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陸敘也從車里鉆了出來, 撐著傘朝葉輕打招呼。
“你怎麼來了?快進去。”葉輕放下盆栽, 飛快地跑過去,推著陸澤洲就往花店里走。
進去花店, 陸澤洲拉過他抬頭打量, 看見他被雨水打的頭發和服蹙眉,“明天我給你店里多請兩個人。”
有保鏢送了干凈巾過來, 陸澤洲接過,就要拉葉輕坐到上,替他拭。
“不用了, 店就這麼小,人手夠了。”店里這麼多人,葉輕可不好意思當眾坐他大, 拿過巾自己。
鄭明川把盆栽搬去了儲藏室,出來看到陸澤洲,原本帶著笑意的面容一僵, 點了點頭打招呼, “陸先生。”
看見他,陸澤洲神不善,“你怎麼在這里?”
抬頭看葉輕, 葉輕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我找小輕有點事。”鄭明川頓了頓,生怕葉輕不答應,強調道, “是葉夫人的事。”
葉夫人?葉輕一怔, 他已經很久沒和葉夫人見過面了。
有幾個保鏢在, 外面的盆栽很快就都搬進來了。姜源拿巾一邊上的水珠,眼珠子一邊滴溜溜在鄭明川上打量。這個不會就是葉輕曾經喜歡過的人吧?嘿呀,有好戲看了。
姜源跑到收銀臺后面抓了把瓜子,準備津津有味的看八卦。
“讓一讓,給我留點位置。”陸敘突然到他邊,也抓了把瓜子,興致看著花店中的三人。
姜源嫌棄看他一眼,不想和他吵架影響看八卦的心,往旁邊挪了挪。
鄭明川看了眼花店里這麼多人,對葉輕道:“我們去外面的咖啡店說吧。”
葉輕征詢的看向陸澤洲,陸澤洲抬了抬眼皮,“就在這里。”說著一抬手,幾個保鏢自出去了。花店里只剩下他們三人,還有躲在收銀臺后面看八卦的陸敘和姜源。
“我給你們拿水喝。”怕被趕出去,姜源一溜煙跑去儲藏室拿水。
“我去幫他拿。”陸敘看一圈花店發現沒事可做,跟在姜源后面,也跑進了儲藏室。
“過去坐。”陸澤洲朝收銀臺旁的桌子抬了抬下,十分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葉輕推陸澤洲到桌子前,轉頭看鄭明川,鄭明川手指,僵著臉,只能過來到兩人對面坐下。
坐下后,他看著葉輕開口:“我前幾天到了葉夫人,在醫院,病的很重。”
葉輕一驚:“生了什麼病?”
他記得之前葉夫人生病是葉橙弄出來的,這麼長時間還沒好嗎?
“似乎是方面的疾病。”鄭明川道,“覺得之前對不起你,不讓我告訴你。”
葉輕垂眸抿了抿,問:“在哪家醫院?”
鄭明川說了家醫院的名字,然后接著道:“是家小醫院,葉家現在,境還是艱難得很,沒有足夠的錢送葉夫人到好一些的醫院去治療。”
“多謝你來告訴我。”葉輕抬眼看了看他,謝道。
“不用。我只是想著你和葉夫人終歸是親生母子。”鄭明川搖頭,看著他期待道,“你準備哪天去看?我陪……和你一起。”
“不用。”陸澤洲冷冷,“他要去,我陪他。就不麻煩鄭先生了。”
說完他催促道:“事說完了,鄭先生可以走了。”
鄭明川張了張要說話,陸澤洲冷聲打斷他,“葉輕并不想看到你,他現在已經有主了,在和我往。你以后別再來擾他了。陸敘,送鄭先生出去。”
陸敘和姜源正趴在儲藏室門口看好戲,冷不防被點到名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姜源用力往外推了一把。
陸敘回頭瞪了一眼朝他呲牙樂的姜源,走到鄭明川邊輕咳一聲,“鄭先生,走吧,我送你出去。”
鄭明川沒,目不轉睛盯著葉輕急切道:“你在和他往?小輕,我現在找到了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我可以養的起你和你的家人,不需要你這麼辛苦的開店。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些事了嗎?和我在一起吧!”
陸敘聽完揚眉,忍不住在心里吹了聲口哨,年輕人膽子真大,竟然敢當著他小叔的面挖墻腳。
眼見陸澤洲臉變黑,葉輕急忙抓住他的手,認真對陸敘道:“我不需要你養,我自己能養活自己還有家人。而且開店也不算辛苦,這是我的好,我很喜歡。至于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我已經不在意了。外面雨停了,你走吧。”
“鄭先生,還不走,是想我讓外面的保鏢進來請你出去嗎?”陸澤洲開手指和葉輕十指握,故意在鄭明川面前晃了晃,警告道。
鄭明川面發白,失魂落魄。
陸敘看著他,沒什麼同道:“鄭先生,大家都是面人,何必弄的自己這麼狼狽?我送你出去。”
鄭明川白著臉從椅子上站起,陸敘拉著他的手臂,就把人拽著往門口走。
外面雨已經停了,地上積了幾灘水窩。陸敘把人推到外面,假惺惺道:“送到這里就不送了,鄭先生慢走。”
鄭明川踩進水窩,失魂落魄離開了。
心滿意足看完了好戲,姜源從儲藏室里跑出來,說道:“小葉,你收拾一下和老板走吧,我幫你看店。”
陸澤洲的不方便,最近葉輕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他那里。每天下午接了陸洋洋過去,第二天早上再坐車來。
葉輕給店里的植和盆栽們澆了水,就把店給姜源看,和陸澤洲坐車去兒園接陸洋洋和安安。
安安已經三歲多了,陸洋洋上學的時候,留他一個人在家很孤單,陸澤洲就把安安也送進了陸洋洋同一所兒園。兩個小朋友每天手牽手,背著小書包一起上下學。
接了陸洋洋和安安,幾個人回去花園洋房。小朋友去玩房玩兒,葉輕被陸澤洲關在書房,按在上問:“你和鄭明川以前都有什麼事?”
他看這個鄭明川一直都很不爽,以為消停了,沒想到又來了,還提到以前。認識的早了不起?
“一件件講。”陸澤洲強調,“從見第一面開始。”
葉輕:……
葉輕無奈,只好從他剛回到葉家,見鄭明川第一面開始講。
葉輕講的簡略,陸澤洲聽完還是醋意大發,“你和他單獨出去看過電影?”
“就一次。”葉輕強調,當時約的三個人,葉橙故意沒去,他才和鄭明川單獨看了一次電影。
陸澤洲揚眉,“你還給他織過圍巾?”
“我怎麼什麼都沒有!”陸澤洲拉著臉控訴。
葉輕:“……等天冷了,我也給你織一條。”
雖然他早就忘了怎麼織了,不過為了陸澤洲學一學,也沒什麼。
“還有營,你被蛇咬了,他抱你下山……”只要是兩人共同參與過的,不管有沒有別人,是不是團活,陸澤洲都一件件拉了出來。
他要做手。陸澤洲冷靜的想,等好了,他要把這些事統統和葉輕做一遍,替換掉葉輕腦海里,原本和鄭明川的記憶。
得知了葉夫人的況,葉輕第二天就往鄭明川說的醫院去。
陸澤洲也一起去,他不是看葉夫人,主要是提防鄭明川,那人臉皮太厚,擔心他又來擾葉輕。
到了病房門口,葉輕敲了兩下就推門進去。這是間六人間的病房,什麼人有,有些吵鬧。左邊最里面的床位上,一個面容蒼白的人靠著枕頭,旁邊不知道誰家的兩個熊孩子在圍著病床打鬧。
打鬧聲太吵,人蹙著眉,一臉沒休息好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