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風清揚將林清淺拎著又扔下后,顧長庚接連幾次前往桃花村,都是只前往,不讓林清淺知曉。
翌日傍晚。
顧長庚從桃花村回來,剛從地進來,林清淺蹲在一旁,鼓著臉腮子等候。
一見他,便不滿地道:“長庚哥哥,你是又去找風爺爺了嗎?”
“嗯,沒錯。”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我可以跟你一起過去!我也想見風爺爺!”
林清淺絕不承認,是整日悶在府中太過無聊。
顧長庚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我一人騎馬過去比較方便,不會耽誤時間。”
“胡說,上回我們兩人一起騎馬過去,不也沒耽誤時間嗎!”
林清淺怒了,顧長庚將特意買回來的油炸糕遞給,輕聲道:“別不高興,我回來路上給你買了油炸糕,你嘗嘗看,味道還是你喜歡的嗎?”
林清淺雙眼一亮,接過油炸糕,勉為其難地道:“算了,這次就不與長庚哥哥生氣,但下次你去桃花村,說好,定要帶我一起過去。”
“我不帶你過去,是怕你長時間不在府中,被別人發覺,到時候會罰,若時機合適,我會帶你一起過去的,師父他今日也念叨,許久不曾見到你了。”
林清淺皺著眉,無奈地道:“長庚哥哥說的是,那就等下次祖母、父親都不在府中,我再跟著一同出去。”
顧長庚“嗯”了聲,見林清淺熱的額頭冒著汗,便道:“進屋去吧。”
林清淺點點頭,抬腳往前走,但走路姿勢有點奇怪,顧長庚眉宇微蹙,道:“你腳傷了?”
“不是,我下午便來籬園了,在此等了長庚哥哥兩個多時辰,等的都麻了。”
顧長庚抿兩片薄,深邃眼里眸微閃,本上前扶一把。
抬起的手,終究還是放下。
半晌,他道:“日后來籬園了,若是我不在,便到書房等我,若是要在院子中等,讓顧伯搬來木椅坐著等。”
林清淺回頭,明亮的眼睛滿含笑意,道:“長庚哥哥放心,我知道了。”
……
丞相府的花園。
自從林清遠被林瑯天狠狠責罰一頓,林清淺許久不曾見到他,不曾想,今日從景蘭苑回來,這麼巧,就上了。
俗話說,老地方,老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林清淺覺得完全能形容如今的形。
林清遠惡聲惡氣地道:“林清淺!過來,幫本爺把彈弓撿起來。”
“二哥,你
旁的小廝皆在,讓他們撿不可以嗎?”
林清遠哼了一聲,“讓你撿就撿,說廢話!”
林清淺眼底閃過一抹譏諷,道:“如若今日清淺今日不答應二哥,二哥想如何?”
“本爺的話,你敢不聽!”
“我不是府中下人,為何一定要對二哥的話言聽計從。”
“你!”
林清遠瞳孔微,怒不可遏地對兩個小廝道:“去!你們二人去將給我拉過來,讓跪下給我把彈弓撿起來!”
兩名小廝下意識要聽從林清遠的吩咐,要上前抓林清淺。
林清淺眼神一凜,厲聲喝道:“誰敢過來!”
小廝愣住了,一時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清淺笑了笑,道:“二哥,你忘了,如今父親正在府中,你不怕惹怒了父親,再被父親拿藤條你,或者讓你到祠堂罰跪嗎?”
林清遠被噎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上次林瑯天大怒,罰了他之后,他近日都不敢造次,唯恐會再惹林瑯天怒。
林清淺在林清遠兇狠的目下,盈盈一笑,道:“清淺還要回院中練琴,就不與二哥多說了。”
將人氣得半死,林清淺施施然的離開。
林清遠氣
得牙,一腳接一腳的狠狠踹在了小廝上,小廝嚇得臉蒼白,跪下來,不停的求饒。
“二爺息怒,求二爺饒了奴才,求二爺了……”
林清遠踢得氣吁吁,這才停下來,臉因為怒意顯得有幾分扭曲,神猙獰。
等著!現在讓他氣的人,終有一日,他都會討回來!
林清淺是,沈斐也是!
……
皇宮,書房。
“三皇子,皇上請你進去。”
秦子灝微微頷首,邁步進了書房,見了皇帝,跪下行禮,道:“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一臉喜,起,親自扶起了秦子灝,欣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他,道:“子灝此番前去治理江南水患,苦了。”
“兒臣此番是為了江南的百姓,再多苦都是值得。”
皇帝爽朗一笑,“哈哈哈,不枉父皇如此寵你,你果然懂事,知道心系百姓,一點都不曾丟我們皇家的臉。”
“父皇言重了,子灝為北冥三皇子,理應替國分憂,為兒子,理應為父皇分憂,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子灝分的職責!”
皇帝重重拍了拍秦子灝的肩頭,欣不已。
“子灝剛從江南回來,怎
不先回皇子府好好歇息,就急著前來書房見父皇?”
“兒臣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向父皇稟告,茲事大,兒臣不敢耽擱。”
皇帝挑了挑眉,“哦?到底是何事?”
秦子灝從寬袖中拿出一份折子,遞給了皇帝,皇帝接過,翻開看了眼,神疑的等著下文。
秦子灝道:“此番前去江南治理水患,查出江南有一批員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其中以江南巡李天為首,此事牽扯在其中的人員名單,皆在奏折上,兒臣已經命人將一行人全部抓起來,請父皇下旨置。”
皇帝臉沉,將折子扔在案臺上,怒罵道:“好一群玩忽職守、以權謀私的員!以為遠在江南就可瞞天過海!給朕下旨,全部人抄家斬首!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父皇。”
皇帝臉緩了緩,道:“子灝此番前去江南,不止治水有功,查出這些人,同樣也是大功一件,朕重重有賞,今日你剛從江南回來,暫且回府歇息,待明日,朕在宮中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兒臣謝過父皇。”
三皇子磕頭謝恩,退出書房,站在書房外,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復雜。
查出江南貪贓枉法的員,全是林瑯天一人的
功勞,他將所有功勞都留給自己,是因他與林清蕪定下婚事,林瑯天想幫自己奪得太子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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