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

顧長庚到時，秦子衍已在包廂等候，見他進來，起道：“顧副統領到了，來……請坐。”

秦子衍知曉顧長庚不喜子侍候左右，一揮手，讓一群花枝招展的子退下，他瞇起眸子打量起顧長庚，笑道：“顧副統領，不知你今日約本殿下來醉春樓一見，有何事要說？”

顧長庚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道：“二殿下想卑職歸于你麾下，很簡單，只需二殿下應允卑職一件事。”

秦子衍神略微訝異，不曾想到顧長庚如此直接。

他道：“顧副統領請講，你需本殿下應允你何事？”

顧長庚側目看了旁的寒夜一眼，寒夜從懷里冒出信封裝著的東西放置桌上，顧長庚推到秦子衍的面前。

秦子衍著信封，不解地道：“顧副統領，你這是……”

顧長庚道：“此是林清遠強搶民，賄等諸多惡行的證據，我要二殿下應允之事，便是讓二殿下發所能發的大臣，在朝堂之上彈劾林清遠！”

秦子衍吃驚不已。

“顧副統領為何要彈劾林清遠？”

顧長庚眸微沉，“此是卑職與他之間私人恩怨，就不細說給二殿下聽，今日約二殿下前來一見，就因此事，

若二殿下應允了，日后卑職定當為二殿下效力。”

秦子衍拆開那個信封看了起來，林清遠干的那些事，他多有所耳聞，但礙于林清遠是林瑯天之子，他不愿與林瑯天撕破臉皮，因此置若罔聞。

秦子衍遲疑道：“……顧副統領，你可要知道，縱使是本殿下讓眾多大臣在父皇面前彈劾林清遠，父皇看在林丞相的面子上，亦不會傷他命的。”

“卑職知曉。”

顧長庚眸微冷，到了合適時機，他不會讓林清遠輕輕松松就死了。

“那……顧副統領容本殿下思量幾日，這彈劾林丞相府之子，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顧長庚道：“二殿下，想必你也看出來，林丞相乃是灝親王黨，你不可能將他拉到麾下，既然如此，你借此事，還能在皇上面前打擊道灝親王黨，這可是百利無一害的事。”

秦子衍被說的十分心，可仍舊堅持再思量幾日，想回去與楊太尉商議一番。

顧長庚道：“好，卑職等候二殿下消息。”

“嗯，本殿下定會慎重考慮的。”

從醉春樓出來，寒夜不確定地問道：“閣主，二殿下他真的會答應讓大臣們彈劾林清遠嗎？畢竟這樣他會得罪了林瑯天這個丞相。”

顧長庚語氣平靜地道：“二殿下會答應的，他心知肚明，林瑯天不可能會被他拉攏到麾下，皇位之爭，兩人遲早要撕破臉皮，如今不過提早些罷了。”

“那……閣主你真的會為二殿下效力嗎？”

顧長庚抿了抿，“再說。”

寒夜明白，顧長庚有自己原則，若二殿下要他做些傷天害理之事，他定不會聽從。

兩日后，秦子衍的回復果然不出顧長庚所料。

朝堂之上。

商議完邊疆與達族戰一事，皇帝了漲疼的額角，正退朝，秦子衍與楊太尉對視了一眼，楊太尉站出來道：“皇上，臣還有一事要稟告。”

皇帝看了他一眼，“何事？卿說吧。”

楊太尉道：“臣今日懇請皇上讓刑部徹查林丞相之子，林清遠強搶民，賄、明正大販賣職，伙同其他人在京都城仗勢欺人，霸他人財產等，犯下諸多令人發指的罪行！”

聞言，立刻有員跳出來反對，“楊太尉，你這分明是口噴人！”

楊太尉拿出證據，道：“皇上，這便是臣收集到林清遠目無王法的證據，請皇上過目，一看便知，臣句句是真，未有半句虛假！”

皇帝眸子微瞇，對李全道

：“去，將證據給朕呈上來。”

“是，皇上。”

皇上拿過了證據看了起來，楊太尉痛心疾首地道：“請皇上一定要讓刑部查明此事，還那些平白被欺辱的平民百姓一個公道！”

朝堂之上，仍有人反對道：“皇上，以臣之見，林清遠定是被人誣陷的，從這提證據之人將所謂的“證據”給楊太尉，就此可見，此人必不簡單啊！”

“是啊！是啊……宋大人此話一點都不假。”

二皇子黨的員反駁道：“你們莫要顛倒黑白，林清遠仗勢欺人，仗著自己是丞相之子，灝親王妃之弟，不員自是包庇他，若非將這些證據給楊太尉，只怕人還沒到衙門狀告林清遠，小命就已經先丟了。”

楊太尉跪下，大聲道：“請皇上一定要明察！這上面一樁樁林清遠的惡行，皆有人證證在，若非皇上不信，大可明刑部去一一核查，便知曉這一些都是真的！”

朝堂之上，兩派員吵得不可開，各執說法。

皇帝臉沉，怒聲道：“夠了！都給朕閉！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何統！”

頓時朝廷之上雀無聲。

林清遠臉發白，跪下來就喊冤枉。

林瑯天跟著站出來

，道：“皇上，是臣教子無方，請皇上讓刑部嚴查此事，若這些事是誣陷，請還犬子一個清白，若他真當犯下累累罪行，臣決不包庇！”

皇帝思量一番，道：“行，此事給刑部侍郎江崇清一手查辦，需盡快查明真相，稟告給朕。”

江崇清上前道：“是，臣遵命！”

皇帝揮了揮手退朝，林瑯天若有所思的看了楊太尉和秦子衍一眼，眸微沉的走了，林清遠跟其后。

楊太尉秦子衍相視一笑，與江崇清代幾句，才不慌不忙離去。

江崇清臉上的笑的僵住了，此案無論他怎麼辦，都必定會得罪一方，他一咬牙，只好按照皇上吩咐去辦。

……

丞相府中。

林瑯天沉著臉，冷聲問道：“遠兒，你如實說來，朝堂之上，楊太尉指認你的那些事，你可都做了？”

林清遠跪在林瑯天面前，眸閃爍，支支吾吾地道：“爹……我，我只是……從前都不會被人發覺，此次楊太尉當著皇上的面提出來，定是有人故意沖著我來的！”

林瑯天聞言，怒不可遏，狠狠一腳踹在林清遠上，怒不可遏罵道：“混賬東西！”

林清遠被踹得倒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地道：“爹！

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你就繞了我這次一次吧，我以后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