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何文林悄無聲息地將人從后門帶走,但這個世上并沒有不風的墻。
沒有幾日,許大娘子的娘家家就派人上門,詢問許大娘子的病。
許大娘子為了不讓娘家人擔心,便見了來問的婢,婢也是得了指示的,若是見不到許大娘子,就堅決不肯回去的。
好在許大娘子子康健,只是多還有些病后的虛弱,這位婢也是在見到許大娘子以后,才一改原本強的態度,對待許清墨也客氣了許多。
許大娘子知道,家人是的娘家人,同許清墨并沒有什麼緣關系,在遇到事的時候,難免不信任。
送走了特地來問話的婢,許大娘子專門將許清墨留下來,細細解釋道:“你別和他們計較,他們也是擔心我!”
許清墨反倒拍了拍許大娘子的手:“我知道的,母親不用太放在心上!”
雖然許清墨這麼說,但是許大娘子的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只是張了張,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后也只能讓先回去了。
花楹有些忿忿不平:“旁人不信姑娘也就算了,怎麼連大娘子的娘家也這麼想姑娘呢?”
“我和大娘子畢竟隔了一層肚皮,不信也是常理!”許清墨笑了笑,倒是真的不在意。
花楹見許清墨都這般說了,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只是多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前些日子,讓你送過去的荷包可是送去了?”許清墨回頭看向跟在一旁的曲蓮,輕聲問道。
曲蓮點了點頭:“送過去了,我親手給何大人的,當時何大人看到荷包的時候,臉就不大好了!”
“男人大多都見不得這些齷齪的東西!”許清墨笑了笑,眼中多了幾分無奈。
說曹,曹便到了!
門房傳話,何文林到了,來尋許清墨,說是有要事要談!
許清墨自然明白,何文林是為了什麼才來,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前廳見人。
如今雖然是許清墨代管家,但是畢竟還未出閣,與外男見面并不太好。
何文林也明白這個道理,來的時候,便多帶了幾個人,對外只說公事。
許清墨走進前廳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喝茶的何文林,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這會兒正站在外頭,像極了守門的悍將。
“你母親可好些了?”何文林瞧見許清墨,便輕聲問道。
“再修養些日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許清墨笑著說道,“何大哥今日來,可是我那位嬸嬸都招供了?”
“你拿來的東西,可不是的!”何文林放下手里的茶盞,冷聲說道。
許清墨卻只是笑了笑:“那,認了嗎?”
何文林輕輕嘆了一口氣:“自然如你所料,認了!”
許清墨在何文林對面坐下:“我的這位嬸嬸,曾喪子之痛,如今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必然會拼盡全力保,會認下,并不稀奇!”
“與江洋大盜的事,已經明了!”何文林看向許清墨,“只是被他所騙,確實不知!”
“我知道!”許清墨微微挑眉,“我知道他是江洋大盜,也只是機緣巧合,他們不知道,也在理之中!”
何文林沉默良久:“那這個荷包,你是要走公,還是走私?”
“即便何大哥已經很小心了,可在衙門待了數日,已經將我們許家的臉面丟盡了!”許清墨淡淡的說道,“到底還是許家的人,自然,是走私的!”
何文林看著許清墨許久,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何這般決絕?”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輕輕笑了笑:“何大哥,你說,我若只是一個弱子,那一日,我們許家會不會流河?”
何文林頓時語塞。
許清墨笑了笑:“我父親同我說過,在戰場之上,若你不懂當機立斷斬草除,那最后,你的心就會變屠殺你的劍刃!”
何文林看著許清墨許久,最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父親說得不錯,為人世,最怕的,就是猶豫不決!”
“戰場腥風雨,后院,難道就真的安富貴嗎?”許清墨無奈地笑了笑,“一個家族的鼎盛,從來不是只一個人的!”
何文林忽然想起自己的母親,心里瞬間多了幾分明朗,他從懷里拿出一本折子:“這是溫大娘子的口供,上面有的簽字畫押!”
許清墨雙手接過:“辛苦何大哥了!”
何文林起:“如果沒有什麼事了,今日下午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派人來接回去了!”
許清墨跟著起:“好,我會派馬車去接溫大娘子的!”
就在何文林準備轉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雖然不應該手你的家事,但是他畢竟是你二叔的發妻!”
“是長輩,我不會去做這邊的決定,自然會有長輩,決定的去留!”許清墨看著何文林,淡淡的說道,“這一次,還多虧何大哥你幫忙了!”
“你大哥讓我照顧你,應該的!”何文林說完,便離開了,再沒有半點逗留。
許清墨目送何文林離開以后,轉便去了隔壁院。
溫大娘子不在,許清靈就像是失了主心骨,連家門都不敢出,許清墨出現的時候,正躲在院子里,也不愿意見。
許清墨沒那個耐心等什麼通報,徑直闖了進去,婢要攔,卻在看到眼神的時候想起了那天他折斷江洋大盜脖子的時候。
瞬間就沒了那個膽子,著脖子躲到一旁去了,任由許清墨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進了院子。
原本坐在榻上發呆的許清靈,在聽到許清墨的聲音以后,立刻站了起來,正巧看到許清墨推門進來,便大喊道:“誰讓你進來的!”
“你覺得你院子里的人攔得住我?”許清墨看著許清靈,冷聲說道。
“你來這里做什麼,難不還要來耀武揚威不?”許清靈站在那里,雙目赤紅,一雙手控制不住的發抖。
“我只是來告訴你,溫大娘子可以放出來了!”許清墨看著許清靈,目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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