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還是拉不下臉, 抹不開面。
但是孩子還要生,婚也不會離,李嫂和老爺子那邊他都會時間理一下。
這次確實是他誤會了韓熙, 那就好好過去道個歉吧。
紀延聲驅車回小洋樓。
去的路上想先給韓熙打個電話, 手機都點開通訊錄了, 一想都這個時間了,韓熙可能已經睡了, 只好又把手機放下。
車子駛進別墅區, 遠遠就看見房子一片漆黑, 只有院門柱子上兩盞小燈亮著。
紀延聲先下車看了看院門, 背面依舊掛著那把鎖。他撇撇, 往二樓主臥看了一眼。
道歉這種事不能拖,既然決定要道歉, 就要第一時間道。
他打量著周圍的欄桿,間距都是一掌的寬度,鉆是不能鉆了。
只能翻進去。
可是這個高度嘛,紀延聲比劃了兩下, 直接翻不太能翻上去。
他鉆回車里,把車重新發,向前開了幾米,停在一個差不多挨著欄桿的地方。
這個位置, 他可以從車前蓋上上車頂,再從車頂攀到圍院子的欄桿柱上面。再往下一蹦,就能到院子里面。
非常好。
紀延聲按照腦中設想的那樣, 順利攀到柱子上,先把橫過去,接著便往下蹦。
人確實落在院子里,可惜擺被欄桿頂端的尖角勾住了一下,“撕拉”一聲,襯衫被勾出一條長長的口子,白線頭在空氣中搖不停。
紀延聲暗罵一聲,隨意把破了的地方往腰帶里塞,快速走到門口,指紋解了鎖。
還好還好,韓熙沒把他的指紋刪掉。
進了客廳,紀延聲抬腳就要往樓上走。不料一團茸茸的黑影突然奔到他腳邊。
“喵——”
“聽聽?”紀延聲一把把它抱起來,放在懷里搖了搖。“你怎麼沒在樓上睡覺?”他怕吵到韓熙,刻意著聲音。
雖然他很清楚,這個距離韓熙不可能被他吵到。
“喵——”聽聽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在他懷里激的來去。
“別別,我抱你上樓,去找你……主子?媽媽?”
紀延聲一邊上樓一邊琢磨著到底該如何定義聽聽和韓熙的關系,“主子”好像有點不尊重它,“媽媽”又覺怪怪的,那樣不就和韓熙肚子里的兄弟姐妹了麼。
不行不行。
他折中想了個辦法:“我們去找韓熙。”
可是等上了樓,看見盡頭主臥的大門沒關,就那樣大咧咧的敞開。紀延聲突然有點慌,腳下加快速度走過去,進門一瞅。
床上本沒有人。
“什麼況啊,人呢?”他對著一室空氣喃喃說道。
他把走廊的燈都打開,往三樓和四樓都喊了幾遍。喊完才反應過來可以給韓熙打電話。
一手把聽聽舉著,讓它著他肩膀。一手給韓熙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
紀延聲把聽聽放到地上,“你先自己待會兒,我去找我老婆。”
他下樓拿座機給門口的保安打過去,問他們有沒有看見韓熙出去。
保安那邊把每戶人家的臉都記得牢固,他隨便一問就問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紀太太昨天下午拎著行李箱出去了。”
“好,謝謝。”
紀延聲把電話掛了,又咬著牙拿手機給程瀚青打過去。
程瀚青剛沏好一杯咖啡,打算今晚熬夜啃紀延聲國那邊的文件。這些文件都是前兩天紀延聲親自發到他郵箱里的,全英文。
他心里約意識到,能讓他接這些東西,意味著紀延聲開始把他當心腹了。
文件剛打開,就接到紀延聲的電話。
“紀總?”程瀚青淡淡挑眉,這麼晚會是什麼事。
電話那邊,紀延聲沒拿手機的那只手握拳,方才讓自己能用平靜的聲調跟程瀚青說話。
“你現在去給我查一下,我太太的行蹤。”
“……好。”
安城。
《肆意》劇組取景地。
“卡——”導演手上大扇一直在扇,鬢角依舊有汗淌個不停。他從顯示后面站起來,指著前方就開始罵。
“我之前怎麼說的?你們演的是高中生!知道什麼是高中生嗎?!那是青春年,蠢蠢的搞曖昧!你們倆剛才那是啥啊?啊?!輕輕的、純純的一個吻,是讓你們搞出黃.的覺!我都替你們害臊!”
“還拍什麼拍!老子沒臉拍了!”
導演一把將扇摑到地上,黑著一張臉往外走。
片場里其他工作人員面面相覷,一句話不敢多說。
副導抓起一瓶水陪著笑臉追過去,離開有段距離還能聽見他一直在勸導演消消氣,勸他別因為新人不懂事影響整個劇組的進度。
導演回了一聲怒吼,“老子沒臉拍,拍出那麼個惡心玩意兒惡心誰呢?還不是先惡心老子的眼睛,你去問問投資方,他到底是想賺錢還是想賠錢?再這麼拍下去,我祝他早日破產倒閉!”
韓熙站在片場角落,冷不丁到后頸傳來一陣涼爽。回過頭,看見林靛沨的經紀人森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正舉著一個電小風扇給吹風。
“被許導嚇著了?”森超把小風扇遞給韓熙,笑著打趣。“正常,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不過演員不敢說,也不敢寫,外界也都不知道。”
這場戲是外景,劇組的人都頂著烈烈燦工作了一下午。
每個人都又累又熱,都在癱倒的邊緣。
韓熙不是工作人員,不需要一直走,所以能幸運的一直站在一個槐樹下看他們拍。沒被曬到,自然也沒有多熱。
接過小風扇,因為不熱所以便關掉了它。
森超看見,眼一凝。
“還不至于嚇到,就是非常意外,沒想到許導這麼……有個。”韓熙低頭一笑。
剛才暴躁離場的那位正是拍電視劇很出名的名導許亮,也就是韓熙見過的那位劇版《逆天旅人》飾演男一然的許徹的父親。
許徹給的印象比較安靜,沒想到他父親脾氣和他差這麼多。
森超被韓熙那一笑弄得有些失神,頓了兩秒才恢復正常。
他目一閃,帶著掩飾意味的笑了笑,閑聊般的問起來:“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看見韓熙作沉思狀,森超又補充道:“從昨天到剛才,劇組大概的工作況你也見到了,說辛苦嘛也確實不算輕松,不過普通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待遇還是天差地別的。”
“以你的條件,我可以跟你保證,隨隨便便一個角,你就能火。更何況,你也不算是完全的素人,之前不是也上過熱搜嗎?”
韓熙正要回他話,突然有人沖著他們倆這邊大喊。
“森哥,靛沨哥你呢——”
“誒就來!”森超回喊一句,林靛沨平時不會找他,一旦找必定是出了什麼事。他得趕過去。
“你再考慮考慮,我是真心邀請你。”
五天前,韓熙直播完按例翻閱微博私信。突然看見一個認證過的黃V私信,正是森超。
他開門見山的介紹自己是林靛沨的經紀人,無意間從那邊看到了韓熙給林靛沨畫的那張裝圖。因為在圈影響太大,他不能不關注。于是順藤瓜找到了韓熙的微博,了解了一下韓熙前前后后的歷史。
他說林靛沨下個月要為自己的第一首歌拍MV,其中有一個角有十幾秒的鏡頭。
森超把的照片給林靛沨看過,林靛沨覺得很適合,所以委托他過來聯系,看可不可以出演一下。
這實在是太過于意外,韓熙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張畫會給帶來這樣的邀請。
不過一開始沒打算答應,不想出名,之前和于靈依綁在一起引得被私生飯攻擊的事讓心有余悸。
可是森超那邊的提議讓很興趣。
森超說可以先來劇組參觀看看,了解一些拍攝的日常。
韓熙不太追劇,還真沒直接接過劇組。聽他這麼說很興趣,了解到林靛沨現在就在安城這個旅游城市拍戲,就更加想來了。
再一想到自己現在天天在屋里待著畫畫不太健康,過幾個月肚子大了就更不方便,所以果斷買了機票飛過來。
昨天上午到,下午一直在林靛沨的B組看他拍戲。那邊氛圍很好,基本一條就過。
韓熙今天下午過來A組,沒想到就上許導發火這件事。
又過了一會兒,看見副導灰溜溜的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走之前抓的那瓶水,看樣子許導也沒接。
“今天就拍到這里,收工收工!”
天尚早,韓熙一個人回酒店也沒意思。干脆又過去了A組。
林靛沨正在拍一場打籃球的戲,穿著一球服,兩只線條流暢的臂膀在外面,隨著他跳躍移的姿勢,時不時彎曲,甩落汗水。
來之后還沒有正式的和林靛沨說上話,據森超說,他雖然認可出演他的MV,但對那張裝圖依舊耿耿于懷,因此不想見。
韓熙表示理解。
這邊依舊很順利,又拍了一個來小時,差不多把籃球場上的戲都拍完了,這樣明天就可以轉戰下一個場景。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群眾演員早就被安排著下去用餐。
韓熙這樣住酒店的,自然是回酒店用。森超和林靛沨和住在一家酒店,三人一同往那邊走。
這家酒店是安城唯一一家五星級的,但是沒有總統套房。最好的豪華大床間只有五間。
韓熙現在有錢,直接訂了這個酒店剩下的最后一件大床房。
林靛沨率先走到自己的房間,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刷卡進。
森超無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韓熙。韓熙沒當回事,心里一直在想剛才程瀚青給發的消息。
兩人走到韓熙的房間,韓熙刷卡,門開。
其實說是豪華大床房,其實也沒豪華到哪里去。一開門就是一個窄小的過道,左邊是衛生間,直走拐進去才是床。
韓熙往門口鞋柜上看了一眼,注意到一次拖鞋了一雙。
于是直接跟還沒離開的森超說道:“森哥,那個MV我看還是算了吧。”
就是過來長長見識參觀劇組,沒有真的要答應他們拍。
“為什麼?”森超還是很吃驚,他以為他已經把說了。“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好好談。”
這麼一個好苗子他真的不想放棄。
“我很謝您認可我,不過我已經結婚了,家里還是希我不要和之前那樣太出風頭。真的不好意思。”
“你結婚了?!這、這……你沒戴婚戒啊!”這麼年輕的一個漂亮姑娘,怎麼就結婚了呢,森超到痛心。
“因為經常畫畫,手上不戴東西。不好意思啊,森哥。”韓熙再次致歉。
“沒事,”他說的很勉強,“這種事總不能強你,我去跟靛沨說一下。”他說罷轉往林靛沨的房間走。
聽見門開的靜,紀延聲手上一抖。
刀片立刻在下刮出一道痕,他齜牙咧的把刀片放下,了張紙摁住傷口。
蹬掉拖鞋,踮著腳走到衛生間門口,把耳朵上門,開始聽。
直到聽見什麼“森哥”失落的離開,紀延聲才重新踮著腳回到鏡子前。
剛才胡子刮到一半,還有一半沒刮完。
抬手想挪開止的紙巾,不料才一扯,這一會兒的功夫,凝固,紙巾早就粘在傷口上,這麼一扯沒有被扯下,紙屑糟糟混著雜糅在一起。
“……”紀延聲蹙眉,把臉近鏡子,打算仔細摘下。
門被“咔噠”一聲擰開,韓熙看著快要和鏡子親上的紀延聲,有些怔然。
笙笙,笙笙……他總是這樣喚她,溫柔而繾綣。別人是怎麼形容他的,一身明華,公子如玉,矜貴優雅,呵,那是那些‘別人’沒有看見過他拿著手術刀剖尸時的模樣,那時他的一雙眼被血染得通紅通紅。他有個溫柔的名字,叫時瑾。姜九笙第一次見時瑾,在她公寓的電梯里。“你的手真好看。”她由衷地贊嘆,眼睛移不開,“我能……摸摸嗎?”他詫異。她解釋:“抱歉,我有輕度戀手癖。”他遲疑了比較久:“抱歉,我有輕度潔癖。”頓了一下,很認真,“只摸一下可以嗎?”搖滾巨星姜九笙,是個戀手癖,新搬來的鄰居是個醫生,湊巧,擁有一雙她很想很想私藏占有的手。后來,在他們新房的浴室里,他背著身,拿著手術刀,滿手的血,滿地的血,一地殘肢斷臂,從那堆血肉模糊的骨骸中,依稀能判斷出是她撿回來的那只流浪狗。她問:“你在做什麼?”他說:“尸解。”她后退了一步,卻被他按在了浴室冰冷的地板上,將她的衣服撕碎,滿地的血染在她雪白的皮膚上。他說:笙笙,若是能選擇死亡的方式,我希望死在你身上。他說:笙笙,醫不自醫,我是病人,血能讓我興奮,讓我殺戮,而你,能讓我嗜血,是我殺戮的根源。他說:笙笙,救救我,你不拉住我的手,殺了所有拽走你的人之后,我就要殺了我自己。她拉住了他的手,說:時瑾,地上有血,會臟了我的鞋,我要你抱著我走。她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愿意陪他墮入地獄。他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愿意為她放下屠刀。 本文治愈暖寵風,1v1雙處,搖滾巨星和天才醫生的互寵日常,講述一只變態黑化美人醫生是如何‘溫潤如玉’地將神壇巨星拉到地獄一起……滾浴缸的蕩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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