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下來看,利小五郎平時糊塗,很不靠譜,但……我連真糊塗還是裝糊塗都看不懂,”池非遲實話實說,“總覺得……不,還是看不。”
“那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琴酒也沒多在意,大概是覺得跟那個名偵探不會有集,“不過能爲名偵探,未必是真糊塗!”
池非遲不置可否,“我找機會再看看。”
“嗯……”琴酒應了一聲,突然轉頭看著池非遲問道,“明天是幾月幾日?”
池非遲:“……”
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非赤和非墨都不在,問他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一時間,他懷疑琴酒被福山志明上了……
發現池非遲臉有些難看,琴酒收回視線,看來拉克很介意這些,這是一個死都不承認自己是蛇病的蛇病,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這一點,以後說不定會被敵人利用。”
“有時候能知道,有時候不能。”池非遲道。
嗯……有寵在邊的時候,或者問問周圍可能知道的植,他還是能知道的。
琴酒將手機擡起來,讓池非遲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日曆,“看著日曆呢?”
池非遲看了一眼,手機日曆絕對沒問題,今天3月3日,數字都是4日、5日這樣往後排的,“3月4日。”
琴酒放下手機,“明天是2月26日。”
池非遲:“……”
他就知道看日曆沒用!
以後誰要再問他這個問題,絕對要砍死!砍死!
琴酒從口袋裡出煙盒,拿出一支菸點燃,“你好像沒吃藥。”
“那種東西,我從來沒吃過。”池非遲道。
“因爲對和神經有損傷?”
琴酒頓時明白了原因,他能理解。
換了是他,他也不會吃,與境危不危險無關,是不願意自己的反應變得遲鈍、變得虛弱。
“組織實驗室裡有鎮定劑。”
“你覺得我需要?”池非遲轉頭看琴酒。
這一個個的,把他當瘋子了嗎?
他在青山第四醫院的時候,都沒用上鎮定劑這種東西好不好?
“也對,你不需要。”琴酒收回視線。
這不是妥協,而是實話。
對於一個冷靜發瘋的人而言,鎮定劑肯定沒用,甚至一些制、緩解神的藥都沒用,估計是格和認知都扭曲掉了,沒治了,別費神……
兩人沒再說話,靜靜等了三個多小時。
早上八點多,大橋上來往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不時有人注意停在路旁的黑車子和那兩個一黑的男人。
這一黑,很惹眼……
琴酒毫不在意,“你一個我一個,儘快確認。”
“嗯。”池非遲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給威脅的那個MI6小萌新打電話,聲音變得嘶啞,“是我……佈防況變了嗎,知道了……”
琴酒打電話也沒浪費時間,問清楚後,掛了電話,“今天早上做了調整。”
“資料庫的防守變了,表面寬鬆,暗地裡加強,還多裝了幾個探測設備。”池非遲說著,低頭給組織大BOSS發郵件。
如果是潛MI6探查況,危險不說,還不一定能發現暗中的防守加強,所以,收買或者威脅部人員明顯更好。
不需要MI6的高層,那些人也威脅、收買不到,而聯絡一般的MI6員,只要是部人員,多留意打聽,總能清大致的佈防改變。
新郵件:【儘快清理!】
池非遲得到批準,又給行員發郵件。
他能調用的行員,代號安格卜德。
比特酒的一種,一般是44度,男。
他讓安格卜德理的是卡瑟琳—道威斯,蘇特恩那邊要他親自去。
不出意外,卡瑟琳—道威斯今天一上午都會在家,一直待到喝了下午茶之後去公司。
住所有很多傭人,還有兩個保鏢。
想潛殺人很難,不過他會易容,把安格卜德易容卡瑟琳的人,就能讓安格卜德混進去。
他不打算自己去,那種地方,跑得不及時就會被圍了。
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池非遲沒急著過去,又撥通了蘇特恩的電話……
“蘇特恩……”
“什麼事?咳……”
那邊的聲有些低啞、虛弱。
池非遲知道人已經被替換了,不過,明明沒聽出什麼異樣,但他心裡卻有一種不太對勁的詭異覺,“你……冒了?”
“是啊。”替又咳了幾聲。
池非遲沉默了一下,報了附近一個廢棄倉庫的位置,讓對方立刻過去。
“那個人冒了?”琴酒敏銳地察覺問題。
冒,可以掩飾聲音……
而池非遲的遲疑,也讓他有點在意。
“嗯。”池非遲應了一聲,沒急著解釋,打電話給監視的人,確認蘇特恩有沒有離開過、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
答案當然是沒有,在他行之前,間諜就已經住進去了,之後就沒有離開過,不可能破綻。
昨晚他們也在監視著,這一點可以確定。
琴酒用遠鏡看了一下蘇特恩客廳的窗戶,盯著那個在客廳裡套外的人,沉默了半天。
“怎麼樣?”池非遲問道。
替不可能一模一樣,如果以前有過近距離接,以琴酒的觀察力,絕對能記下一些細節。
“應該是,不過神狀態……”琴酒沒有說下去。
池非遲給狙擊手打電話,讓狙擊手先過去附近高觀察況,安排完,才低聲道,“讓我心裡不太舒服。”
這是實話,一種說不上來的覺。
“拉克,你不忍心了嗎?”伏特加放下車窗,隨口調侃道,“那可以幫選個風景好一點的墳墓……”
“我也覺得……”琴酒上了車,他們說的跟伏特加說的不是一回事,“心裡不舒服!”
池非遲也上了車,“儘快解決。”
伏特加:“……”
來了來了,又來了。
明明兩個人說每個字他都聽得懂,連一句話他也聽得懂,但就是不懂什麼意思……
……
車子廢棄倉庫外停下,四周沒住戶,很僻靜。
池非遲聯絡了狙擊手,確認之前沒人進出、附近也沒有可疑的人。
沒一會兒,套著厚外套的高挑人走來,不時低頭咳嗽一聲,渾帶著倦意,目也沒什麼異樣,看起來格外弱。
池非遲下車,看著人一步步走過來,突然有種鋒芒在背的覺。
他本來是想把人帶進倉庫,解決掉順便放把火,這樣就很難確認死的是不是蘇特恩了。
不過……
“我過來……咳咳……”人擡眼看著池非遲易容的中年大叔臉,眼裡帶著疲倦,一步步接近,“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嗎?”
盯了兩秒,池非遲沒有上前,對通訊耳機那邊的狙擊手道,“手,立刻狙殺!”
“呃……”伏特加剛想說‘不是說好引進倉庫’之類的話,前方接近的人就被了頭。
隨著人倒地,上突然發生劇烈炸,火浪迎面撲來。
池非遲退了一步,避開卷來的火,心都不由沉了一下。
要是他遲疑一會兒,讓人再走近一點,炸會立刻引車子,他在車前跑不掉,琴酒和伏特加在車上,估計剛開車門就得被炸吞噬。
他會涼,琴酒會涼,伏特加也會涼……
安室他們找得還真是極端份子中的極端份子啊,差一點就完三殺了!
還可以直接把組織的一大頂樑柱琴酒給搭上……
伏特加愣在車上,墨鏡映著火,臉難看,“這個人瘋了吧!”
“是瘋了,”琴酒心裡倒是放鬆下來,看向轉回來的池非遲,“有時候直覺很有用。”
不怕異常發生,就怕不知道心裡覺到的異常在哪兒。
蘇特恩神狀態明顯不對勁,就算池非遲剛纔不停,他也會停的。
池非遲也很快恢復了冷靜,讓狙擊手撤離,上了車,“確實有用。”
有的極端份子認知扭曲,狂熱相信某種信仰,也可以說是蛇病了。
他聽福山志明說過一個殺狂,只殺對他好的人,最後還用機關把自己殺了,從上看,死得很痛苦,至痛苦了近一個小時,臉上卻帶著嚮往溫的笑。
很駭人聽聞,但在那個人認知中,他是爲了別人好,甚至是以一種‘我在救贖你們’的思想進行,平時都是一臉慈祥的老好人模樣,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個好人,這種人最可怕。
他之前沒看出什麼來,就是覺得心裡。
算了算了,至……不用他理了。
……
這裡發生了炸,相信不久就會有警車過來。
三人沒有久留,開車離開。
伏特加一看這兩人都跟沒事人一樣,莫名的也淡定下來。
琴酒坐在車後座,“昨晚你們上樓去的時候,的況怎麼樣?”
“昨晚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就是被拉克嚇了一下,”伏特加出聲,他覺得這個鍋拉克要背,直接把人家妹子嚇得不正常了,“可能是因爲這個吧……”
“嗯……”琴酒應了一聲,人都死了,糾結這些也沒用,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有一類人很危險,不能小看。
比如坐在他前面那個……
池非遲腦子裡覆盤著整個過程。
這個替的外表可以矇混過關,加上重冒和一疲倦,行走舉止的不同也可以遮掩,不過,行爲太過於奇怪。
雖然嚇得不正常了也說得過去,但他覺得這麼莫名其妙的死,還是不如按他的計劃走來得真實。
莫名的事態失控,雖然沒有影響計劃,但還是讓他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可惜了,替應該是帶了炸彈,不太穩定,撞後引,如果是遙控炸彈,那麼他大概還能阻止一下,強行搬回自己的計劃線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