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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一度共纏綿》 第47章 爺養你吧

第二天,笑笑請了假。

在準備出門的時候,我仿佛能在上看到大義凜然,即將赴死的烈士的影子。

笑笑在這方面上,比我堅強很多。

如果換做是我,恐怕沒有辦法這麼果斷地做出決定。

笑笑說要拿掉胎兒,所以我昨晚還做了功課,因為本來想要陪笑笑去打孩子。

然而在看了一些介紹之后,我一顆心直到早上都還怕怕的。

笑笑的懷孕周期并不長,所以實行人流的難度不大。

但是我一看到“刮宮”這一類的字眼就頭皮發麻,想想,就覺得那種傷害不可逆,可這又是笑笑必須去面對的一個結果。

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被人流取出來的早期胚胎,那獻淋漓的樣子歷歷在目。

最后,我因為太害怕,就沒有陪著去。

其實我還疚的,但愣是不過心里這道坎兒。

我送笑笑到路邊打車,目送著遠去。

一個人站在路口,我忽然有種很悵然的覺。

和梁乘比起來,陸承北似乎還沒有那麼混蛋。

起碼,他沒有讓我懷上“不合時宜”的寶寶。

然而我和笑笑的況畢竟不一樣,在游樂園的時候,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但當時如果陸承北點頭說好,我估計就會順勢而下,假戲真做。

但是他的態度卻是很堅決的拒絕。

兩廂比較,我竟判斷不出到底哪種結局更好。

嘆息著回屋,估著時間,笑笑在排隊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

我問怕嗎,卻反笑我擔心過度。

雖然笑笑的語氣很輕松,但是我知道即將面對的事一點都不輕松。

這是自己選的,我也只能在家里默默為祈禱。

笑笑的這件事,仿佛就是像我們這樣,還在底層拼了命爬滾打想要活下去的人的集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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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所謂的公理和道義時,往往很多時候,我們只能打碎牙齒自己咽進肚子里。

說自討苦吃也罷,罪有應得也罷,螻蟻一般,尚且生呢。

呆呆地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我什麼也沒做,等了一個上午。

因為孕期短,笑笑不需要住院,大概午后過一點的時候回來了。

我怕著,提前了適合現在吃的外賣。

笑笑一進門,就徑直向我走過來,抱住了我。

我知道雖然上說得那麼輕松,其實心里是很難的。

但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輕的背部,告訴,“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接下來幾天,我幾乎做起了笑笑的全職保姆。

公司方面我倆都請了病假,我雖然現在已經不是話題人,但是陸慕舟說過轉型要需要一些時間沉淀,所以我最近其實也沒多工作。

笑笑的話,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將養好,等恢復了想怎麼上檔就怎麼上檔。

期間陸承北找了我好幾次,但是每一次我都以各種理由拒絕出行。

后面幾次他還開玩笑說,我是不是在家里人。

說是這麼說,但也僅限于在電話里說說。

以陸承北的格,殺到家里把我拉出去這種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但是他并沒有。

雖不至于意外,不過這樣的陸承北倒是給了我一種新的覺。

連同那天晚上那個認真工作的姿一起,我倒真的如他所說,被他迷住的時候多得是,現在就是。

笑笑的恢復很快,其實第二天就恨不得立馬去上班,是我千方百計摁住了。

不過在家里又悶了幾天后,連我自己都有些不了。

見笑笑活蹦跳,我再攔著“努力賺錢”就有些沒有道理,而且我自己也應該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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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承北幫我出面之后,不管是米雪還是張葉寒的事,都已經解決了一樣,沒有人再提起,那邊也突然間全部都噤聲了一般。

這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也是我轉型的好時機。

陸慕舟果然在我返工第一天就我到他的辦公室,說又給我聯系了電視節目。

老實說,我現在一聽到電視節目四個字,頭皮就發麻。

接連兩次都栽在電視臺里,讓我對那個地方有莫名的排斥。

像是看出了我的遲疑,陸慕舟笑著對我說,“這次是一個網絡綜藝,大就是請幾個網紅主播過去玩潑油漆大戰之類的,和之前的節目不一樣,你不用擔心。”

“……”

諱莫如深地看著他,話雖如此,我還是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擔心有人會給你下絆子?”

陸慕舟的笑容跟溫和,給人一種自然而然想要信任他的沖

我想了想,就把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陸總,我還真的有些怕了,如果是明里來的,我可以著,但是在暗放槍的,防不勝防。”

聽我這麼說,陸慕舟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他從位置上站起來,信步走到我面前。

看了看我,他才幽幽說道,“安安,轉型的過程也許會到一些困難,但既然是我在幫你轉型,就一定會保護好你,相信我嗎?”

陸慕舟這麼說的時候,眼睛里流轉著一道芒。

我不有些看呆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他一直盯著我看。

慌忙躲開視線,我諾諾點頭,“我當然信。”

這次是陸慕舟的司機送我去的現場,因為他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沒有隨行。

事實上,我也沒有大牌到需要老板隨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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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僅僅只是因為陸慕舟也在參與名單而已。

本來是在電視臺集合的,但是導演突然說要用的房間被征用了,所以就直接改室外節目。

參與節目的主播清一都穿著超短和無袖背心,而現在已經是初冬,室外的溫度并不低。

但是我也明白,哪里有一開始就舒舒服服的工作,況且我公司就我一個主播得到了這個機會,不好好珍惜就太不上道了。

在開始前,我們都盡可能地做準備作,暖和自己的子,盡管并沒有起多大作用。

的時候,我邊忽然跑過來一個人。

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我能確定我并不認識這個濃妝艷抹的人。

“重振旗鼓得快嘛,背后有大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

怪氣地說著,我聽得很不舒服。

不過我不想和起沖突,第一次和米雪起沖突就了那麼大的委屈,我不會中招犯第二次。

所以,我沒搭理對方。

人見我漠視,似乎有些慍怒,但還是咧著笑臉,不過說出的話就像從齒間崩出來的一眼。

“一會兒,可小心了您。”

這句話很明顯是挑釁,我看著婀娜多姿地走遠,不皺眉。

果然還是春秋是非多,但是這種程度的,簡直不值一提。

節目開始錄播后,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兒。

一撥人總共分兩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游戲規則,一方主播全部被“狗淋頭”,對方便勝。

雖然規則很簡單,但是作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說是潑,其實是給各種主播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也就是說,不要潑得準,還得潑得優雅,或者潑得風,潑得讓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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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就是要看我們這些人在他們面前嬉笑打鬧,溢出滿屏濃濃的荷爾蒙。

有些主播顯然是深諳此道,還沒開始潑,就已經擺好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勢。

我當然不可以示弱,就也拗了個造型。

可是還沒擺穩,導演就吹響口哨,大戰開始了!

要不怎麼說主播一個一個都是很有心機的人,我剛起來,就看到我們這群人中人氣最旺的那個瞬間被圍攻。

不止對方的,還有己方的。

這里的人,不得對方出糗出得可以掉的程度。

我當然也得防著點,但油漆是,我躲得過一波也躲不過第二波。

到結束的時候,每個人上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我還算比較好的,而那個說讓我小心的人,被潑得可慘。

估計平時上也不怎麼把門,得罪了不人吧。

不過我可沒功夫笑,因為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再加上上好多都有油漆,溫急劇下降。

收工的時候,我凍得全麻木,甚至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奇怪。

陸慕舟的司機很早就回去了,我正想著帶著一油漆,出租車讓不讓我上去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一邊用節目組提供的摻有特效分的紙巾將皮上的油漆掉,我一邊接起來,也沒看是誰。

“你在哪里?”

這個聲音,我已經僵掉的腦袋反應了兩秒才認出來是陸承北。

報了自己的位置,陸承北還真的過來了。

實在是凍得夠嗆,以至于陸承北的車在我面前停下的時候,我幾乎不假思索地就鉆進他的車里。

車子里很暖和,我莫名眼睛有些酸酸的。

幾天沒見,在這種況下見到陸承北,他的形象簡直不能更高大,我也很

如果他覺得我可有可無,本不需要在這種天氣驅車來這麼遠的地方。

可就在我想向他道謝的時候,陸承北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包、養你吧。”

“什麼?”

一時間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陸承北說要包、養我?

仿佛擔心我沒聽清楚一樣,陸承北好心地解釋道,“爺看你這麼拼命掙錢,怪可憐的。”

“……”

他這句話,如同到了我藏在心底的某個傷口一般。

心下一揪,然后,我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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