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看到他好端端地坐在那裏,鬆了口氣。
“什麽要電話接這麽久?要不是我在,小飛就讓那群狼給叼走了。”老包遞過來兩杯尾酒,“嚐嚐這個。”
“我會喝不會嚐。”
“沒指你。小飛,再給點意見。”
江之航吃驚地看過去,白鷺飛的眼躲閃了一下,不自然地說:“我以前學過一點調酒。”
“謙虛!就聽你剛才說的那些,分明是專家級別。之航,要不讓小飛來這裏兼職吧,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隻能糊弄糊弄外行。”
“你問他願不願意。”
“不行啊,江總會炒我魷魚的。”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你們聊,我得去伺候那幫大爺。”老包走出吧臺,和幾個人嘻嘻哈哈擲開骰子。
他一走,氣氛有些冷場。江之航點了煙,老包的話讓他到意外,他覺得白鷺飛很可能瞞了什麽。他的簡曆顯然是假的,他曾經從事的應該是調酒師這一行,而且時間還不短,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也不象是做厭了才想轉行,那麽是什麽原因促使他放棄,轉而去完全不同的領域找工作?
瞥一眼白鷺飛,後者一聲不吭地垂著腦袋,手指不停在杯口劃圈,怎麽看怎麽安靜,實在無法把他和那個行業聯係起來。
半晌,白鷺飛抬起頭,吞吞吐吐地說:“您猜到了吧……我以前……沒跟您說實話……”
江之航笑了笑,“這是你的私,你有權利不說。不過,如果你想說,我很樂意洗耳恭聽。”
心裏明白他能開這個口,想必是想好要把以前的事告訴自己了。於是微笑著,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白鷺飛果然坦誠地說了,“我從來沒有開過小超市,那是為了找別的工作胡編的,在這之前,我一直在H市的一個酒吧做調酒師。您一定覺得以我的格很難想象會做這個吧?從前我自己也這麽認為。但是有個人說,我有這方麵的天賦,他想喝我調的酒,所以我就去學了。”
江之航從這句話裏嗅出點味道,“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
“嗯……”白鷺飛垂下眼睛,“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他不再信任我,我們吵得很兇。我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就離開了,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他沒有找你?”
“我想,他可能不會找我,再說我現在做的是毫不相幹的事,他想不到的。”白鷺飛眼睫微,神黯然。
沒有信任的對彼此都是折磨,與其相互傷害,不如放手。隻是手放開,不代表心也能放開。江之航聽得出來,他還是眷著那個人,雖然選擇了逃避,卻仍在期待,期待他來把他找回去,真正地重新開始。心裏有的嫉妒,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他這樣著。
“對不起,您大概不想聽這些七八糟的。”
“不,你能讓我分你的,我很高興。”江之航扳過他的肩,閃著淚的雙眼讓他有吻下去的衝,克製著把他攬到懷裏,溫地安,“如果他有心,會來找你的。”
很想說沒有他,還有我,但江之航很清楚這個時候,絕不是表白的好時機。好不容易,他肯讓自己進一步了解,向自己敞開心肺,怎能去破壞這個好開端?何況現在他心裏滿滿的還都是那個人,要讓他接另一份隻能慢慢來。
第3章
經過那一晚,白鷺飛對江之航的態度,明顯了幾分下屬對上司的疏離,多了幾分朋友對朋友的親近。
江之航當然很樂於見到這種變化。
吃飯的時候,白鷺飛說:“包哥上午又打來電話,問我能不能空去幫忙,我說要征求你的意見。”
“他怎麽說?”
“他說我又不是你的‘小’,憑什麽要你管。”
江之航一口湯噴出來。這個死老包,管他那些小人都“小”,麻當有趣也算了,還敢把這個稱呼用在白鷺飛上。
白鷺飛笑得眉眼彎彎,“幹嘛這麽大反應?”順手扯了紙巾給他。
江之航,“別理他,他就說話。”
下午老包不屈不撓地把電話打到了江之航這裏,口口聲聲要絕,“你就藏著他吧,最好蓋個金屋來藏,誰都不讓見!”
江之航沒辦法,和白鷺飛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再過去一趟。臨出門,白鷺飛卻跑來道歉,一臉難為地說去不了了。
“剛才到方總,他問我晚上有沒有空,說有份報價要趕出來,但葉書請假,他自己又要接待客戶,想讓我幫忙。我看他很著急,就答應幫他做。”
江之航一聽就知道是方逸塵故意為難,生氣地拿起電話。轉念一想又放下了。這樣打過去質問,他又該和自己鬧,反而對白鷺飛不利,倒不如自己幫著做完了事。
推了老包的約,江之航翻開資料大致看了看,是最近在談的一個外貿項目,白鷺飛一個人隻怕要做通宵。不又好氣又好笑,那天方逸塵說了那麽句氣話,還以為會有多大靜,想不到他竟使出這麽孩子氣的招數來折騰人。
兩人分工合作,忙到十點多,總算全部搞定,在公司樓下找了家店吃宵夜。
江之航見白鷺飛點的都是甜品,笑著問:“晚上還吃這麽甜,不怕長蛀牙?”
“他也這麽說過……但是我天生牙質好。”白鷺飛說著咧開,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你看我有蛀牙嗎?”
“沒有才好,不然疼起來能要人命。”
白鷺飛好奇地問:“你有?”
“是逸塵,我見過他牙疼。”那次差點沒把他掐死,後來還是他陪著去醫院補上了。
“你和方總關係很好吧?我聽說他很重你,短短一年,就把你從業務經理提拔到了常務副總。”
江之航苦笑,“我倒寧願還是個業務經理。”因為方逸塵的“重”,他這一年裏聽了多閑言碎語,要不是能力卓越、業績斐然,隻怕人人都會當他是個主上的小人。
白鷺飛了解地點頭,“也對,雖然坐高位拿高薪很風,但是力一定也很大。”
“那是必然的。”
力確實很大,不僅來自工作,還來自方逸塵。
報價上去後,方逸塵沒再指使白鷺飛做什麽事。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周,江之航突然接到去B市出差的命令。
B市的大客戶是公司主要業務來源之一,平時通都很順利,這次業務部不知怎麽捅了個大婁子,對方不依不饒,方逸塵便把任務派給了他。這個客戶是他做業務經理時接下來的,出了問題由他出麵也在理之中,但江之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不放心地拉著白鷺飛一再叮嚀:“我不在這兩天,做好自己的事,千萬別去管閑事!”
白鷺飛就是個爛好人,誰拜托他個事,力所能及的絕不會推辭。江之航不是不讓他幫別人忙,隻是做多錯多,就怕給方逸塵抓住把柄來借題發揮。
“知道了,你說了這麽多遍,我都倒背如流了。”白鷺飛把文件裝進他包裏,“還有什麽要帶的?”
江之航不好意思地放開他,“沒了,就這些吧。”
白鷺飛抿一笑,轉移話題,“你不是有個朋友在B市嗎,有沒有安排順道去探?”
“有,準備送上門去當垃圾筒,接他一肚子苦水。”
“不會又跟他老板吵架了吧?”
“吵架?我看又是他欺負人家。”
“他膽子真大,老板都敢欺負。”
“牛脾氣,倔得很。”江之航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記住,有事馬上給我電話!”
白鷺飛好笑地推他,“再不走就晚了,飛機可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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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航前腳剛走,行政部後腳就把白鷺飛請去了,隨後電腦也被IT部搬走。
第二天,白鷺飛把手頭工作和方逸塵的書葉葳做了接,收拾好不多的私人品,抱著紙箱離開了公司。
雖然人事部對外宣稱是他自己遞的辭呈,但難免有好事之徒去打探到幕,口耳相傳,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得知了事的原委。
方逸塵正在洽談的業務報價被泄,偌大一個項目落到了對頭手裏。完這份報價的人是白鷺飛,按理說他不象會做這種事的人,但IT部通過數據複原,在他電腦裏查到了被刪除的郵件,清清楚楚記錄了他和對方的易過程。證據確鑿、不容辯駁,眾人意外之餘,紛紛歎人不可貌相。
白鷺飛起先還想找方逸塵為自己洗刷罪名,看到他沉的臉忽然就明白了。他心無城府,卻並非不諳世事,前後一聯想,就知道為什麽會被潑上這麽一盆汙水。其實進公司不久,他就察覺到方逸塵似乎對自己懷有敵意,以為是錯覺,原來不是。
有些委屈,但並不憤怒,方逸塵這麽做不過是捍衛自己的罷了。比起那個人,這樣的誤解和傷害本算不了什麽。離開也好,至江之航不用再因為自己而左右為難,電話也不必打,走都走了,又何必節外生枝,等他回來,這事也就過了。
江之航做夢都想不到方逸塵會鬧出這麽大的事來。他想過他可能會使一些暗招來整人,但短短兩天,白鷺飛即使被挑到再大的錯,也該有他回來斡旋的餘地。卻沒想到他一出就是重手,竟然迫他辭了職。
著離職表,江之航衝進方逸塵辦公室,第一次對他提高了嗓門:“這是什麽意思?”
方逸塵坐在沙發上,長疊,輕描淡寫地回答:“喔,需要你補簽個字。”
“我是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出賣公司利益的人,我想不出不開除他的理由。”方逸塵從容不迫地拿出煙來點上。
“這完全是汙蔑!虧你還是堂堂總經理,居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陷害一個小員工,你不覺得可恥嗎?”江之航氣得雙手發。
“我卑劣?我可恥?”方逸塵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你居然為了他指責我?你憑什麽相信他是無辜的!”
“我當然相信!他那麽單純善良,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如果他真做了,我也難辭其咎,你是不是也要開除我?”
方逸塵象被踩了尾的貓,甩掉香煙跳起來,“他有什麽好,值得你為他跟我作對?”
“他的好,我知道。”江之航深深吸了口氣,“逸塵,有什麽你衝著我來,是我喜歡他,不關他的事。”
方逸塵大吼:“你承認了,承認你喜歡他!”激地抬腳踹去,茶幾轟然倒地。
“是,我喜歡他,他來應聘那天,就喜歡了。”
方逸塵的臉迅速轉為灰白,瞪視江之航良久,閉了閉眼,揮手,“滾!”
第4章
白鷺飛的房子
“給我個選你的理由!” “我配不上你,我只要錢!” 他,俊美無壽,冷血睥睨,樊城無人不知的‘七爺’,神話一般的存在;一場意外,一場截胡,她成了他的隱婚妻是人口中模糊不定的‘七嫂’! 三年,掛著老婆的名,做著暖鋪的事兒,她謹記承諾,恪守本分; 三年,兩人在一起的時光,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他的心裡沒有她,她也讓自己的眼裡也只有錢,一千多個日夜,兩人的身體卻如同熱戀的情侶; “她回來了,離婚吧!” “好!”她依然笑,眼底卻酸澀了; 曾經,他抱著狗離開卻將她丟在了雨中;不止一次,他將她丟下;他的緋聞不斷,她都處之泰然;他說,他心裡有別人; 小三上門,她俐落打發;把她丟下,她也不哭不鬧; 初戀回歸,她也可以笑著轉身;三年,她的表現可圈可點。 某天,街上偶遇,兩人四目相對; 他怒了:“我傅戚的老婆居然缺錢缺到在街上賣套?” 一紙離婚協議,他足足簽了兩年。 “傅先生,沒記錯的話,我們離婚了的呢!” “一天沒批,就還是我老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一度,他看中的就是她的‘自知之明’,某天,他卻恨透了她的‘通情達理’;後來的後來,他才明白,他不要的,不是她,而是她口中永遠不便如一的’好’字!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可趕出去的老婆,要想再請回來,是那麼容易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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