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遲疑的看向陸澤洲,見陸澤洲端起咖啡喝了口,朝他點點頭,他才應下來。
吃完早飯洗了碗,葉輕在主樓的事做完了,和馮伯說了一聲,就往玻璃花房去。
“讓姜源來一趟。”陸澤洲站在書房的窗口,看著連綿的雨里朦朧的玻璃花房,吩咐馮伯。
姜源很快過來了,陸澤洲直接問他,“你昨晚跑去了葉家?”
“……你怎麼知道的?”姜源瞪圓眼睛,狐疑地問,“你看到我了,還是看到了葉輕?”
“看到了葉輕。不是你不要輕舉妄?”陸澤洲擰眉看他,“昨晚追你和葉輕的人,是不是抓你的?”
姜源吶吶,有些心虛,“是抓我的。我也是想快點拆穿那個壞橙子。”
壞橙子的那番話,把說他抄襲的人都先發制人的打了污蔑,他快氣瘋了。昨晚的宴會把珠寶界說得上話的人都聚到了一起,他便想著趁機當場去和那個壞橙子對峙,拆穿壞橙子的真面目。誰知道,那竟然是壞橙子故意設的一個抓他的局。
其實多想想也能發現是局的,但是他太生氣太心急了,一時沖就沒多想。
“要想報仇,就不要想著快。而是要想如何才能一次就讓他聲名狼藉,再也爬不起來。”陸澤洲冷冷道,“你昨晚要是害葉輕也被抓了去,我不會放過你。”
姜源趕道歉,舉手發誓,“不會了,我會記住這次的教訓。”
“這還差不多。”陸澤洲面稍霽,拿出一張紙推到他面前,“這上面是黃更年黃老的地址,你過去一趟,讓他收你做學生。”
黃更年可是在國珠寶界鼎鼎有名,姜源先是一喜,然后犯愁道,“黃老會輕易招學生嗎?”
陸澤洲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是想報仇嗎?為他的學生,然后以他學生的名義,參加下個月的星璨珠寶設計比賽。”
星璨是國最有含金量的珠寶設計比賽,參加者都是新近出眾的年輕設計師。下個月的比賽葉橙有參加,而且是熱門冠軍人選。
陸澤洲繼續道:“你必須在這個比賽里打敗葉橙奪得冠軍,只有你贏了葉橙,比他更出名,說出的話才有人信。”
現實便是如此,一個小明的話會有誰聽,只有出名了,說出的話才能被更多的人聽到。
“不過不能讓葉橙知道你也參加了,以免他產生提防,所以你要換個份。”陸澤洲頓了頓道,“其他的事以后再告訴你,總之等你揭開份的那一刻,就是葉橙聲名狼藉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
姜源莫名聽的斗志昂揚,握拳頭道:“我一定會贏葉橙的!陸先生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幫了我這麼大忙,我會報答你的。”
“我可不是為了你。”陸澤洲淡淡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你家的陸生珠寶和葉輕嘛。”姜源滿不在乎道。
陸澤洲聞言眉目一沉,姜源嘿嘿笑出聲,“我昨晚看到你和黃老一起開車過來,他你陸總。和葉橙有婚約的陸家就是你家吧?你一直瞞著葉輕,就是怕他知道后疏遠你。葉家也是豪門,和葉家解除婚約需要理由,所以你想讓葉橙抄襲的事曝,所以才幫我。”
姜源擺擺手,“放心吧,看在你幫我和大家敵人一致的份上,我不會把你和葉橙的關系告訴葉輕的。”
“你最好保。”陸澤洲警告看他一眼,揮手讓他離開。
玻璃花房,聽著外面滴答的雨聲,葉輕把最后一株蝴蝶蘭栽進花盆,放在旁邊木架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摘下手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昨晚聯系的人有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