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等了左占一周,都沒見到他人影。
也沒有任何的聯系。
問就是左總在忙,至于忙什麼,許愿也沒問。
就在按部就班的開始上班工作的第二周,一晚推不開的飯局中,遇到了晏詩崎。
分屬不同的包廂,許愿是推杯換盞乏了,借口去洗手間出來口氣,就喝了兩杯酒,也沒什麼醉意,穿過奢華的走廊,不經意的聽到一間包廂虛掩著門傳出聲音。
“晏總,您看啊,為了這項目我們公司上下熬了幾個月了,您這是……要是哪里還不滿意,我們回去馬上就改……”
“晏總晏總,其實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人還要管晏董一聲姨丈呢,所以,就看在晏董的面上,是不是這個……”
似是為了一個項目,諂的阿諛奉承幾乎好話說盡。
對此,許愿早已司空見慣,正要邁步掠過時,聽到一道冰冷的男聲,“二八分,我八,你二,同意就簽。”
就這十幾個字,清冷中帶出凜冽的氣息人。
“……啊?這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對方還想討價還價,可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只聽對方連聲道,“簽簽簽,晏總能同意就是在幫我們了……”
許愿微微揚了下,邁步走了過去。
現在的晏詩崎,和當初那個不學無的太子爺再也不同,不枉費他哥一番培養,有獨當一面的風范和能力了。
臺的窗子開著,晚風吹的窗幔高高蓬起。
許愿剛站定,后就響起了聲音——
“一個人?”
回過頭,就看到了叼著煙信步走來的晏詩崎。
“有個飯局,我剛路過你包廂,聽到你在談生意,怎麼出來了?”說。
晏詩崎拿火點了煙,吐了口煙氣,“剩下的事兒給他們就行,我出來煙。”
許愿點點頭。
“回國多久了?”
轉過,“兩周了。”
淡淡的煙霧模糊著晏詩崎的眉眼,看不清的眸線落向,“為什麼走啊?公事?”
“差不多,半公半私吧。”許愿不想瞞,之前的離開,是真的有意想和過去畫個句號,只可惜……這句號還是沒畫完。
晏詩崎微低了下頭,輕吐著煙,“前段日子我哥一直在S市,忙基金會的事兒,多也累的,他讓我負責,但這項目太大了,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他似有意想解釋一下,左占不是故意躲著不見許愿的。
許愿聽出來了,不由的一笑,輕‘嗯’了聲。
“我哥下午回來的,現在應該在家。”晏詩崎看著,有些言又止。
許愿岔開了話題,“你在深圳那邊,我有些耳聞,做的很不錯。”
晏詩崎翹了翹,“那不算什麼,我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功勞都是我爸和我哥的。”
“沒有你的努力、辛勞,也不會有現在的績,別太謙虛了。”許愿簡言兩句,看下時間,就道,“詩崎,我先回去了。”
“嗯,嫂子。”
許愿眸微,本漾起的笑瞬間僵持,提步便走了。
晏詩崎回首深深的睇著背影,扔掉煙抬腳踩滅。
晚些時,飯局結束,林總和肖罪逐一送走了每位客戶,林總喝了不酒,醉的厲害,許愿讓肖罪送他回去。
“晏總,您慢點……”一行人也從飯店里走了出來,兩個助理攙扶著醉意闌珊的晏詩崎。
晏詩崎拂開助理的手,讓他們去送客戶。
徒剩下他一人,形搖晃的站不太穩,抬眸看向許愿,喚了聲嫂子。
許愿皺了下眉,剛見晏詩崎也沒喝什麼酒,怎麼一會兒不見喝了這樣……
“嫂子,不好意思啊,那個……能送我一下嗎?”晏詩崎搖晃著,想邁步走向卻險些一趔趄摔倒。
許愿箭步忙過去攙扶住了他,“怎麼喝這麼多?”
“沒轍,應酬嘛。”晏詩崎輕環著脖頸,清湛的眸中漾著深意,“送我一下吧,我開不了車……”
聽著這撒般的口吻,哪兒能聯想到剛才還一臉威嚴和人簽單的大總裁呢,許愿認命的嘆了口氣,扶著他上車,自己上了駕駛位后,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發車子,“回左宅是吧。”
晏詩崎著太,抿想笑。
他是真想幫他哥一把的,可沒控制住也真喝多了,一路上斷斷續續的和許愿聊了幾句,稀里糊涂的就睡著了。
聽著門鈴聲,管家跑過來打開門,驚呼道,“太太?晏爺這……怎麼喝醉了?”
左占剛沖完澡,只系了條浴巾,單手拿著巾著頭發,聽到樓下一陣嘈雜,疑的邁步下了樓。
頃刻間,他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人高馬大的晏詩崎像條八爪魚似的趴在許愿上,兩只大爪子地摟著,大腦袋還靠在肩膀上,像只狗狗似的磨磨蹭蹭……
“爺,爺,您放手啊,放手……我扶您上去休息。”管家一邊喚著晏詩崎一邊試圖將他從許愿上拽下來。
晏詩崎還沒徹底清醒,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懷里的人的,還香香的,他怎麼也舍不得放手,含糊的對管家說,“滾,滾遠點……別煩我。”
“讓誰滾?”
左占冷著臉走到近前,臉沉的跟要變天似的。
管家心神一凜,下意識就往旁邊躲了一些。
晏詩崎也沒睜眼,繼續纏著許愿,下搭在肩上,兩只手慢慢向下環著纖細的小腰,里滿意的輕哼了聲。
“晏詩崎。”左占冷了聲。
“干,干嘛?”
“晏、詩、崎!”
左占冷聲臨下的剎那,一腳也踢了過去。
可憐的晏詩崎還沒清醒,就被狠摔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倒是馬上酒醒了大半,他定睛仔細一看,他哥正黑著臉站在眼前。
“哥……”
“三個數,滾去客房。”左占厲斥。
晏詩崎哪里還敢再逗留,不用左占數數,他麻溜掙扎著爬起來飛奔就上了樓,都不用管家再攙扶了。
許愿也沒什麼心力想任何了,都要累癱了,這晏詩崎看著瘦的一個人,可怎麼也一百多斤呢。
累的扶著一側桌子,了幾口氣。
左占冷眸靜靜的看著,慢慢地,在近旁踱步。
等許愿終于足了氣兒,也放下包包,換了拖鞋繞過左占走向客廳,坐下后,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再一回頭,正好和左占的目相撞,他冰冷的眸不桀,鷙的像要一口將吞了。
“是不是只要是個男的,甭管是誰,就能往你上,你是真來者不拒啊。”左占氣兒不打一來,他看上的人,就只有許愿一人,出了拔萃,樣樣極佳,但凡是個異,只要長眼睛了就沒有不喜歡的,可他千防萬防,卻忽略了晏詩崎這小子!
竟敢借著酒勁纏上……
真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許愿心里咯噔一下,看了左占幾秒,就站起了,“詩崎已經平安的送到家了,我就先走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說著,轉就往外。
和左占形錯的剎那,手腕被他一把扣住,旋即,整個人被左占拉拽過來,重新又摔進了沙發,“這里就是你家,還想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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