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
素汐時而覺得渾被火燒一般滾燙,時而覺得置冰窖一般寒冷。
“汐汐……”
恍惚中,素汐約聽到有人在喊。
想睜眼看看是誰,卻始終沒有力氣。
待那忽冷忽熱的覺消散,素汐才醒了過來。
“醒了?好些沒?”床邊一個穿灰長袍馬褂的男人,麵溫和地看著。
素汐微微一愣,魏梓禹的弟弟魏梓驍怎麽會在這裏?
“二爺……”虛弱喚道。
“你無事便好,安心在這裏休息。”魏梓驍站起準備離開。
“謝謝……”
素汐聽見他輕咳兩聲,這才看出他背影有些病態的清瘦。
直到一個丫鬟端著苦濃的中藥進來服侍素汐,才清楚自己魏梓驍的院子中。
“是二爺……救的我?”素汐回想起跌落鼓樓時的絕,還有些心有餘悸。
“鼓樓下是個池塘,李侍從將你從池子裏撈出,大爺無暇管你,我們家爺見你可憐,就帶你回來了。”
丫鬟對素汐不鹹不淡說完,將手中的藥碗往桌上一放便出去了。
素汐垂下眼簾,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回想起棄於不顧的魏梓禹,素汐的心髒又一揪揪地刺疼。
那個男人給了活的希,又將拉至了死的深淵。
晃神之際,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男人讓素汐打了個寒。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素汐撇開頭。
“為了留在魏府,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了,連我二弟的床都爬。”魏梓禹冷漠說道。
屋外豔高照,他上卻被一抹濃鬱的寒氣包裹。
“魏梓禹,別我恨你。”素汐深吸一口氣,五髒六腑都劇痛無比。
魏梓禹怔了怔,這個人眼中的決絕讓他莫名煩躁。
他俯用力住的下,眼神滲人。
“貞貞被你害得小產,魏府的嫡長子就這麽沒了,你有什麽資格恨我?”
“是自己拽著我翻出護欄的,你憑什麽怪我?”眼前個男人讓素汐無比陌生。
“你還狡辯!若不是貞貞替你求,你本就不可能醒得來。”魏梓禹的臉又沉了幾分。
素汐臉僵了僵,隨即笑出了聲:“若是可以,我希四年前替我贖的人不是你,那個說要護我一輩子的人也不是你。”
提及過往,魏梓禹眼眸中閃過一複雜緒,但轉瞬即逝。
“你的目的達到了,貞貞的父母要見你。”他蹙了蹙眉。
魏府主廳。
素汐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屋裏幾個長者正襟危坐,模樣十分嚴肅。
“你就是素汐?”一個麵貌圓潤的中年婦人朝素汐走來,神略顯焦急。
素汐微微發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婦人就手來扯自己的袖。
“老爺,真的是,真的是!”婦人看著素汐手臂上的一個淺棕胎記,緒變得激。
左側賓客位上的程震天驀地站了起來,大步朝素汐走來:“真的是當年被我們扔掉的那個孩子?”
素汐聽得莫名其妙,這會被婦人握著手更是十分不適。
“你們……是誰?”小聲問道。
正在這時,屏風後的程貞貞走了出來,緒不明地看著素汐。
“他們是我的爸媽,也是你的親生父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