,免得他怒。
晉寧侯有怒的時候,便是蘇苓的事,他也能和王氏冷靜理,可是此番,蘇琳顯然是投向了太子陣營,這怎能讓他不怒。
蘇苒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也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蘇琳的邊,然后撲通一下跪下,然后開始哭。
“祖父祖母,我是阿苒啊,你們怎麼能不認我這個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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