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回頭一看,林清淺捂著肩頭,肩頭的裳紅了一大片,他眼睛猩紅,長劍一掃,面前的幾名黑人瞬間斃命,他跑過去扶起林清淺。
“清淺!你怎麼樣……”
話音還未說完,林清淺瞳孔睜大,用力推開他,泛著寒的劍鋒著顧長庚臉頰砍下,若非剛才林清淺一推,劍砍中的會是他的腦袋。
黑人對一而再再而三打他們刺殺的林清淺惱了,方才一致對顧長庚出手的黑人兵分兩路,一人意殺掉礙手礙腳的林清淺,其余人繼續圍攻顧長庚。
林清淺疼得渾無力,見黑人的劍明晃晃朝自己砍來,在地上一滾,劍砍空了,砍在地面上。
林清淺連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黑劍又朝砍來,強忍著肩頭鉆心的疼,爬起來就跑,慌中,一腳踩空,順著一個小斜坡滾下去。
小斜坡下方就是懸崖,直接滾了下去。
幸好及時抓住懸崖邊上的藤蔓,搖搖墜的掛在懸崖邊上。
顧長庚急得眼都紅了,“清淺!”
他過去,可黑人眾多,他一不留神,后背被人砍了一劍,形一踉蹌,差點沒跪下來。
林清淺掛在懸崖邊上,肩頭疼得刺骨,能覺到源源不斷往
外流,溫熱的將裳都滲了。
咬牙死死抓著藤蔓,但仍控制不住一點點往下掉,手心被磨得火辣辣生疼。
艱難的朝顧長庚看了一眼,他此時被黑人纏的不開,本無法前來救。
林清淺漸漸力,猛地往下墜,嚇得驚呼一聲,右手已經麻木抓不住藤蔓了,抬頭一看,黑人一劍毫不猶豫斬斷了藤蔓。
“啊!”
林清淺重重的往下墜落。
風從耳邊刮過的聲音,腦海里冒出一個疑問,要死了嗎?
顧長庚見林清淺掉下懸崖,一掌擊飛面前的黑人,毫不猶豫的縱一躍,跟著跳下了懸崖。
“顧統領!”
“閣主……”
剛剛趕來的寒月和寒夜只能眼睜睜目睹顧長庚跳下去,黑的袂消失在他們眼前。
黑人追到懸崖邊上,往下一看,深不見底,同樣也見不到顧長庚的影,黑人對視了一眼,道:“現在怎麼辦?”
“先撤退,等主子指使。”
“好。”
黑人厲聲道:“走!”
黑人施展輕功飛走,其余人也不戰,退了寒月和寒夜,立馬離開。
寒月
追,寒夜道:“別追了!先去看看閣主和小姐。”
兩人行至懸崖邊上,往下一看,深不可見,寒月心急如焚:“懸崖這麼高,閣主和小姐掉下去會不會出事?”
寒夜板著臉,臉極其難看,不過只是一瞬,他冷靜下來,道:“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找日月閣的人和暗衛到懸崖尋人,我回去帶領林軍下去。”
寒月點頭:“好!”
兩人刻不容緩,迅速分開行。
如今林清淺和顧長庚掉下懸崖,生死不明,難保方才的黑人不會下去找人,他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將人找到。
……
皇帝等人急匆匆的出了山林,秦子衍發冠都散了,狼狽不堪,尖聲喊道:“來人!快來人!護駕,護駕……”
山林外的林軍迅速圍了過來,將皇帝等人圍得嚴嚴實實。
秦子灝道:“父皇,你還好嗎?”
皇帝臉煞白,擺了擺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怒不可遏地道:“大膽賊人!天化日竟敢行刺,來人!定要這群膽大包天的賊人抓住,殺了!一個都不留!”
皇帝繼續吼道:“顧長庚呢!現在立刻帶人進去,一個都不準,全部給朕抓住!”
林軍四張了
一番,一人小聲道:“皇上,方才顧統領留下斷后,如今人……還沒出來……”
話音一落,皇帝臉又難看了幾分。
幸好在此事,遠傳來馬蹄聲,一名士兵喊道:“有人騎馬出來了!應當是顧統領!”
頓時所有人都朝山林去,林瑯天眼底閃過一抹沉,直至見到來人不是顧長庚,這才慢慢褪下。
寒夜翻下馬,跪在皇帝面前,急聲道:“皇上!顧統領與賊頭打斗中,不幸墜落山崖,還有慌中,丞相府三小姐也一同落下山崖,如今生死不明,卑職請求皇上立刻派人下山尋找顧統領和三小姐!”
皇帝想起顧長庚一人擋住追殺的黑人,口道:“馬上派人下去山崖找人!快去!”
“是,卑職……”
一道聲音打斷了寒夜的話,林瑯天道:“皇上,且慢。”
皇帝擰著眉頭,不解地道:“丞相,你有何話要說?”
“皇上,派人尋找顧統領和小固然重要,可方才的黑人眾多,又來勢洶洶,為了皇上的安全,臣覺得應當先讓林軍護送皇上回行宮,確保皇上安然無恙,這才派人下懸崖去尋他們。”
寒夜急道:“可顧統領了傷,又掉下懸崖,萬不能耽擱……”
“皇上的安全最為重要!”
秦子衍道:“對對對……沒錯,林丞相說的對,父皇,我們還是先回行宮吧,等下那些黑人追上來怎麼辦?”
秦子灝猶豫了一下,道:“父皇,林丞相言之有理,為避免黑人再追過來,還是先護送您回行宮最為穩妥。”
皇帝沉了片刻,道:“好,先回行宮,再命人下山去尋三小姐和顧統領。”
寒夜還說什麼,秦子衍怒聲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護送皇上回行宮,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本殿下立刻讓你人頭不保!”
寒夜咬了咬牙,在心底咒罵一聲,無奈先護送皇帝等人回宮。
……
林清淺迅速往下墜落,忽地覺得腰被人用力的摟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映眼簾是顧長庚的臉。
來不及驚訝,被顧長庚牢牢摟懷中,“噗通”一聲,兩人墜崖底的深潭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林清淺在水中掙扎著往上游,可肩頭有傷,力不支,水流又急,游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力氣晚上游,如同灌了鉛,重到連一下都困難。
不上氣了。
眼前亮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