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瞥了那護士一眼:“有我們盛隊在,有保安的必要?”
護士無言以對,只好指了指樓梯的方向,示意他們可以從那里上去。
謝青蘇轉上樓,盛肖正要一并過去,忽然回頭看了眼小警察:“你在這里盯著。”
“啊?”小警察一呆,看看已經上了樓的謝青蘇的背影, 再看看那邊正在頭接耳的幾個護士:“……好。”
小警察轉走了回去。
本來以為自己留在一樓能聽見些什麼至關重要的消息好跟隊長說,起碼能得隊長一句夸獎。
結果湊近了豎起耳朵仔細聽,才聽見那幾個前臺的護士捂著正在悄悄說:“好帥……好正……做夢都想嫁給這樣的男人……人那麼高,鼻子那麼,材這麼好……那方面肯定很厲害……對了,做刑警的力一般都很強吧?”
小警察:???
臥槽,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牛的?
-
李朝義住在療養院主樓的第五層, 他病房在中間, 兩邊無窗,整個走廊里的環境聽起來的確非常嘈雜,各個房間里都傳出不同程度的哭鬧聲和打砸東西的聲響。
不時的有醫護人員匆匆忙忙的在各個房間里送東西拿東西,看見走上來的謝青蘇和盛肖,也沒太在意,只當他們是哪個神經病的家屬。
“目前整個療養院的環境看起來沒什麼蹊蹺。”盛肖淡聲說,聲音不高,只有走在邊的謝青蘇能聽見。
謝青蘇停下腳步,直到后路過的護士走遠,才面無表道:“沒有蹊蹺才是最大的蹊蹺。”
“的確,能把人藏在這里,還能做出一副自掏腰包為廠下工人行安之事的姿態,住進來一個星期還風平浪靜的沒再被鬧過,平靜的異常。”盛肖說著在眼前病房門敲了兩下,沒聽見里面有靜, 才直接推開門進去。
剛一進去, 盛肖陡然挑眉, 忽然冷笑了一聲:“怪不得這麼風平浪靜。”
謝青蘇視線落在病床上那個李朝義的臉上, 再又看了眼他手背上的針。
李朝義躺在病床上睡的很沉, 手背上打著針,吊瓶里掛著半瓶葡萄糖加營養。
整個房間里沒什麼味道,床邊放著一只果籃,旁邊了條,訂購方來自建筑工廠辦公室,看起來建筑工廠目前的負責人很關心李朝義在這里的況,經常會訂這麼貴的果籃送來。
外邊有路過的護士似乎好奇于他們兩的份,正準備向里,盛肖直接關了門。
謝青蘇走到病床邊,低眸打量著李朝義的臉,這人臉上干干凈凈,胡子也都被清理過,像是被這里的醫護人員照顧的很好,只是人看起來比照片和當時新聞視頻里的狀態消瘦了不,雖然李朝義本也很瘦,但現在這種蒼白的瘦的快相的模樣也很明顯。
聽見盛肖走進了這病房里的獨立洗手間,謝青蘇不聲的忽然出手在李朝氣的手腕上住,把脈的同時盯著李朝氣看起來蒼白但實際藏著將死之氣的眼窩,直到幾秒后盛肖出來,走過來,收回手,同時了一把吊瓶下邊的塑料管。
“洗手間里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只有剛被倒過一半的葡萄糖藥劑味道,很淡,不明顯。”盛肖走過來說:“剛才走廊里的溫度不低,足以說明這家療養院部的冬季供熱況良好,但這房間里的空氣倒是有些涼,該是剛被開過窗戶,用來釋放某些味道。”
再看向李朝義,盛肖語氣很肯定:“他至幾天沒吃過飯了。”
說著,盛肖忽然手在李朝義臉上和下周圍了一把,作一頓,轉眼看向神清冷淡然的謝青蘇:“胡子是剛剛才剃過,最多幾分鐘之前。”
謝青蘇沒說什麼,只仿無不經意般到了李朝義的手,將他病號服袖口向上掀起了幾厘米,出里面的一塊痕跡。
盛肖視線一停,出手就一把將那袖子往上拉,驟然看見李朝義瘦到近乎皮包骨的胳膊上滿是青紫的被打出來的痕跡,還有幾條勒痕,另一條胳膊上也是。
“蘇蘇,你先去那邊,我看看他上。”盛肖示意謝青蘇去窗口那側。
謝青蘇意會,轉走了。
幾分鐘后,盛肖把被子重新給李朝義蓋上,手按在床沿,靜默了片刻后冷聲道:“上都是傷。”
謝青蘇轉回走過去,又瞥了眼床邊的那只果藍。
盛肖明白的意思,卻是抬手握住手腕:“先走,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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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療養院,謝青蘇的車和盛肖在刑警隊開來的車并行在公路上行駛,直到臨近市區,盛肖忽然停車。
謝青蘇也將車停下,見盛肖下車后點了煙站在路邊煙,小警察過去問了幾句什麼,又被他趕回了車里。
謝青蘇下車過去,盛肖沒回頭,夾著煙站在那兒默了半晌,直到謝青蘇在他后走近了,才著市區郊邊一無際的田野淡道:“李朝義被綁在椅子上至三四天沒吃沒喝,趕在我們進來之前被打了鎮定劑,清理了胡子,換上服,開窗釋放了房間里那些沉悶難聞的味道。”
他瞇著眼,冷聲說:“一切理的都很匆忙,但也很迅速,我們從突然出現在門口,直到走進療養院主樓,中間所耗時間連十分鐘都沒到。”
足以說明什麼?
說明有人在盯著謝青蘇。
謝青蘇很平靜:“去過這一次就夠了,對方想給我們看的,和我們不該看的,都在那了。另外,他被強行服了會致使神紊的藥,看似是在治療神疾病,實際每天都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就算是醒了,也不見得能問出什麼。”
盛肖一頓,忽然回頭看:“你怎麼知道?”
謝青蘇沒答,只說:“記得剛才那個果籃麼?里面的水果并不新鮮,至已經被送來了好幾天。”
“是,今天忽然擺在上面,要麼是對方蠢,要麼是障眼法。”盛肖猛吸了一口煙,隔著邊的煙霧皺眉看著始終平靜的謝青蘇:“這事跟上次在你們公司附近圍堵你的那幫混混有沒有關系?那次你去警局問出的答案是什麼?跟那次的人有沒有關系?”
謝青蘇看了看他手中的煙。
盛肖扔了煙,在腳下碾熄,有些煩躁的看:“蘇蘇,我建議這件事你給警方調查,你自己別再手。謝章曾經是金融會長,謝氏背后更藏著不小的金融利益鏈,本不是個一眼就能到底的小公司,任何事都有可能一環扣著一環,利益面前人險惡,從你踏進謝氏開始就已經被針對,以后這種事直接我自己帶人去,你不許再以犯險。”
謝青蘇巋然不,任由他完煙叨叨完,回了車上,才著已經距離很遠的療養院方向,面無表地評了一句:“以犯險,誰是險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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