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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被毀以后》 第74章

陸澤洲接到電話趕去警局, 進門就聽見一個人在嚷嚷:“警察同志, 你們別看這個年輕人長得人模人樣的,他幾次接近我家孩子, 之前才借著送花,上門來打聽況。你們好好查查他,肯定是哪個人販子!”

“還有, 他剛剛被拆穿后,惱怒還打我, 我強烈要求去醫院做個全檢查!”

“你先坐一會兒,我審問審問。”一個個高的警察給倒了一杯水, 就走到葉輕面前坐下, 不客氣地審問道,“你什麼名字?帶走別人家的孩子有什麼目的,快說!”

葉輕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嘿, 不說是吧,是不是想被關起來試試?”高個警察擼起袖子, 正要人, 卻見局長匆匆從樓上跑下來了,一張發了福的圓臉上出燦爛的笑容, 殷勤的迎向門口, “陸總, 歡迎歡迎, 今天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陸澤洲寒著臉開口:“我的人被帶來了警局, 我來接他。”

局長先是一愣,然后連忙掃視一圈警局,“陸總的人怎麼會被帶來警局?一定是誤會,誤會!”

今天警局被抓來的人還多,局長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哪位是陸澤洲的人,忍不住臉上的汗,小心問道:“不知道哪位是?”

恰在這時,“砰”的一聲,有拍桌子的聲音響起,“說不說?小劉,來把他帶過去關起來,我不信他不開口。”

“那位就是。”陸澤洲微微一揚下,就沉下臉,大步朝葉輕走過去。

高個警察正要拷起葉輕,突然有人把葉輕拽到了后。高個警察瞪眼看向來人,語氣沖,“你干……”剛說兩個字,看清陸澤洲以及他后匆匆跟過來的局長,后頭的話自消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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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當上這個小隊長,還是有幾分察言觀的本事。對面男人的穿著氣質就不是普通人,在加上局長焦急殷勤的態度,他看向被男人護到后的葉輕,心里冷不防咯噔一聲。

“陸總,這位就是您的人?”局長笑著開口,想到方才聽到的靜,瞪了高個警察一眼。

“嗯。”陸澤洲面無表看著高個警察,“他來接朋友的孩子,被人污蔑了人販,還說他打人?”說完他看向局長,“王局長,這件事你可要查清楚,別冤枉人。”

局長一聽,連忙保證:“陸總放心,我一定查清楚,還您的人一個公道。”

“到底怎麼回事?說一遍!”局長保證完,立刻面嚴肅看向高個警察,說道。

高個警察再不敢夸大偏袒,老老實實說了一遍他們得到的信息,葉輕在旁邊補充。人看著勢不對,不樂意了,沖過來就嚷:“我哪有打孩子?我那是教訓孩子!家里條件不好,讓他出門去撿撿塑料瓶子怎麼了?我媽養他那麼久,現在癱瘓了,他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又怎麼了?”

說起來,都怪婆婆,之前他們想買個大點的房子,手里錢不夠。就想讓婆婆把這個房子賣了,錢給他們一起住,結果老太婆死活不干。后來莫名其妙收養了個孩子,把自己的錢都補到這個野孩子上。

周圍鄰居都可憐野孩子,三天兩頭有人把家里的塑料瓶紙盒子給野孩子,每次出門,野孩子都能收好多回來賣錢。

加上老太婆威脅,說自己已經立下了囑,房子給野孩子。要是敢把野孩子送走,就不更改囑。幾個條件織起來,才沒有趕走野孩子。

看來,自己愿意養著那個野孩子,已經夠善良了。打罵一下怎麼了?誰家不打罵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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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洲懶得和說話,轉頭朝后看了一眼,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上前,開口道:“我姓陳,是名專門研究兒法案的律師。我希能給安安小朋友驗傷,我有合理理由懷疑安安小朋友一直遭這位士的待。”

待?”人心一跳,看過電視,知道待兒是重罪,可是明明只是打孩子,怎麼就升級到待了?

青年律師繼續道:“這位士不僅涉嫌待兒,還故意瓷污蔑他人,索要錢財,造了他人名譽上的損害,涉嫌敲詐勒索。加上故意報警占用社會資源,我替我的當事人要求,希拘留兩天。”

一頂頂大帽子罩下來,人一下慌了,趕看向高個警察求救,“姐夫……”

高個警察也心慌的不行,他剛當上這個小隊長沒多久,哪想到這麼快就得罪了人,還是大人。都怪他老婆這個妹妹,說什麼只是個送花的,讓他給個教訓。

想到這里,高個警察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好不容易當上的小隊長說不定會因為這件事丟掉。想到這里,他狠狠瞪了人一眼,立刻上前一步,面嚴肅打斷道:“我立刻就把拘留起來。”

說完扭過人帶上手銬,就趕押著人走了。

“這孩子我立刻讓人送去醫院驗傷,陸總放心,這孩子的事,我一定會讓人好好調查的。”局長連聲保證道。

陸澤洲淡淡點頭,看了一眼一直不安坐在旁邊的安安,轉對葉輕道:“你先回去,我帶他去一趟醫院。”

葉輕不放心看了一眼安安,走過去蹲下他腦袋道:“你和警察叔叔在一起,別害怕好嗎?”

安安抓住他的手,怯怯道:“馮還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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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照顧等你回來的。”葉輕保證道。

安安這才放了心,跟著來牽他的警察姐姐走了。

陸洋洋在外頭的車里,葉輕上車后,讓周徹開車回去了馮老師的家里。

馮老師是下半癱瘓,可以坐椅。家里還請了保姆,專門照顧的。自從兒媳婦把警察招來,帶著安安一起跟著走了,就擔心的不行,坐在椅上,讓保姆打開房門,一直注意著電梯,隔壁王和其他幾個鄰居也在憂心忡忡。

“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有事吧?你說你那個兒媳婦,把警察來干嗎?那個年輕人我看著好,說不定真是安安爸爸的朋友,才不是什麼人販子。”

“我也覺得,你沒看安安都躲到那個年輕人后去了。安安被你那個兒媳婦不是打就是罵,我看比起來,你那個兒媳婦才像人販子。”

幾個老婆婆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數落馮老師的兒媳婦,馮老師嘆口氣,也后悔不已,當初就不應該讓兒子知道癱瘓的消息,安安也不至于被這樣對待。

正愁眉嘆氣,電梯“叮”一聲開了,葉輕走了出來。

議論聲停下來,馮老師和王幾個都看著他,王看一眼他后,焦急地問:“安安呢,他怎麼沒回來?”

葉輕安們道:“安安沒事,去醫院了,警察陪著一起去的。他上有些被打的傷,去做一個檢查。”

聽說安安沒事,王幾個放了心,馮老師也安了心,才問道:“麗芳呢?”

張麗芳就是那個兒媳婦,葉輕回答道:“打安安,有待嫌疑,被拘留,今天回不來了。”

幾個可不關心張麗芳,聽說被拘留,反而都高興起來,“該!就應該多拘留幾天!來了這麼久,瞧馮老師都瘦了。最可惜的還是安安那孩子,被折騰什麼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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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師,我有些話想問問你,可以進去說嗎?”葉輕看著馮老師,輕聲問道。

聽說安安沒事,馮老師松了一大口氣,看葉輕兩眼,點了點頭,跟王幾個說了一聲,就讓保姆推回房。

葉輕跟著進去房里,馮老師主開口問道:“你真是安安爸爸的朋友?”

“不是。”葉輕略微遲疑,選擇了說實話,“我和安安爸爸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我也知道安安的另一個爸爸,是陳巖費盡心思想躲開的人。”

馮老師驚訝看他一眼,緩緩道:“安安的另一個爸爸,連我都不知道是誰。我曾問過陳巖,他沒有告訴我。”

葉輕道:“因為告訴你了也沒用,那個人家世背景很強大,他前不久得知了安安的下落,在找安安,想把安安帶走。”

馮老師面一變,“安安不可以被找到!陳巖當初來找我,非常狼狽,我看得出他是逃出來的。”

“我可以保護安安。安安的另一個爸爸做了一些犯法的事,只要找到證據,就不用擔心他繼續找安安了。”葉輕抿了抿,“陳巖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馮老師將信將疑看了他片刻,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不在了,陳巖生了安安就不行了。不到一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后,我收養了安安。原本我們兩個生活好,誰知道摔了一跤,就不能下床了。我沒照顧好安安,對不起陳巖。”

“您別這麼說。”葉輕安,然后繼續問道,“陳巖是從哪里逃出來的,有說過嗎?”

陳巖和他一起生完孩子,葉橙不應該放他走才對。難道陳巖察覺到葉橙的不對勁,自己抱著安安逃了出來?

馮老師搖頭,“不知道,陳巖沒說。”

葉輕只好作罷,說道:“我希這段時間把安安接去我那里。”

見馮老師面拒絕之,葉輕冷靜道:“您沒辦法保護他,難道想讓他這麼小,還一直在外面撿塑料瓶子嗎?您放心,我也有個和安安一樣大的孩子,他們是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出生的。我會對他好的。”

馮老師痛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妥協道:“我相信你是好人,帶安安走吧,好好待他。”

葉輕認真點頭,“我會的。”

在馮老師家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安安被警察送回來了。聽說葉輕要帶他走,安安握著馮老師手不舍道:“馮,我就想在你邊。”

“傻孩子,現在沒辦法照顧你了,還讓你吃了這麼多苦。跟著小葉叔叔去,隔三兩天就回來看看。”馮老師手抱了抱安安,然后轉頭嚴肅對葉輕道,“每隔兩三天,必須帶安安回來一次。”

迫于現實無奈,只能相信葉輕。但是必須每隔兩三天回來一次,讓好好看看安安,知道安安沒事。

葉輕了解的顧慮,點了點頭。

安安的都不太好,之前馮老師給他買的好看的貴的,都被兒媳婦拿走回去給自己的兒子穿了。葉輕便沒怎麼收拾,牽著安安的手,跟馮老師道了別,又留下電話號碼好聯系,才離開。

回去花園洋房,陸澤洲讓人去把陸洋洋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安安住。在吳崢之前找到他的孩子,無疑是個很大的籌碼。

知道安安要住到家里,陸洋洋很高興有了小伙伴,主牽起安安的手,帶他去自己的玩房玩兒。

葉輕和陸澤洲進去了書房。

陳巖死了,假扮的事更好辦了。陸澤洲要打電話催促找合適的人假扮陳巖的進程,葉輕拉了拉他的袖,小聲道:“我想假扮陳巖。”

“不行!”陸澤洲想也不想就拒絕,“太危險了!”

葉輕有些著急,“你找別人也很危險,而且要讓吳崢相信,就要找和陳巖長相相似的人。短時間哪有那麼好找?他們都說我和陳巖有些像!”

陸澤洲沉下臉:“誰說你和陳巖像?胡說八道!”

“你看,真的有點像。”葉輕跑到書桌旁就翻開之前拿過來的陳巖資料,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又跑回來,到陸澤洲面前給他看。

“不像!”陸澤洲敷衍瞥了一眼,就扯過照片扔到一旁茶幾上,斬釘截鐵道。

葉輕生氣,“你還沒看!”

他轉要重新撿起照片,被陸澤洲拉住手腕用力一扯,帶到了懷里。

“不管你和陳巖長得像不像,我都不會讓你去假扮他!”陸澤洲低頭掐住他的腰,面冷沉,“讓你單獨再見吳崢這種事,不可能再發生!”

說完面緩和下來,抱他,手安地拍了拍他后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別擔心,我會幫你解決掉吳崢。”

葉輕靠在他懷里,心復雜的垂眸。吳崢是他最大的噩夢,除了他自己面對,沒有人可以幫他完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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