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漾被自己話噎得啞口無言，哭笑不得。

這小將軍真是和當年顧將軍一樣記仇。

他爬起來，認真對待，盡全力進攻，兩人牢牢抓著對方雙臂，彈不得，兩人不分上下，張漾得意地道：“小將軍，這姜還是老的辣，這回你沒辦法再摔我了吧。”

顧長庚勾了勾角，忽地二話不說，用力撞向張漾，兩人直接摔到在地。

張漾尚未反應過來，顧長庚迅速翻，胳膊肘狠狠撞上他膛，趁著張漾痛呼出聲，干凈利索抓著他胳膊反擰在后，用力一，張漾被擒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張漾一，顧長庚用力著他胳膊，他疼得大聲道：“小將軍，你悠著點，悠著點……我這胳膊都要被你給折了。”

顧長庚松了手，道：“張副將，多有得罪了。”

玄甲營士兵見顧長庚贏了，興地喊道：“小將軍！小將軍……”

張漾著肩頭站起來，段飛上前一掌拍在他腦袋上，嫌棄地道：“真丟人！”

張漾抱怨道：“我……我是怕弄傷小將軍，沒敢用力，不然不會輸的……”

“輸就是輸了，你還抵死不認？你見過搏斗訓練用力的嗎？還有……”段飛側首了一眼顧長庚，道：“長庚

力和我不相上下，你以為用力就能贏長庚？怕不是被摔的更慘。”

張漾神驚愕，顧長庚年紀不大，竟達到段飛這樣武功修為，豈能不讓人吃驚。

顧長庚道：“張副將若是不服，不如再比比其他，比如騎馬箭……”

張漾干笑著后退了一步，道：“別！小將軍，我還是不跟你比箭……西楚使臣來訪時，你蒙眼騎馬箭的時早就傳到了邊疆，我肯定比不過你。”

話音一落，段飛一腳踹在他小上，又是一陣嫌棄，“有出息了你，沒比就先慫了。”

“這我能有什麼辦法，小將軍太厲害了，我自然比不上！”

段飛想了想，十分自豪地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手把手教的，豈能差了！”

這自豪的樣子，仿佛是他手把手將顧長庚教出來。

從玄甲營駐扎的營地出來，顧長庚與段飛騎著馬回了城。

段飛道：“左右你不急著回宮里，去將軍府陪段叔叔喝杯酒，你也好久沒回去過了吧。”

顧長庚薄微抿，半晌才道：“好。”

將軍府經過一番修葺，府一切與過往無異，顧長庚微微磕上眼眸，將軍府那個流河的晚上，仍歷歷在目。

“長

庚，走吧，我們進前廳，我讓人備了酒菜在里面。”

顧長庚收斂了緒，頷首，邁步跟在段飛后進了前廳。

坐下后，段飛給他倒了一杯酒，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段飛道：“時間過的可真快，之前你還是一個小屁孩，現在都能跟我坐一塊飲酒，只是……”

段飛看著前廳上座神復雜。

顧長庚知他想起了什麼，岔開話題道：“今日皇上召見了段叔叔和幾位大臣，可是商議什麼事？”

段飛回過神來，又飲了杯酒，道：“皇上調十萬玄甲營到西楚邊境鎮守。”

顧長庚皺起了眉。

“不過我極力反對，皇上倒暫時放下了這份心思，達族本就野心，誰知能歸順多久……”說到這，段飛意味不明笑了笑，“可要真的說起來，不止達族有野心，皇上的野心也不小……”

顧長庚道：“皇上雖暫時放下這個打算，可心中早有所想，遲早有一日，仍是會提起。”

“這一打起戰來……又不知得流多，多百姓慘遭其害。”

段飛飲盡了杯中酒，“對了，你上次寫信給我，說查到姜云霆與上有刺青的人面，二殿下親信上湊巧又有這種刺青，可否確定姜云霆與二殿下

有關系？他們與當年洗將軍府的人有關？”

“尚未能確定，但姜云霆定有問題，包括太子謀反一事，也存在蹊蹺，如今種種事跡看來，也許我爹是知曉其中什麼。”

“你可有查探的方向？”

顧長庚道：“二殿下前兩日請人送了拜帖，與我見了一面，拉攏我到他麾下，我想這是一個機會，或許能從二殿下的上查出點什麼。”

“好，你自己萬事需小心，有什麼消息了，給段叔叔寫信。”

顧長庚：“寫信？”

段飛道：“……哦，方才忘了跟你說，我跟皇上提出率兵回邊疆鎮守，皇上說先考慮一下，但應當過不了幾日，就會同意讓我回邊疆鎮守，畢竟手握重兵的人，不適合長期留在皇城。”

“段叔叔放心，有什麼消息，我定會讓夜影告訴你。”

“對了，將軍府我請了三兩個下人留著打掃，你平日想回來，便回來。”

顧長庚頷首：“長庚知道了。”

“行了，現在別的先不想，來，和段叔叔喝酒，今日一定要喝個痛快！我命人再多拿兩壇酒過來。”段飛大聲沖外面的下人喊道：“快人，再多拿兩壇上好的酒過來。”

“是，將軍，奴才這就去。”

p>當天段飛拉著顧長歌喝了好不盡興，段飛被下人扶去休息后，顧長庚行至將軍府院子中得出神。

爹曾在這教他練武，娘就在一旁繡著花，眼神溫的著。

……

十日后，果然不出段飛所料，皇帝下旨命他率兵回邊疆繼續鎮守。

段飛走的那日，顧長庚騎著馬出城去送他，著玄甲營一眾將士影消失很久，他才調轉馬頭離開。

……

煙雨樓。

楊聰道：“公子。”

廂房里，容景撥琴弦的手頓住，“何事？”

“方才傳來消息，段飛已經率領三萬玄甲營將士回邊疆鎮守。”

容景漂亮丹眼微挑，“達族那邊可有消息了？”

楊聰：“達族首領回了信，得先看到我們西楚國的誠意。”

“誠意嗎？”容景勾了勾角，“要看誠意，說是就是心了，吩咐西楚準備的那些糧草，準備得怎麼樣了？”

楊聰道：“回公子，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正在準備，再過幾日便能準備妥當。”

容景滿意一笑：“嗯，到時候就讓達族看看我們誠意。”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