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閣。
林清淺進來便見到了眼的淮安。
“淮安。”
清秀的白男子停下腳步,對林清淺拱手作了一揖,“林公子。”
林清淺點點頭,問道:“你們容公子呢?他可在?我今日特意前來謝那日,你們幫忙的。”
淮安溫和一笑,“林公子請上二樓,容公子說了,日后林公子來找他,直接上去就可以。”
林清淺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稍,跟淮安道過謝,邁步輕車路朝樓上容景的廂房走。
行至門口,林清淺敲了敲門,“容景,是我,林有謙,我今日特意上門致謝的。”
屋里傳來慵懶的嗓音,夾著一笑意,“進來吧。”
林清淺看了一眼門口的楊聰,見他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點點頭,讓春夏留在門口等候,進了廂房。
廂房中。
林清淺并未見到容景的影,心中疑,便聽見他道:“有謙,我在此。”
林清淺回神,順著容景的聲音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薄紗的垂簾后若若現,容景泡在浴桶中,修長的雙臂隨意搭在浴桶上,一頭黑發披散在后,線條優的脖頸,白皙的肩頭……好一幅勾人的男沐浴圖!
p>林清淺不自咽了咽口水。
腦海再次浮現第一眼見到容景時想到的詞,男狐貍!
背對著林清淺,容景勾起了一抹邪笑。
“有謙,你稍坐片刻,我已經沐浴完了,這便出來。”
說著,容景站起來,水珠順著背部優的線條落,林清淺目瞪口呆,迅速背過,不敢再看,一邊干笑地道:“呵呵……好,不急的,你慢慢來……”
話音一落,后便傳來了淡淡的花香,一道低沉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不行,我怕有謙等久了,作自然需快些。”
林清淺吃驚,這麼短的時間,容景穿戴整齊了?還是他現在……著???
見林清淺僵了一下,容景眼底的笑容更濃了,故意道:“有謙,你為何不轉過來看我?你不是有事要與我說嗎?”
“呵呵……那個,你先穿好……”
“嗯?”
容景抓住林清淺的肩頭,將轉過來,林清淺立刻將眼睛閉得死死的,怕看見什麼兒不宜的畫面。
容景低低地笑了一聲,“有謙,你為何要閉上眼睛?”
“你……可有穿好裳了?”
“有謙自己睜開眼看看,不
就知道了。”
林清淺著頭皮睜開一條眼,映眼簾是紅的布料,頓時松了一口氣,張開眼睛,容景著紅中,襟微敞,但并非想象中的赤。
對上了容景似笑非笑的漂亮眸子,覺得自己心思被看穿,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容景,我們坐下再說吧。”
“好。”
容景拿起酒壺要給林清淺斟酒,立刻道:“家里人管的嚴,不許在外飲酒,今日不好意思了,還是給我倒茶吧。”
容景手頓了片刻,換了茶壺給林清淺斟茶,輕聲道:“可是你兄長管的嚴?”
“算……算是吧……”
要讓顧長庚知道在外飲酒,定會狠狠念叨一頓。
“有謙跟你兄長真好,好到……我都有些羨慕了呢。”
容景面帶笑意,林清淺權當他開玩笑,并未當真,道:“我今日來,是謝那日,你與淮安他們幫忙,若無你們幫忙展示裳,悅來芳的裳定不會如此人喜歡。”
“有謙客氣了。”
“是這樣,日后悅來芳還會出很多新的裳,也需要有人來展示,我想日后有需要,還想請你們來幫忙。”
“淮安他們不會拒絕的,只需穿著裳走一
走,便有銀子拿,可比平日里我們接客來的容易多了。”
“那便好……”
容景走到案前坐下,對林清淺道:“難得今日有謙得空過來小坐,我獻丑了,為有謙彈奏一曲吧。”
林清淺:“那今日是我有耳福了。”
容景修長白皙的手指撥琴弦,悅耳聽的琴音從他指間流淌出來。
清脆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清亮如小溪流過山澗,優雅聽。
林清淺側耳傾聽,林清蕪彈琴已經是一絕,可容景琴技顯然比更加高超,琴音讓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且這琴音,這彈琴之人更是風華絕代。
忽地,樓下傳來的一陣怒罵聲打斷了這妙的琴音。
容景停下撥琴弦的手,側首看向門外,問道:“楊聰,何事?”
門外的楊聰朝一樓瞧了眼,道:“回公子,是付玉,他似乎惹徐老爺不高興。”
付玉?那個容貌同樣有幾分弱、俊的男子?
林清淺正出去瞧瞧,容景先一步站起來,“我下去看看。”
林清淺道:“我和你一同下去吧。”
容景微微頷首,兩人下去,見到付玉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一名中年男子惡
狠狠的踹在他上,上還罵著:“下賤的東西!敢手腳不干凈,本老爺今日就好好教訓你,賤東西……”
付玉渾上下都是傷,角還沾著跡,纖細的軀劇烈著,害怕的求饒:“不是……小人沒有,求徐老爺饒了小人,小的真的沒有你的荷包。”
“還敢!本老爺今日打死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林清淺眉頭蹙,冷聲喝道:“住手!有話好好說,再打人我就報了!”
徐老爺惡狠狠地瞪了林清淺一眼,“報正好,把這個手腳不干凈的賤東西抓進牢里!看他還敢不敢!”
付玉拖著滿傷,爬到容景腳下,拽著他袖,害怕地泣道:“容公子,我沒有他的荷包,我真的沒有……”
“還敢說沒有,下賤的東西!”
徐老爺上前再狠狠一腳踹在付玉上,容景道:“徐老爺,付玉沒你的荷包,你讓人搜了他的和廂房便能一清二楚了。”
徐老爺臉驟然變的難看。
侍候付玉的小廝道:“我家公子真的沒,徐老爺聽曲時,對我家公子手腳,我家公子不肯,他就,他就……”
年紅了眼,無聲控訴徐老爺齷齪的行為。
徐老
爺怒聲道:“我說他了!他就是了!”
林清淺蹙著眉,溫怒道:“你分明是在誣賴他!”
“本老爺誣賴他這個下賤的東西?你看說出去看有人信嗎!”
“你!”
容景遞給林清淺一個眼,往前走了一步,溫聲細語地道:“徐老板,這應當是一個誤會,付玉他不可能……”
話音尚未說完,徐老爺忽地狠狠推了容景一把,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罵道:“你跟他一樣是下賤的東西,當然幫著他說話!”
容景往后退了幾步,林清淺扶住他,“容景,你沒事吧?”
容景漂亮的丹眼微瞇,眼底閃過一抹鷙,后的楊聰也攥了腰間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