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輕嘆一聲，道：“清這孩子，這兩年來，子越來越狹隘……清淺，的話，你別放心上。”

林清淺微微一笑，乖巧懂事的樣子。

“祖母請放心，四妹妹年紀尚小，我這當姐姐的，自然不會與計較。”

“什麼年紀尚小，你們生辰相差不多，你比大不了多。”

提及此事，老夫人道：“年底你們都要及笄了，也該是要開始考慮婚事了。”

林清淺心咯噔了一下，故意撒道：“不急的，我還想在祖母旁多陪祖母幾年，至于婚事……往后推兩年也不打的。”

“唉！”老夫人了林清淺的鼻子，寵溺道：“這怎麼行，男大當婚大當嫁，這婚事推不得，你且放心，祖母定會為你謀一門好婚事。”

林清淺面上故作不已，低下頭不語。

心中卻暗暗苦不迭。

得想個法子把婚姻大事給解決了，可不想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

老夫人當孩子家臉皮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跟蘇小姐學紅，學得如何了？”

林清淺攪著手帕，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道：“那個……清淺資質愚笨，學得不好……如今繡的還是不好，待再過些時日，繡

得好看了，再給祖母過目。”

老夫人權當害，不肯將繡的不好的紅拿出來，也不勉強，知道用心去學就夠了。

“好，待清淺繡得好了，再給祖母看，不過也別著急，你向來聰明伶俐，祖母相信你很快能學會的。”

“是，是……祖母……”

林清淺心里發虛，再聰明伶俐，總得去學才能會，可連學都不曾學，怎麼可能很快學會？

……

從景蘭苑出來，春夏見林清淺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解地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麼？”

林清淺不答反問：“我的生辰是何時？”

春夏神無奈，“小姐又不記得了，小姐的生辰在寒月二十。”

林清淺近兩年來，總是記不得關于自己的事，比如五夫人忌日，的生辰等……春夏秋冬覺得分外無奈外，但也并未多想。

林清淺低聲喃喃自語：“寒月二十……便是十一月，還需將近半年的時間……算了，不想不想，屆時再想個法子就是了……”

“小姐，你在說些什麼？”

林清淺收斂了混的思緒，道：“無事，我們快些回柳園吧，外面太熱了。”

“是，小姐。”

……

距離悅來芳重新開門迎客又過了十日。

林清淺著男裝，一月白的長袍現悅來芳，李掌柜見了，立刻迎上前道：“小姐，你……”

“唉！李掌柜，你又錯了。”

李掌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小的又錯了，應該是……爺，你來了。”

林清淺滿意的微微頷首，搖著手中的紙扇，打量了店鋪一眼，詢問道：“先前客人定的裳，可都趕制出來了？”

“回公子，大部分已經趕制出來，但這幾日，源源不斷有人繼續來買悅來芳裳，沒有辦法，我們做的裳供不應求，只好按照先前公子說的，想要裳，可先給定金預定，因此又接了兩百多件的預定裳。”

林清淺挑了挑眉稍，這都倒有點出乎意料，不過想起那日容景出場后，底下們熱烈的反應，也不足為奇。

“李掌柜，若趕制不出來，可再多請些人，加快速度趕制。”

“是，公子，小的知道了。”

李掌柜側開子，笑意盈盈地道：“公子，你請到堂小坐，小的的去泡壺茶來。”

林清淺點點，掀開簾布進去了。

過了半晌，沒等到李掌柜泡茶進來，倒是聽到他在外面與一

人爭吵了起來。

林清淺眉頭微蹙，決意出去瞧瞧。

掀開簾布出去，一名形胖的中年男子對李掌柜惡聲惡氣地道：“你這不是賣裳的嗎？如今我看上了這幾件，你為何又不賣！你這不是擺明了騙人嗎！”

“我們店里這些，都是不賣的，是讓客人觀賞，若是喜歡，再付定金預定，我們店里會盡快將裳趕制出來。”

中年男子又道：“好！現在這幾款我都要了！我現在就付定金，明日就來拿！”

“老爺，我們這的裳預定的客人太多，預定的裳趕制都是按照先來后到，你在今日預定，我們實在無法在明日便趕制出來給你。”

“我不管！”

中年男人指向掛著的幾件，蠻不講理地道：“要麼你今日將這幾件賣給我，要麼我今日給錢預定，你明日給我趕制出來，否則我到府告你們，明明是鋪，卻不賣裳，是一家掛羊頭賣狗的黑店！”

“這，這……”李掌柜急壞了，又對這中年男子蠻橫的做法束手無策。

“李掌柜，怎麼回事？”

見到林清淺，李掌柜走過去，一臉為難，小聲地說道：“公子，小的的沒記錯的話，此人是京都城中另一家鋪的掌柜，

他來我們這，要買裳，恐怕是……”

李掌柜未再往下說，林清淺卻聽明白了。

悅來芳裳款式新穎，賣得好，相信瞞不下去的，別人見賣得好，自然也想賣同款式的裳。

林清淺有些苦惱，畢竟這古代可沒有什麼品牌原創保護的法律，別人買回去，仿制就仿制了，你也無從說法。

沉思了半晌，林清淺眼睛一亮，對李掌柜道：“這里給我來理，你去泡壺茶出來。”

“公子是想……”

“你放心，我自會理好。”

李掌柜道：“好。”

林清淺笑的走向方才蠻橫的中年男子，道：“這位老爺，方才不好意思，請問你貴姓？我們可否坐下來說？”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林清淺，見穿著不凡，李掌柜又對極其恭敬，便收斂了些，道：“在下免貴姓趙，坐下說？這有何可說的？你們開的鋪，卻不賣裳，不是掛羊頭賣狗的黑店是什麼！”

林清淺倒也不惱，眸子微瞇，似笑非笑地道：“哦，趙掌柜……你上門真當是想來買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