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桑自謝欽之后,又因為宗應,刷新了他對SS級alpha不講武德的最下限。
“不吃藥、不掛水、不做檢查!”
宗應躺在病床上,喪著一張世界已末日,人類要玩完的晚娘臉,“除非你把我轉去和小景同一間病房,否則一切免談。”
“宗應,你現在剛剛離危險期,就算轉加護病房,也是重病患。”
奚桑忍著火,努力說服自己宗應中了信息素毒素,就算已經產生了抗,但是里的毒素還沒那麼快代謝完全。
宗應現在就是一個腦子中毒導致神經錯的病人,他要諒,不要和傻子計較。
奚桑背著沉穩重的形象包袱多年,就連當年奚為出事他都努力穩住了,這點小場面算什麼。
深吸一口氣,他敲了敲病床前的注意士,“你看看這里關于你的注意事項,條條框框一張A4紙都寫滿了,但是顧先生呢?他只是疲勞過度加上信息素支,在普通病房躺幾天就可以出院的。”
“你們現在待的醫院不是你家開的,你和顧先生兩個人病完全不同,怎麼安排在同一間病房?這不符合醫院的管理規定!”
宗應冷哼一聲,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就找上了許攸:“許攸,我要收購京市人民醫院……”
“宗應!”
奚桑差點斷手里的簽字筆,果然SS級就是為了一再挑戰他人心里承能力而存在的!
“京市人民醫院是公立醫院,不接私人收購,你的錢再多也沒有用!”
宗應掃了奚桑一眼,話鋒一轉,“許攸,我要轉院,立刻,馬上,就現在!”
“你現在本不能隨便移!行了,你別鬧騰了,我去想想辦法。”
奚桑一刻都不能再在病房里待下去了,他怕自己萬一沖了,宗應就沒機會轉院了,而是直接被送去火葬場火化。
通過宗應在病房嚎了一上午,他功在午飯后著院方在加護病房又添了一張病床。
晚飯時候,奚為和奚意過來看宗應。
一進門就看到宗應穿著明顯不是醫院統一配發的高級綢緞睡靠坐在病床上,后腰至墊了三個枕,要不是上還打了厚厚的石膏,本看不出這是個病人。
杭景正一勺一勺喂他吃飯,每喂一口前,還特別心地吹一吹。
宗應半瞇著眼,像個殘廢一樣被悉心伺候著,掛著吊針的手還塞進杭景疊的兩條大中間,讓對方的溫幫自己捂著手背。
“小為,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宗應。”
奚意站在病房門口,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為什麼他每次都可以刷新我對狗的品種認知?奚桑確定這人是進化SS級而不是異變別的種了嗎?”
“二哥,你說幾句吧。”
奚為推了一下奚意,小聲提醒他,“別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說話注意一點。”
奚意頓了一下,瞟了一眼還在哄宗應吃飯的杭景,頗為不甘地閉上了。
“小景,這個菜味道太淡了。”
宗應就這杭景的手吃得慢條斯理,一會兒嫌菜淡了,一會兒嫌米飯了,“不吃了,沒胃口。”
杭景看了一眼剩下的飯菜量,有些為難:“醫院的飯菜口味的確不太好,不然,明天我去清風路的公寓給你做了飯送過來。”
“你自己還是個病人,醫生允許你出院了嗎?”
奚意看不下去了,著眉心一臉目不忍視,“宗應反正都是SS級了,沒胃口就別吃,不死的。”
宗應撇了奚意一眼,又看向奚為:“你們怎麼來了?”
“我過來是想把宗祁那個實驗室最后的理結果告訴你們。”
奚為還是冷冰冰的模樣,走到杭景邊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他的腺位置,看到恢復良好,臉緩和了很多。
宗應一聽這話臉就黑了:“宗祁那雜種怎麼說?”
“他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奚意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神輕松,帶著明顯的暢快,“宗祁給自己連著用了兩支藥,腺已經廢了,再加上他從10米高的位置墜落,摔得還特別巧,脊椎斷了的地方傷到了神經,癱了。”
“藥不單毀了宗祁的腺,對他的腦神經損傷也很嚴重,他現在已經瘋了。”
奚為接著奚意的話往下說,“現在兩個主犯,林語抒死了,宗祁瘋了,現場搜集到的證據,剩下那些人也逃不了。”
“還有林語抒的經紀人王生和那個阮都被捕了,我問過爸了,會從重從嚴判的。”
宗應冷笑著,捻了捻指尖,眸深沉:“這幫雜種搞出這麼多事,死了瘋了都是便宜他們了。”
“別生氣……”杭景拉住宗應的手,“醫生要你保證心境平和,幫助信息素盡早穩定下來。”
宗應著杭景的手,了半天氣才順了一些,扭頭看到臉上寫滿了『我瞎了』的奚意,得意地挑了下眉,“奚老二,這些事奚為過來說就可以了,你跟來干什麼?聽說你因為被宗祁的合信息素刺激到了,你的omega吃醋,一氣之下跑去南極,整天和企鵝待一起都不要理你,你怎麼還有閑心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呵,謝欽和你說的?”
奚意一向脾氣,這次難得沒和宗應吵起來,反而看上去心還不錯,“他2G了,我剛從南極回來,特意來找顧之瑾的。”
“找我?”
杭景愣了一下,奚意一向對他沒好臉,怎麼會突然想到來找他?
“對,我要和季弦結婚了,他非要你來設計婚戒。”
奚意背靠著一起翹著兩條大長,角高高翹起,“季弦還在南極拍紀錄片,暫時回不來。他說你的設計還行,總之,不考慮價錢,只要季弦喜歡,多貴都沒問題。”
杭景懵了好一會兒才極為難得地漾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好啊,等我出院,第一個給你們出設計圖。”
宗應忽然直起,手捂住了杭景的臉,一副不不愿的口吻:“不許看他的臉,更不許對著他笑。”
奚意『嘶』了一聲,吸了一口涼氣,狠狠了兩下胳膊:“大哥說的沒錯,宗應的腦子真的壞了。小為,我先走了,宗應中毒太深,我不想被傳染!”
等奚意走后,奚為才告訴杭景,二哥為了讓季弦順利拍攝,在南極鑿了一個星期的冰窟窿來釣魚勾引企鵝群,最后因為需求量太大,差點自己跳下冰窟窿里親手去抓了,兩只手腫了胡蘿卜,薄荷味飄出來的時候薄荷葉都快凍掉了,這才讓季弦消了氣。
“二哥他……”
杭景聽完,都快合不攏了,笑得停不下來,“季弦明明那麼喜歡二哥,每次易期不管再忙也會趕回來陪著,這次二哥合信息素刺激,季弦不顧自己藝人份,不怕被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二話不說就拉著二哥隨便找了輛車就幫他緩解。”
“一個omega做到這份上了,二哥怎麼一直覺得季弦不喜歡他呀?”
奚為無奈地攤了攤手,搖頭道:“這就是二嫂的高明之,學不來。”
奚為前腳剛離開病房,宗應后腳就把杭景往懷里拉。
“小心傷口!”
杭景嚇了一跳,避開宗應口的傷,靠在他肩膀上,雙手自然地環上了宗應的腰,“怎麼了?”
“你都答應給奚老二設計婚戒了,那我呢?”
宗應挲著杭景禿禿的指節,不滿道,“明明我也有婚戒的,偏偏你不肯戴了。”
杭景輕聲笑著,反手抓住宗應的手,從口套里掏出了一直保存著的青竹花戒,重新給宗應戴上,神莊嚴,表肅穆。
“這是顧之瑾的,不戴宗應和杭景的婚戒。”
杭景著宗應手上的戒指,笑容里全是意,“一直沒問過你,好看嗎?”
宗應看著無名指上重新被套住的指環,重重地點頭:“好看……”
“小景,真的不和我再結一次婚嗎?”
宗應想到杭景今后一直以人的份和自己在一起,免不了替他覺得委屈。
杭景搖了搖頭,斷然拒絕:“不要,你答應我的,宗應的伴永遠只有一個杭景。”
說著,他往宗應肩膀上靠了靠,張開牙齒磨著宗應的腺位置,“我們要是結婚,雖然本質上還是我們兩個,但是在外人眼里,你的伴就是換了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只要所有人知道,不管陪在宗應邊的人是誰,他認可的伴永遠只有一個杭景。一想到這個,我就高興。”
宗應聽了,手攬住杭景的肩膀,歪過臉額角蹭著他的耳朵,失笑道:“小景,我是該說你注重名分呢,還是該說你什麼都不在乎?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就非要用你的名字霸著我,這樣心里才踏實?我一直沒問過你,我到底哪點這麼招你喜歡了?”
杭景抬起頭,看著宗應,墨黑的瞳孔一本正經:“你長得好看。”
宗應一下子就呆住了,他竟然沒想到,杭景居然是個控。
“就這?”
看到杭景點頭,宗應心里頓時發虛。
他知道自己長得不賴,但是也不是神級值。
要說長相,不說有著盛世的奚為,俊朗灑的謝欽,風流不羈的奚意,就是顧之瑾的這張臉,也不輸自己分毫,怎麼在杭景眼里,自己就穎而出了呢?
“那我要是以后老了,不帥了,你是不是就要去勾搭別人了?”
宗應心惴惴,口氣免不了發沖:“畢竟你現在是我都沒辦法標記你。你還比我小了這麼多!再過十年、二十年,我沒那麼吸引你了,你就把我一腳蹬了,再去開第二春,第三春?”
杭景著宗應的臉,忍不住湊過去親他,著宗應的含含糊糊說道:“不會的,宗應就是老了,也是很帥的。”
宗應半信半疑。
他暗暗下定決心,等出院以后就戒煙戒酒,家里的健材都要換一批,還有日常的營養補品都要跟上,先招兩個營養師負責一日三餐。
但沒過幾秒,腦子里的人參鹿茸、冬蟲夏草都因為杭景的淺吻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宗應被磨得心里,不了他這樣一下兩下三四下的蜻蜓點水,一把扣住杭景的脖子,舌尖挑開他的雙就往里面鉆,攪得那張不安分的薄除了嗚咽發不出別的聲音。
“我有病,你有傷,老實點,別招惹我。”
宗應放開氣吁吁,眼圈泛紅的杭景,走了他角拉出的銀,忍不住又重重親了幾下,“我現在是SS級alpha了,等出院了,再好好收拾你。”
杭景看著一臉得意的宗應,輕聲笑了:“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宗應深深嘆了口氣,忍不住勸他:“小景,雖然你現在是S級alpha的質,沒以前那麼容易傷,但是你不能太慣著我。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好,人又暴躁,下手沒輕沒重的……”
“沒關系的……”
杭景拉著宗應的手,一臉輕松毫不在意,“你喜歡的,我都得住。”
“宗應,你不需要多溫,也不必刻意,我上你的時候,你就是脾氣不好,暴躁沒耐心的,這些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我要的,是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其他都不重要。”
宗應著杭景墨黑的瞳孔,看到了藏在瞳孔深那朵明艷的山茶花,他拉起杭景的手,輕輕的一個吻落在空無一的無名指上:“杭景,你是我認定的唯一伴,我會一生一世都照顧你,和你相伴終老,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離。”
手指被親吻的地方在發燙,一路從指節燙到了杭景的心口,全的都在這一刻變得滾燙。
“宗應,我們不是在舉辦婚禮,這里沒有牧師,沒有賓客,你不是按照婚禮必需的流程說這些。”
宗應眼神溫,始終注視著杭景,回答:“我知道……”
杭景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和以前一樣,還是很固執,甚至是偏執,做事極端,疑心病重,很多時候對你的占有會過剩……”
“沒關系,小景,沒關系,這樣很好。”
宗應聲音低沉,語氣平緩,“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卻都沒有改掉自的缺點,但是,小景,我們上了彼此最初的模樣。”
四月份的京市,傍晚的風從半敞的窗戶吹進了病房里,風中的暖氣帶著一點水汽,窗口放著一盆山茶花,花葉正在微微抖。
杭景在溫暖的夜風中低下頭,虔誠地吻上宗應的青竹花戒。
“你也是我認定的唯一伴,我會一生一世都照顧你,和你相伴終老,即便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離。”
杭景抬起頭,角的笑容一如20歲初見時的好──
“宗應,我再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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