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不錯!”云淺月點點頭。從不吝惜褒揚一個人。
玉凝輕笑,再不言語。
二人說話間來到西廂院子,云淺月停住腳步,站在門口高喊,“容景,走了!”
“姐姐,這樣喊景世子不禮貌,我們還是找人通報一聲吧!”玉凝立即道。
“你沒看見他院子中別說人了,連一只螞蟻都不見嗎?誰給我們通報?”云淺月有些不了這個人,若是知道昨日登堂室在容景屋中等他不知會如何?若不是有在邊,早殺進去拽了人走了。埋了十年的蘭花釀啊,不知道有多好喝。
玉凝頓時住了口。
二人等了半響,不見屋中有人出來。玉凝詢問云淺月,“月姐姐,會不會景世子本就不在?”
“容景!你死人嗎?在不在?在的話吭一聲!”云淺月等得不耐煩,吼了一句。
“月姐姐,你怎麼能吼景世子?”玉凝立即去捂云淺月的,驚道。
“呃……”云淺月忘了邊還有一個對容景無限慕的淑呢!嘿嘿一笑,推開的手,對眨眨眼睛,目看向中間的主屋道:“你看,他不是出來了嗎?”
玉凝放下手,順著云淺月聲音看去,果然見容景從屋中緩步走出,一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姿清瘦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不由屏住呼吸,視線頓時焦住了,怎麼移都移不開。
云淺月猛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這一株爛桃花!”
那聲音太小,離最近專神看著容景的玉凝自然沒聽見。而容景忽然腳步一頓,看向云淺月,忽然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不過轉瞬間又恢復正常,緩步向門口走來。
云淺月想著這人的耳朵真尖啊!不過又沒有說錯,他本來就是一株爛桃花。
“玉凝見過景世子!”直到容景走到近前,玉凝才驚醒一般,臉一紅,垂下頭,給容景見了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
“嗯,走吧!”容景看了玉凝一眼,抬步向前走去。路過云淺月邊,深深凝視了一眼,溫聲道:“雖然如今是五月末,別的桃花都開盡了,但是這香泉山靈臺寺南山的桃樹如今還是有桃花盛開的。既然你想看,我們一會兒順便去看看。”
云淺月還沒開口,玉凝已經直起,聲笑道:“原來姐姐想看的不是廣玉蘭,是桃花啊!景世子說的是,這香泉山的氣溫因為地勢高,所以偏低,別的桃花都落了,這里確是開得正好呢!姐姐想看看還來得及。”
云淺月角了,無語地看了天空一眼,點頭,“好!”
“那我們快走吧!”玉凝親地拉住云淺月的手,連忙跟在容景后。
云淺月余掃了一眼玉凝熏紅如胭脂的臉蛋一眼,心里對前面緩步而走的容景鄙視,這丫的就裝吧!這副樣子迷世人,也只有能看清本來面目不魅,是何等英明神武,何等不容易啊!只有夜輕染理解。
“景世子,昨日您和靈大師‘佛者,覺也!’,玉凝聽得似懂非懂,還不是很明白,不知世子可否指點玉凝一二?”三人走了幾步,只聽玉凝聲開口。
云淺月想著這小妮子套近乎的話題來了!
“秦小姐不明白便不明白就好,無須過多深究。佛法需要有佛來頓悟,若你真能參明白,那麼便不再是你了。”容景腳步不停,溫和清淡地聲音傳來,一句話就給秦玉凝堵了個嚴實。
云淺月垂下頭,覺全一瞬間都在。這個黑心地男人!絕了!
玉凝一愣,不但不惱,反而深以為教地連忙松了云淺月的手對著容景背后一禮,誠心誠意謝道:“世子說得對,幸虧世子提醒,是玉凝太過執著想一探究竟了。”
云淺月無語。這也謝?明顯是容景不想告訴嘛!
“秦小姐不必謝!你既然能領悟我所言,便是你的悟甚高。”容景頭也不回,似乎不知道秦玉凝的作一般,聲音依然溫和淡淡。
“還是要多謝世子的,若您不點撥,玉凝會一直鉆牛角尖的。”玉凝直起,溫的聲音如溫泉的水,的,的,的,讓人聽了骨子都了。
云淺月不由得抖了抖子,離玉凝遠了些。
容景不答話,仿佛沒聽見。
玉凝也不介意,似乎認為容景就該這樣的。
一時間再無話。玉凝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只看著容景的背影,依然有眼珠移不開的架勢。
云淺月看看容景,一個背影就如畫一般,又看看玉凝,這大家閨秀春心萌的樣子也實在極,覺得這二人真有趣,一邊走一邊用腳踢石子玩。石子滴溜溜在地上滾,玩的不亦樂乎。
“仔細將腳拗了,未來你就在床上躺著吧!”容景忽然道。
“你咒我!”云淺月瞪了他一眼。這個人里從來吐不出好話。
“月姐姐,你真是一會兒也閑不住,讓你跟著景世子真是難為你了,若是染小王爺在的話定然帶著你又該施展輕功了。”玉凝從容景背影收回視線,對云淺月捂住笑。
“對啊!若是夜輕染在就好了。跟這個悶葫蘆真是悶啊!”云淺月深以為然。
“你別想了,如今夜輕染在軍機大營忙的怕是連口水都喝不上。”容景回頭瞥了云淺月一眼道:“如果你覺得悶的話,我們可以去達堂,那里人多,你絕對不會悶的。如何?”
“才不要。”云淺月立即反對。
“你不是覺得悶嗎?”容景問。
“我剛剛覺得悶,如今又不覺得悶了。”云淺月一點兒也不為自己前后矛盾的話臉紅,很識時務地道。
“嗯!你不覺得悶就好。”容景應了一聲,再不言語。
云淺月對著他后背狠狠地瞪了一眼,繼續踢石子,將石子踢得砰砰響。
玉凝看著云淺月好笑,聲道:“原來月姐姐怕聽佛音啊!怪不得你連達堂都不去一面呢!也難怪,月姐姐從來就不喜歡學識字琴棋書畫針織紅這些東西,喜歡的無非就是武功刀劍。如今來這香泉山也難為你了。”
“是啊!我不想來,家里那個老頭子非要我來。”云淺月苦下臉。
“云爺爺是對你好,這是千載盛事,沐浴佛可以祈求佛祖保佑,一生安平的。月姐姐,你要會老王爺一片苦心。”玉凝一副知書達理的做派。
“沒有佛祖保佑我也長這麼大了。”云淺月不以為然。怕沐浴了佛音之后佛祖將當妖孽。擺擺手,“我不信這個!”
玉凝本來還想再勸,聞言只笑道:“月姐姐沒有佛,這是天生得來的,也沒辦法。”話落,看了容景一眼,問道:“景世子,是這樣說吧?”
“嗯!”容景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緒。
玉凝見容景居然順了的話應和,頓時高興起來。
云淺月撇撇,本來也沒有佛,那又如何?從小到大得過的病屈指可數。誰說沒有佛就不能一生安平了?不過,唯一一次大難是被那顆定時炸彈炸來了這里,難道是從不信佛祖有關?佛祖故意讓來這里罪?不會吧!
“恐怕你今日想要悶的話也不會悶的。南山今日看來很熱鬧。”容景又道。
“嗯?”云淺月本來低著頭冥思苦想來這里是不是和佛祖有關,如今聞言立即打斷思路抬頭,只見在前方十字路口走出來幾個人。正是夜天傾和夜天煜,這次倒是沒有看到容鈴蘭和冷疏離。看著夜天傾不由嫌惡地皺眉,怎麼到哪里都能看見他?臉立即沉了下來,轉就往回走。
“月姐姐?你怎麼往回走了?”玉凝自然也是看到夜天傾和夜天煜了,見云淺月往回走去,立即出手拉住。
“我忘了拿一件東西。回去取,你們先走。”云淺月揮揮手。
“咱們后面跟著那三個人不是你的婢嗎?你忘了什麼讓們去取就好了,都走了這麼遠了,何必親自回去一趟呢?”玉凝看向后面拉開距離跟著的彩蓮、聽雨、聽雪三人道。
“們找不到!”云淺月搖搖頭。
“你的婢呢?也找不到嗎?”玉凝拉著云淺月不松手。
“找不到。”云淺月甩開。
“小姐,您忘了什麼?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拿來。”彩蓮和聽雨、聽雪三人一直注意前面的靜,聽到云淺月忘了什麼東西,連忙跑上前來。
“忘了……哎呀,反正你找不到,還是我自己回去吧!”云淺月本來就是胡謅的借口,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忘了什麼,對彩蓮煩悶地擺擺手,大踏步往回走。想著這個小丫頭耳朵這麼尖做什麼。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回去一起拿吧!”容景也轉返回。“那我也陪著姐姐一起去找吧!”玉凝立即道。
云淺月也懶得再多說,愿意跟著回就回吧!反正只要不見夜天傾那個人就。
“景世子、月妹妹,秦小姐,為何見了我和太子皇兄就要轉頭離去?”四皇子聲音從三人后傳來,而且快走了幾步就追上了三人。
容景停住腳步,淡淡一笑,“是淺月忘了東西,要回去取一趟,我云爺爺之托怕再胡鬧,左右也要看著寸步不離的,自然也同一起回去取來。”
“玉凝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四皇子請安!”玉凝回對二人行了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禮,對四皇子笑道:“是呢!看月姐姐的樣子很急,想必忘了的那件東西很重要。所以景世子和我去陪一起取來。”
“哦?月妹妹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說出來我聽聽。”四皇子手攔住話也不說就急急想走的云淺月,笑看著道。
“孩子家的私,難道你也想知道?”云淺月挑眉。
四皇子忽然一笑,看著板著的小臉嘖嘖道:“沒想到月妹妹也人了呢!我還真沒發現。好吧,既然是你的私我就不問了,那我也陪你一起去取來就是了。”
“不用!我自己去拿就,你們都不用陪著我去。”云淺月手拉開四皇子。
“看月妹妹果然很急,想必忘記的東西真的很重要了。既然如此我們就都陪著一起去吧!反正今日我和四弟也是無事,本來也要去北山后院尋景世子和你的,如今正好遇上,那就趕巧了。”夜天傾緩緩開口。剛剛聽有人報說容景、云淺月、玉凝三人要去南山,他本來要去達堂臨時改了主意,不想剛出院子就遇到了夜天煜,二人心照不宣都來此攔截巧遇,不想云淺月居然剛一看見他就要轉頭,這豈不是明擺著不愿意見他嗎?他眸微沉,面卻不表現分毫。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請!”容景微微一拂袖。
夜天傾點頭,也不謙讓,當先走在前面。
“算了,不過是昨日晚上我一時興起畫了兩幅畫忘記收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回去了。”云淺月見本就甩不掉狗皮膏藥,也懶得來回折騰,無所謂地道。
“嗯?月妹妹畫的畫?”夜天煜頓時來了興致。
“既然是月妹妹畫的畫,那我們更應該去一同看看了。”夜天傾也道。
“玉凝還不知道月姐姐居然也會作畫呢!正好也想看看,反正天還早,正巧月姐姐也想將畫收起來,不如就一起陪你回去吧!”玉凝一愣,也笑道。
云淺月這才想起這個主人似乎不會作畫的,頓時覺頭上一片黑云飄過,看了容景一眼,見那人淡淡,沒有表態,移開視線看向夜天傾、夜天煜和玉凝道:“我哪里會做什麼畫?不過是胡涂而已!沒白了污了你們的眼睛。”話落,對容景催促,“走啦,走啦,我要喝你十年前埋的蘭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