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證據,就在於利小五郎之前潑到加那放子上的酒,酒有一部分流進了玫瑰針裡,在加那放打開鋼琴蓋準備做手腳的時候,酒滴在了鋼琴蓋下。
這是經紀人米歇爾今晚拿來的酒,而池非遲和柯南沒喝酒,都沒到,自然不可能是他們兩個人留下來的,也可以證明加那放來過鋼琴房,符合做手腳的時間。
“放爲什麼要殺傑拉爾?”加那善則還是難以接。
“恐怕是因爲十年前的事吧,”柯南用利小五郎的聲音說著,也等待著驗證池非遲有沒有看錯加那放,“傑拉爾先生的歌詞裡,紅玫瑰代表熱,金盞花代表絕,山梗花代表惡意,大理花代表背叛,所以這首歌,其實是一首報復變心的人所做的含恨歌曲。”
“對,十年前的今天,在我得知他堅持要做個了斷之後,我便將他約到附近的海岸,將他推下懸崖……”加那放目呆直得恐怖。
“接著你就和善則先生結婚了,沒想到天馬先生竟然九死一生,活了下來,甚至還在國外建立起普遍好評的名聲。”目暮十三道。
“在你知道傑拉爾天馬的份後,爲了掩飾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行,唯一想到的是,走上設陷阱殺害天馬的絕路!”柯南用利小五郎的聲音嚴肅道。
目暮十三看著加那放,繼續道,“但是你卻想將這個罪名推給你先生善則先生,這又是爲什麼呢?”
“這都要怪昌代,”加那放轉頭看德大寺昌代,“我要是被捕的話,老公跟公司都會被搶走!”
德大寺昌代沉默,沒有解釋,也沒有搭理。
柯南也沉默著,居然真的開始推了……
加那放又看向衆人,一臉真誠,“但是,他如果獄就不會被搶了!我早就下定決心,在我先生出獄之前,我會好好守住公司!”
“放……”加那善則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十年前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加那放收回視線,閉上眼睛,一臉痛苦的模樣,“我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天馬本沒死,其實我很清楚那首歌的意思。”
柯南繼續沉默,又開始推給傑拉爾天馬嗎?
十年前腳踏兩條船,人家要走,就殺了人家一次。
十年後想再殺一次,理由就是因爲我殺了你,沒看見,讓我害怕,我怕你報復我,所以我要再殺你一次?
這什麼邏輯!
“你錯了,其實傑拉爾每一次在演唱會唱這首歌的時候,都會用法語輕輕說一句話,”經紀人米歇爾嘆道,“意思是,他願意彌補你當年那顆創的靈魂,後來他之所以想將歌詞稍作修改,就是這個原因。”
“沒錯,除了紅玫瑰之外,我把其他的換了風信子,月桂樹,還有橄欖樹,它們的花語是悲傷、平靜和榮耀,”傑拉爾天馬認真而悲傷道,“把你了一個殺人兇手,我很自責,我之所以一直唱這首歌,是想贖罪,進一步想跟加那集團簽訂合約也沒有惡意,雖然我曾經也一度沉湎在悲傷中,但是我對你早就不再有恨,想將自己事業功的快樂都寫進紅熾夢幻曲唱給你聽。”
加那放流下眼淚,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看起來悔恨而可憐。
“走吧,”目暮十三一臉慨,“剩下的去警局裡說。”
柯南繼續想說點什麼,比如加那放以前挑撥兄弟關係的事,卻發現說不出口。
這種事,說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也跟案子無關。
周圍人都一臉慨而同,好像在慨一段被誤解的,他突然就更說不出口了。
要是說了,像他逮著一個弱子欺負一樣,還是一個心有悔改的弱子。
看著流淚的加那放被帶走,他也是第一次懷疑……
有的犯人流淚、表現出悔恨,真的是因爲知道錯了嗎?
一羣人跟了出去,送目暮十三一行警察離開。
傑拉爾天馬、加那善則、加那秀樹三個男人跟上去低語寬。
柯南悶悶站在遠離人羣的後方,突然明白池非遲爲什麼覺得不爽了。
想嘆氣又嘆不出來,想怒斥三個人眼睛瞎、不爭氣,卻沒有立場。
不是因爲同爲男人。
如果是三個人被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謀害、陷害還這副死樣子,他也會怒其不爭。
偏偏,說不出來,說了也沒用,又不至於偏執地計較下去……
池非遲站在柯南邊,看著警車裡已經停下流淚的加那放,突然想起小泉紅子那句話,“鱷魚的眼淚,是很珍貴的魔法材料。”
柯南無語仰頭,鬱悶歸鬱悶,但他還是緩過來了,“我說,你看人都這麼準嗎?上次死掉那位伊丹小姐也是……還是隻有看人才這麼準?”
渣辯識啊這是!
池非遲想了想,“男各八,也有看不懂的。”
“難怪你找不到朋友……”柯南半吐槽半認真地慨,看人看得太清楚也不是好事,也難怪池非遲蛇病,想想他,本來心或許不會好,但至可以跟其他人一樣慨一下,心不用那麼複雜憋悶。
“與其找個坑貨,還不如單,而且世上還是有好孩的,”池非遲倒是很平靜,“小蘭就好的。”
柯南頓時一臉警惕地盯池非遲,“你想幹什麼?”
“可惜已經是別人的了,要是變心也就不是小蘭了。”池非遲道。
柯南放鬆下來,他懂了,池非遲這只是欣賞,還好,不是要撬他牆角,“對了,你心不會一直不好吧?”
“怎麼會,”池非遲道,“看到你一臉鬱悶的瞬間,我心就好了。”
“喂喂,你這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變態心理啊……”柯南提醒著,也笑了起來,他發現池非遲變化很大,至會跟他們這羣人閒聊了,別一個人悶悶的就好。
“呵……”池非遲丟下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離開。
柯南:“……”
不過也很氣人就是了!
……
當天晚上,池非遲和利小五郎三人打道回府。
至於追責的事,他給集團那邊去理,一句話——從重從嚴!
第二天,集團的律師過去警視廳說明況後,高木涉打電話給池非遲,“給律師是沒問題啦,不過,池先生,你什麼時候來做筆錄?有的筆錄需要你本人來說明一下經過,現在已經有很多起案子了……”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有多?”
“我看看,”高木涉那邊刷刷翻檔案,“北斗星號列車、佐藤警被困廁所的那一次、和年偵探團遇到造假鈔持槍罪犯、新出醫生、熱帶樂園溜冰場、葉才三同夥、這一次你是害人……”
池非遲聽得頭皮發炸,這還是枡山憲三的案子他匿了……
什麼時候積了這麼多筆錄?簡直恐怖。
“沒空,再見。”
“哎……”
“嘟……嘟……”
掛了電話,池非遲轉了會兒筆,圓子筆從大手拇指轉到小指,又快速轉回來,之後又默默轉幣。
其實他沒什麼事要忙,論文完,集團和公安沒他這個顧問什麼事,組織不聯繫,通緝犯非墨還在找……
只是不想做筆錄而已,而且筆錄積得越多,就越覺得頭疼。
“嘎——!”
窗外,一隻烏突然預警。
意思是:有外和神人侵!
外?
池非遲轉頭看去,就看到大白天的,玻璃上站了一個人,幾乎與玻璃垂直九十度,完全違背了牛頓定律。
那個悄然拜訪的來客,靜靜站著,只有黑和黑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等他轉頭注意到,對方纔在玻璃上蹲下,扶了一下黑禮帽,出一隻眼睛被單邊眼睛擋住的臉,語氣意味不明,“你倒是很認真地練基本功啊。”
一個怪盜基德黑版!
池非遲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忘了告訴黑羽快鬥了,以後遇到烏不一定是他,也可能是其他怪盜烏的傢伙……
怪盜烏蹲在窗上,被池非遲晾住,見周圍大羣烏圍攏過來,出聲道,“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怪盜烏,一個最近開始在拉斯維加斯出現的怪盜。”池非遲道。
“哦?我的名氣已經傳出來了嗎?”怪盜烏輕聲慨。
“不,”池非遲毫不給面子,“只是我比較關注這個。”
“也對,畢竟是賞金獵人,”怪盜烏依舊心平氣和,“我是黑羽盜一的師弟,作爲我師兄的弟子,你會的魔未免也太了,雖然基本功練得不錯就是了……”
池非遲起倒水,“但可惜老師死的早。”
怪盜烏噎了一下,站直,繞開‘老師死的早’這個話題,“但你始終是黑羽盜一的弟子,今晚十一點,杯戶圖書館,你可以當這是一個……”
話沒說完,怪盜烏掛在上的線被烏圍攻啄斷,整個人往下掉去。
“……挑戰!”
池非遲端著水杯過去,打開窗戶,對往下掉的黑影人道,“對於烏而言,魔不一定有用,掛在你上的線,在它們眼裡有電線桿那麼。”
怪盜烏:“……”
池非遲等非墨飛進窗後,又關上了窗戶。
當掛比當得理直氣壯!
非墨進窗後,先是急急跑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用爪子按下水馬桶上的沖水按鈕,才問道,“主人,那傢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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