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孩子盯著，京極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不過真的沒什麼事。”

“如果我們沒過來，一直停不下來怎麼辦？”灰原哀半月眼問道。

“不會。”池非遲否認了這種猜想。

京極真解釋，“戰鬥局勢變化快，只要其中一個人力跟不上，另一個人就能放緩速度，然後慢慢停下來，以我們的戰鬥意識和眼力，任何一方力跟不上都能及時發現，並且藉機調整！”

就是傷得會嚴重一點，要去醫院躺一段時間……

不過他從小到大，訓練、比賽中傷的次數太多了，見過的傷況更多，有人休養半年、一年的，這點傷還真的不算什麼。

池非遲也是如此，京極真的經歷他前世都走過，對練時不小心下手重了或者有意外是常有的事。

京極真想起了之前的約定，“對了，這一次我沒贏，看來今天我的疑問是得不到答案了……”

“但是你也沒輸。”池非遲道。

真的打下去，誰輸誰贏他也說不準，一個小變化可能就能決定一場勝負。

京極真搖頭堅持，“平手，但我也不算贏了。”

“那就互相問好了，”池非遲沒糾結輸贏問題，“你問你的，我問我的，誰先來？”

京極真想了一下，“你先來吧，之前也是你先手的。”

靜靜吃瓜的柯南和灰原哀：“……”

還能這麼分先後？

喜歡打架的人都這麼奇葩嗎？

其實是京極真沒說清楚。

當時兩人在慢慢調整狀態、調鬥志，池非遲先手，不是沉不住氣，反而是比他先進狀態，好在他也沒慢多久。

想也知道，一個人調整到巔峰狀態搶先出手，如果另一個人沒能調整到巔峰，很可能就會一開始就被制住，越打狀態越差。

這一步，他覺得自己還是輸給了池非遲。

池非遲沒推，坦然問道，“你喜歡園子？”

語氣就像在陳述事實。

京極真一愣，隨即憋紅了臉，“你怎麼知道的？”

柯南驚愕看著京極真，不是吧，真的喜歡園子？

池非遲平靜道，“你今晚跟了一路，視線大多數時候都在園子上，偶爾園子挽我胳膊說笑的時候，停留在我上。”

柯南：“……”

他居然沒發現有人跟蹤他們！

京極真也想不通，“你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我們泡溫泉出來開始，”池非遲道，“至於視線……你盯著我的時候，我不太舒服，像是背後有刺，不用回頭看，覺很明顯。”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和園子是什麼顧關係，”京極真憋紅了臉，極力辯解自己沒有用目釘刺，“可能是想得認真，所以目有點……有點沉重，其實我想問你的問題也是這個，你跟園子……是在往嗎？”

“沒往，沒往意向，”池非遲道，“只是朋友，因爲家裡的關係，可能要親近的一點。”

京極真豆豆眼，“那、那就好……不，我是說……好吧，是好的。”

池非遲：“……”

其實他能理解鈴木園子之前到拍的行爲。

雖然這種行爲很不尊重人，但最近的季節好像到了，心態不好的話，容易聞到酸臭味，導致心態失衡。

……

休息了一會兒，一羣人原路返回。

對於這兩個人打了一架，就只是爲了問兩個簡單的問題，柯南無話可說，並被池非遲趕去睡覺……

灰原哀見兩個人能一路沒事人一樣走回來，似乎還要聊一會兒，折騰著跑來跑去也累了，了眼睛，“我也先去睡覺了。”

池非遲在灰原哀上樓時，出聲提醒，“記得洗個臉。”

灰原哀一愣，立刻噠噠噠跑上樓，去洗手間看鏡子。

之前在樹林裡被糊了一臉灰，只是胡了一下，剛纔一眼睛，現在臉就跟花貓一樣……

柯南也在洗臉，看到灰原哀進來，轉頭一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灰原哀板著臉打開水龍頭。

“我是覺得……”柯南臉上的笑僵住了，懊惱地手拍了拍腦門，“早知道剛纔池非遲躺在地上那會兒，我應該給他拍張照的，說不定能把我的視頻換回來了。”

池非遲那一灰撲撲躺在地上的樣子，應該最沒形象的一次了吧，可惜他當時被兩個人打架的兇樣嚇到了，沒抓住這個機會……

灰原哀淡定洗著臉，“我倒是不覺得這樣就能把你的視頻換回來。”

“你好歹也上點心吧，”柯南半月眼，“你被拍的照片不還是一樣要刪除掉？”

“不是委託給你了嗎？”灰原哀用巾臉，雖然對池非遲默認了讓池非遲留著照片，但如果柯南能刪掉的話，也樂見其，想想這樣好像有點辛苦柯南，又補充道，“我會支付報酬的。”

柯南一陣頭疼，隊友指不上，看來只能自己找機會了……

……

一樓。

京極真翻出一些理外傷的藥和繃帶，就開始練地理手上的傷。

池非遲也理著自己手上的傷。

“池學長，那個……”京極真言又止。

池非遲擡頭，“怎麼了？”

“我之前沒怎麼關注學校裡的傳言，聽說了也沒有聽信過，”京極真神認真，他覺得這件事要說清楚，“認識之後，我就更不覺得你是那種仗著家世、冷漠高傲的人。”

池非遲點頭，“我知道了。”

京極真遲疑了一下，“聽說一開始說這種話的那個學姐，跟你表白被拒絕過？是不是因爲這個？”

“大概是吧，不過也不算的錯。”池非遲沒放在心上。

那個孩子記憶裡有，小他一年級，在他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確實被表白過。

不過原意識是個向又不怎麼會說話的人，當時拒絕的說辭只是——‘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還一連拒絕了三次。

有一次那個孩子好像還特意折了一瓶紙鶴送來，不過這種事確實勉強不來。

之後說他高傲的謠言就流傳起來了，從國中二年級一直到高中。

在杯戶高中的時候，原意識見到過那個孩，那個孩道過歉，說了一下當年事的經過。

孩嘛，都有一兩個關係親近的好朋友，當時看那個孩難過，的朋友就跟其他人埋怨了他太狠心之類的話，然後傳著傳著，就了他冷漠高傲。

再之後，又有人說了他的家世，傳言就變了他仗著家世看不起同學，要是有園子那種格倒還好，偏偏原意識選擇了沉默。

再或許，尋找一個共同的‘敵人’，是拉近友誼的最好方式，孤立有時候需要太多理由，甚至不需要真相。

你這麼覺得、我也這麼覺得，你不想理他、我也不想，那麼我們就是同類，而當有其他人想獲得這份‘友誼’或者維持‘友誼’，那麼那個人也要跟其他人一樣。

到最後，那個孩子都不明白爲什麼會變這樣。

從記憶中約能到的緒來看，原意識一開始是很在意。

笨拙地試著去朋友，還沒見效，突然有一天就發現自己被孤立了，怎麼可能不在意？

哪怕以他家裡的況，沒有過什麼校園霸凌，但疏離也夠讓人難的。

就像在家裡，傭人永遠站在一旁，坐在餐桌前吃飯的人只有他一個，一天又一天。

從某一天開始，學校裡的同學也變得一樣疏遠客氣，偶爾被他搭話，應一兩句就匆匆離開。

再然後，原意識就越不敢跟人相，越不相，就越容易把自己出病來。

他覺得他比原意識好多了，不管福山志明怎麼想，反正他這麼覺得。

至他來這個世界後的短短時間裡，可以稱之爲朋友的人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