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節目的地點,還是那個兩度差點讓我栽坑里的電視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來的立場和份都已經不同,等跟在陸慕舟走進去的時候,我反而淡定了下來,沒有像來時的那種不安。
陸慕舟參加的是一個財經類的訪談節目,也就是說沒有主播的出沒。
甚至從主持人到各路嘉賓,清一都是男人。
我竟因此暗暗松了一口氣,起碼比一堆人能夠制造的麻煩事得多。
然而,就在我以為應該能很順利地進行到結束的時候,眼前忽然飄過陸承北的頭。
他比這些在幕后工作的人高出了不止半個頭,所以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十分顯眼。
我注意到他的目我這邊掃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我。
但是陸慕舟他肯定看得到,因為他就站在演播臺邊緣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子在聊天。
那個人也是嘉賓之一,看起來好像隨和的。
能和別人聊天時一直保持著笑意的人,也嚴肅不到哪里去。
來參加這個節目的,應該也是哪里的老總。
不過和陸慕舟以及陸承北比起來,這個人有點“孩子氣”,如果從外貌上來看的話。
他不是黑頭發,是淺棕的,看起來十分順。
而且他也沒有疏個大背頭或者干脆就是利落的短發,反而是蓄著對男生來說有些長的頭發,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文藝范的明星。
說像明星,也是因為這個人長得還好看的,已經不能用帥來形容,是一種中的。
我聽到導演喊他們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徐至。
他和陸慕舟以及陸承北都不是一個型的,給人一種大男孩的覺。
我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人,大概是因為他和陸慕舟聊完,竟然轉就和陸承北聊起來了。
好像不管在哪邊都吃得開的樣子,這倒是稀奇的。
節目倒是比我想象中的順利很多,原本以為陸承北和陸慕舟湊一起,可能會有一些,因為這畢竟和上次他們同臺的況不一樣。
上次的主角是主播,這次的主角是他們自己。
主持人的問題也都很刁鉆,看著有些要挑撥離間的意思,不過這也是觀眾們最想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徐至一直在當中打太極。
每次主持人的問題極攻擊的時候,他總是輕描淡寫地接走,有點混淆視聽的意思。
陸慕舟和陸承北倒是沒怎麼表態,兩個人對外的形象都是“一個功的商人”。
訪談結束后,我站起來想等陸慕舟過來再一起走。
可沒想到導演卻把陸慕舟和陸承北都留下了,在演播廳的另一邊,和編導通。
但是徐至沒有參與,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溜到我邊,一屁坐下。
我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因為我就是坐在休息區。
雖說節目已經錄制完,但是散場還不至于這麼快。
然而我本來手上是拿著一瓶水的,就在我張陸慕舟那邊的時候,徐至竟然直接從我手中拿過去,一點都不客氣。
我有些懵,訝異地收回視線看著他。
他倒好,悠閑地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我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雖然覺得徐至應該是一個隨的人,但也不要這麼隨便吧?
“水好喝。”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不角了。
喝礦泉水和喝白開水有什麼區別嗎?竟然說好喝……
大概是看出我一臉無語,徐至將水放到邊上的桌面,而后對我粲然一笑,“程安安,謝謝啊。”
他直接出我的名字時,說實話,我很震驚。
因為我能確定,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他喊我名字的時候,咬字很重,似乎在強調他知道我一樣。
我有些好奇,就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聞言,徐至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湊近一點。
我因為太想知道徐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便照做。
然后,他就近我的耳朵,一邊吹著曖、昧的熱氣一邊說道,“因為,我們都好奇,陸慕舟為什麼會把死對頭的相好留在邊。”
他此言一,我反而更加茫然。
直起的時候也沒在意剛才我們兩個的作太過親昵。
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徐至,我又將視線投向不遠和編導說著什麼的兩人。
陸慕舟的死對頭應該不是陸承北,因為他對陸承北一直很寬容。
有種溫的哥哥看著喜歡搗蛋的弟弟這種覺,反而是陸承北對陸慕舟有點這個“死對頭”的意思,但是在我看來,并不是十分明顯。
有些好奇為什麼徐至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就又問了他一句,“你怎麼就知道陸慕舟的死對頭,是陸承北呢?”
可是話一出口,我就發現我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不是擺明了在承認我就是陸承北的相好嗎?
雖然我和他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因為失言而口而出,我不有些氣惱自己。
徐至挑了挑眉,突然哈哈哈笑起來。
他的笑聲很突然,旁邊在忙碌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側目過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堪堪忍住笑意,一邊憋笑一邊對我說,“程安安,你真有趣。”
我聽得一頭霧水,怎麼我問了一個問題,就有趣了,我不想有趣,我只想知道答案。
“我……一般吧,你倒是說說為什麼那麼說啊?”
“你離他們兩個都很近,竟然不知道嗎?”
被他問得一滯,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起來。
他這意思,仿佛我和他們兩個都不清不楚一樣。
雖然事實也確實有點這個趨勢,但這種事,外人是說不得的。
微微斂容,我盯著徐至,幾乎一字一句問道,“我必須知道嗎?”
聞言,徐至又笑了。
我發現這個人真的很笑,但他此時笑得很欠揍,要不是這麼多人在我說不定就沖上去揪他的領了。
我又追問了幾次,然而徐至直到最后都一直在科打諢,沒有回答在重點上。
我等得有些不耐煩,就沒再搭理他,徑直又去拿了一瓶水。
大概又等了半個小時的景,陸慕舟才回來。
而徐至,已經早就離開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們回公司。”
聽到陸慕舟的道歉,我有些寵若驚,連連對他擺手,“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陸總你太客氣啦。”
他對人總是如此溫和,尤其是對我,但是他越是這樣,我心里對他的愧疚就越深。
我怎麼可以傷害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然而,卻是自私的。
和陸慕舟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他讓另外一個書提前買好了下午茶,我們到的時候就可以吃。
其實我是有些的,因為電視臺給的盒飯我吃得不太習慣,就吃很。
一起吃著的時候,陸慕舟對我說,可能以后這樣的訪談不會,想把這一類需要陪同外出的工作都由我來做。
盡管陸慕舟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然而他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得服從不是嗎?
拋開因素不說,我只是他的一個小書而已。
熬到下班,我剛收拾好東西,手機屏幕就閃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陸承北發來的信息。
他要約我吃飯。
我還納悶的,怎麼忽然要請我吃飯。
他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要和我在一起吧?
不過最后我是欣然赴了約,畢竟白吃一頓,也不虧。
重點是,我也想見陸承北。
今天在演播廳,雖然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一句流都沒有。
陸承北約我的那個餐廳,在市中心一塊消費很高的地皮。
也就是說,這一餐,他打算在高級餐廳請我吃。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是想和我說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莫名有一種正式的錯覺,盡管在這種地方吃飯,只是他們的常態。
我到的時候,陸承北已經在座位上,我是被服務生領進去的。
剛坐下,另一個服務生就接著送上來一束花。
這下我就有些嚇到了,狐疑地抱著花看了陸承北一眼。
他直接問我,“喜歡嗎?”
“喜歡。”
有哪個人不喜歡被別人送花呢,還是一大捧的玫瑰花。
我不有些好奇地問他,“今天該不會是我們的最后一頓吧?突然這麼隆重。”
陸承北笑了,他招來服務生,就說可以上餐了。
“你這麼希離開我嗎?”
“……我沒這麼說。”
嘟囔一聲,雖然我和陸承北之間真正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像現在這樣相,其實我已經滿足。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我想努力去擁有,就能擁有的。
只有他選擇我的份兒,沒有我選擇他的份兒。
他幽幽看著我,我臉上慢慢開始發熱。
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想轉移注意力就問他,“今天怎麼想起約我了?”
這麼問的時候,我瞄了他一眼。
陸承北的目一直在我上,沒有移開。
聽到我這麼問,他沒有一遲疑,直言不諱盯著我便回道,“因為白天見到你在別的男人邊,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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