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的聲音不大不小,也是剛剛好讓朱涵聽了個清清楚楚。
朱涵惱不堪,正轉離開,卻又咬著牙留了下來:“我只是有一事,想要找你問個明白!”
“你只管說,我要不要回答你,就看我的心。”許清墨看著面前的茶盞,臉清冷。
朱涵本都不需要看到許清墨的臉,是他所說的這些話,就足以讓面掃地了,但凡有些傲氣的人,都不可能繼續待在這里,但是他心中的不甘,還是讓忍住這般的屈辱。
“你和太子到底是什麼關系?”朱涵終于還是說出了一直縈繞在自己心底的事。
什麼關系?
許清墨低垂著眼。
曾經的他們,是摯,是知禮,是深所付的人,可如今卻只剩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許清墨緩緩抬眼:“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朱涵看著面前的馬車,膛起伏:“許清墨,如果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在他醉酒昏睡的時候,還能夠一字不差地喊出你的名字呢?”
許清墨頓了頓,然后嗤笑:“那大約是太子的一廂愿吧,總歸在我這里,他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許清墨!”朱涵咬牙。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接自己所深的人,心里有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對他不屑一顧。
許清墨緩緩掀開面前的窗簾:“你尾隨我一路,就是為了知道這些?”
朱涵紅了眼:“你告訴我,太子迎娶朱諾,是不是也是為了你?”
“他們的這樁婚事,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是朱諾自己憑本事換來的,與你的手段沒有太大差別,也是個豁得出去的人。”許清墨冷笑,“至于你們所在的那個太子殿下,他為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后寧遠侯府的權勢,他也不可能會真心的對你們,他的心里,從始至終就只有他自己!”
朱涵看著許清墨,張了張,想要說什麼,最后卻還是閉上了,沉默半晌,轉離開。
許清墨看著朱涵緩緩離去的影,放下手中的簾子,輕聲呢喃:“自作孽,不可活!”
花楹看著許清墨良久,然后問道:“姑娘,你說這位朱姑娘對太子,是真心的嗎?還是,只是為了權勢?”
“這種事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知道,或許真心,或許假意!”許清墨淡淡的看了一眼花楹,“總歸路就是他們自己選的,前方是康莊大道,還是獨木橋,也只有他們自己走過才知道。”
花楹點了點頭:“那姑娘,我們接下來……”
“回府!”許清墨冷聲說完,馬車便開始緩緩向前。
為了不讓太子和七皇子的婚禮湊在一起,欽天監只得將太子的婚事往前推,搞得宮里忙做一團,皇后每日里都被人煩得不,脾氣都大了不。
皇帝來找的時候,皇后剛剛吩咐完一堆事,真是頭疼的時候,慧珠來報,說是陛下要來這里用膳。
皇后眉頭一皺,連帶的臉都有些不善:“宮里頭那麼多嬪妃,每一個都在日日夜夜的盼著他去,他非得到我這兒來用膳!”
慧珠自然明白皇后是因為兩樁婚事的事,搞得他焦頭爛額,但是明白沒有用啊,后的皇帝不明白啊!
皇帝和來傳話宮人幾乎是前后腳到的,所以在皇后說那番話的時候,皇帝已經到宮門口了:“皇后這是厭煩朕了?”
皇后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皇帝,強忍不耐,起行禮:“陛下萬福金安!”
皇帝明顯覺到皇后聲音里的不耐煩,走到邊,看到堆積在那里的冊子便知道,皇后是被最近宮里越來越多的事搞得惱火了。
“這樣多的事,皇后怎麼不找些人來幫忙?”皇帝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別把自己的子累壞了才是!”
“先前昭婚的時候,到時候還有寧遠侯府的夫人來幫把手,這一次,他又子不大好,陛下的那些嬪妃,哪一個愿意來心這些事啊?”皇后越想越氣,“而且到底都是正宮的孩子,理該是我自己來準備的。”
“兩個孩子的婚事,湊得太近,你一個人看顧著,難免辛苦!”皇帝說著在皇后邊坐下,順手拿起了一旁的冊子,“朕幫你一起看一些!”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拿走他手上的冊子:“陛下自己的事還不夠忙嗎?難得沒什麼事,就好好休息一下,后宮的事,臣妾自己會看著辦的!”
皇帝看著皇后,笑道:“那這樣子,朕幫你理一些小事,你管朕一頓午膳,有來有往,也不算朕占你便宜!”
皇后見皇帝這是鐵了心要在自己這里用膳了,細細地想了想,皇帝在自己這里用膳,總不能太敷衍,還得花些時間去做一兩個菜,那讓陛下幫著理一些宮中的瑣事也不算太過分,便點了點頭:“陛下自己說的,可不是臣妾迫的!”
皇帝大笑:“自然是朕自己說的!怎麼會是皇后迫朕的呢?”
皇后凝重的臉,這才緩緩的松開了一些,拿起一本冊子,放在皇帝面前:“這些都是冬以后各個宮殿的用度,陛下就看這些吧,簡單些!”
皇帝微微挑眉:“怎麼,你還怕我理不了難一些的事務不?”
皇后沒吭聲,只是挑了挑眉示意皇帝看面前的賬簿。
大約一刻鐘,皇帝就將手里的賬簿一甩:“周才人不過一個才人,怎麼吃穿用度都能比得上一個妃子了?”
“前段日子陛下剛剛夸贊周才人彈的一首好曲子!”皇后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這宮里頭啊,最不伐的就是這些會見風使舵的小人!”
“皇后就這般任由們?”皇帝皺眉。
“若是任由們,這些東西能送到我面前來?”皇后皺眉。
“皇后辛苦了!”皇帝慨,“這些讓人不省心的,皇后自管去罰!”
皇帝幫著皇后理了一堆事務,皇后給皇帝做了兩個小菜,倒也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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