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遠當著顧伯的面,將書房里顧昀留下的字帖書籍畫卷全撕了紙屑,這還不夠,他眸子微瞇,綻放出毒的芒。
“來人,把這些紙屑給我燒了!然后把灰給我揚到池子里。”林清遠得意洋洋笑道:“念想是嗎?我連一點灰都不給顧長庚留,我看他怎麼念!怎麼想!”
小廝道:“是,爺,奴才這就都拿出去燒干凈……”
顧伯掙扎著,哭喊道:“不可以……這些都是將軍的,不可以!二爺,老奴求求你了,不要燒……不能燒啊!”
林清遠不屑冷哼一聲,全然不在意顧伯苦苦哀求。
顧伯眼睛通紅,盯著小廝要將地上紙屑拿出去,悲痛不已,他使勁力氣推開著他的小廝,朝林清遠撞去。
“我跟你拼了!”
林清遠被撞得形踉蹌了一下,顧伯已經被小廝踢倒在地。
小廝扶著林清遠,“二爺,你沒事吧?”
林清遠沉著臉,怒不可遏,上前狠狠的踹了兩腳顧伯,顧伯疼得臉都白了,他怒聲道:“來人!給本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綁起來,拖到外面去!”
小廝:“是,奴才這就將這個老東西綁起來,二爺你消消氣……當心氣壞自己子了。”
小廝找來了繩,將顧伯綁了起來,拖到外面的院子中。
小廝行至林清遠面前,道:“爺,你要如此置這個老東西?”
林清遠盯著不遠的荷花池,冷笑了一聲,道:“把人給我扔到池子里,讓他喝夠了水,再給我拽上來!”
“是,二爺。”
綁著的顧伯別扔下荷花池,他使勁的掙扎著,止不住的往下沉,張口要呼救,池水不停的往里灌,連呼救都喊不出聲。
林清遠眼神鷙的盯著,道:“一下子給弄死了多不好玩,拽上來讓他兩口氣,然后再扔下去!”
小廝應道:“是,奴才明白。”
顧伯被拽了上來,靠在池邊,一半子還泡在池水中,臉蒼白,奄奄一息的微微睜著眼。
他怕是再也不能照顧爺了……
過了一會兒,小廝又將顧伯扔下去,看他在池水中掙扎,林清遠站在邊上,笑的越發燦爛。
“顧長庚都是我們丞相府養大的狗!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本爺手,今日就讓你好好看清楚自己什麼份,狗都不如的東西……”
看著反復被折磨的顧伯,林清遠心中報復的愉悅越發強烈,口憋著的怒意總算是出了。
半個時辰后,被反反復復扔進荷花池中的顧伯昏了過去。
小廝道:“二爺,這個老東西昏過去了,現在怎麼辦?”
林清遠盯著昏迷的顧伯,惻惻地道:“綁上石頭,給我把他扔到荷花池里去。”
小廝微微一怔,“二爺,你這是要殺了這個老東西,若是顧長庚得知,你……”
話音還未全落,“啪”一聲,小廝已經挨了林清遠一個耳,林清遠怒道:“怎麼?我殺不了顧長庚,現在區區一個奴才,我都殺不了是嗎!”
“不……不是的二爺……”
“立刻照我的話去做,否則我將你們綁上石頭扔掉荷花池里!”
小廝惶恐地道:“是……奴才這就按二爺的意思去辦,這就去辦……”
兩名小廝合力搬來了一塊石頭,將顧伯上繩子另一頭綁在石頭上,綁結實后,幾名小廝合力把人和石頭一塊推下荷花池。
“噗通”一聲,荷花池濺起了水花。
不過片刻,顧伯和石頭都潛了荷花池底,池水恢復了平靜,毫無波瀾。
林清遠滿意一笑,帶著幾名小廝揚長而去。
……
明月湖。
已到了寅時,林清淺等人在船上待
了好幾個時辰,見天漸晚,顧長庚道:“下船吧,清淺們該回去了。”
沈斐道:“楊兄,讓船靠湖邊吧。”
“行,我這就去讓人將船停到湖邊。”
船劃到湖邊停下,幾人一同從船上下來。
沈斐與楊玉堂道:“楊兄,今日多謝了,改日得空了,換我和長庚請你。”
“行啊!那我就等著你們兩請我,那我今日先走了,再會。”
“再會。”
楊玉堂騎上馬走了,沈斐拍了拍顧長庚的肩頭,道:“左右我們不急著回宮,你送清淺回丞相府,我送映雪回去。”
林清淺道:“不用的,我與映雪一同回去便好,別耽誤你們回宮了。”
“沒事沒事……耽誤不了,就這樣說定,長庚你坐馬車送清淺回去,映雪騎你的馬走。”
蘇映雪一聽能騎馬,眼睛都亮了,道:“反正我好久都沒騎馬了,從明月湖這一路騎回去,定能跑個痛快。”轉頭看向林清淺,“清淺,我和沈斐先走了,改日再去丞相府找你。”
說完,不等顧長庚和林清淺同意,兩人翻上馬,對視了一眼,挑挑眉,“駕”一聲,騎著馬揚長而去。
林清淺一臉的無奈,“映雪一聽能騎馬就不管
不顧,長庚哥哥,你回宮就行,我沒事的,有寒月跟著我呢。”
顧長庚道:“無妨,走吧,我先送你回丞相府,再不回去,天要下雨了。”
林清淺不再猶豫,點點頭,與顧長庚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里。
林清淺看一眼顧長庚廓分明側臉,清冷俊。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暗暗罵道:對著這麼一張臉,你怎麼下得去手啊,造孽啊你!
顧長庚不著痕跡觀察著林清淺,見一會看自己,一會又皺眉,懊悔的拍兩下自己手掌心,致的臉上神變來變去。
他眼神寵溺,角不由自主揚起好看的弧度。
馬車停在丞相府門前。
顧長庚扶著林清淺從馬車下來,春夏跑過來,哭著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顧伯他,他……嗚嗚……”
林清淺心咯噔了一下,用力握住春夏胳膊,著急地道:“春夏,你先別哭,顧伯他怎麼了?你快說!”
春夏滿臉都是淚水,一雙眼睛哭得紅腫,泣著道:“今日二爺到籬園砸東西,顧伯死攔著不讓,然后二爺就,就……就將顧伯綁了起來,將他扔到荷花池里,最后還將石頭和顧伯綁在一起,將顧伯沉了荷
花池底下,嗚嗚……”
林清淺腦子“翁”的一聲,臉煞白的愣住了,旁的顧長庚瞳孔,迅速朝籬園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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