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是被一濃郁的香味喚醒的,掙扎著坐起來,卻因為保持一個姿勢睡了一宿,而渾酸痛,靠在那里,眉頭鎖,而面前的火堆上,卻煮著一鍋很濃郁的茶。
就在許清墨看著茶咽口水的時候,科爾奇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塊特別大的餅,見許清墨醒了,便走到邊說道:“這是我們那兒的特,茶,要不要嘗一嘗!”
許清墨可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在邊境的時候,喝過茶,鮮香的茶是當地人常吃的早點,第一次吃的時候,就覺得驚奇,如今,是聞一聞,就已經滿生津了:“要!”
科爾奇笑著給許清墨倒了一杯,卻發現的手被綁在后頭,顯然也是一副吃不到里的樣子,就走到許清墨邊:“我給你換個姿勢,你別!”
然后,許清墨原本被綁在后的手,綁到了前面,也就綁得很結實,但是起碼能夠自己吃東西了。
許清墨捧著那個破了一個口子的碗,嘗了一口,瞬間滿足:“真香!”
科爾奇大笑:“好喝吧!這是我每日早晨都要來一碗的,一覺睡醒,一碗熱氣騰騰的茶喝下肚子,別提多舒服了!”
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碗,笑了笑:“是啊,別提多舒服了!”
科爾奇看著許清墨,忽然問道:“你害怕嗎?”
“什麼?”許清墨愣了一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會殺了你,你害怕嗎?”科爾奇又問道。
許清墨看著科爾奇很久,然后反問道:“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你害怕嗎?”
科爾奇沉默了,他久久沒有說話,然后囫圇地吃完手里的餅,便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都沒有回答許清墨的話。
許清墨并不想知道答案,但是在看到他的那個反應時,許清墨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慢條斯理的喝掉自己碗里的茶,然后一口一口的吃掉手里的餅。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上的毒已經解了,而剛才吃的那些東西,很顯然,也并沒有下毒,科爾奇很自信,他堅定地認為許清墨沒有辦法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所以也不屑再給下毒。
許清墨也很慶幸他的自負,畢竟筋散的確是一個人足以讓人寸步難行的東西。
坐在里的許清墨,能夠很清晰的聽到科爾奇在外面走的聲音,他在繞著山來來回回的走著,像是在布置什麼東西,猶豫再三,許清墨決定冒險往外去看看。
許清墨掙扎著站起來,然后一蹦一蹦地走到的門口,然后就看到了已經到膝蓋這麼高的雪,有些驚訝:“昨夜的雪下得這麼大?”
“下了整整一夜,我們門口都被堵住了,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我們就被困在里面了!”科爾奇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
許清墨抬頭去看,并沒有看到人,乘機四瞭,周圍,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一直以來,許清墨都以為,自己是被綁到了山里,那外面應該都是樹木,越茂盛就越有機會逃跑,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設計的人,竟然這麼聰明,竟然將綁到這麼一個禿禿的地方,方圓百里,寸草不生。
就算逃出去了,也沒有辦法躲藏!
許清墨眉頭鎖,久久無法平復。
而就在這個時候,科爾奇忽然從一旁出現:“你不用想了,這個地方,你本跑不出去的!”
“還是要幻想一下的!”許清墨有些挫敗地看向科爾奇,“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吧!”
科爾奇笑著湊到許清墨面前,忽然問道:“那你知道,他們抓你來,想要什麼嗎?”
“邊防圖!”許清墨冷聲說道,“不要妄想了,就是許家人全死了,他們也得不到邊防圖的!”
科爾奇看了一眼許清墨,然后問道:“那你就不會怨恨你的父母嗎?”
“為何要怨恨?”許清墨反問,“我的富貴是我父親保護天朝子民所得來的,那我自然也要以命相護天朝百姓!”
科爾奇看著許清墨良久,然后說道:“我做不到,對我來說,旁人如何我不在乎,我的家人,比什麼都重要!”
“那你又如何確保,一個卑鄙地用家人來威脅你的人,真的不會傷害你的家人呢!”許清墨回頭看向科爾奇,“威利,從來都是最下作的手段,買不來忠心的!”
科爾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許清墨發愣。
許清墨也沒有再看他,而是記住了外頭的景象,然后就一蹦一跳地往回走,科爾奇走在他的后:“其實,你求一求我,說不定,我就會放了你!”
“放了我,你和你家人都是死路一條,我又不是傻子!”許清墨冷哼一聲,“你不會放過我的!”
科爾奇越發地覺得許清墨有趣:“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怪不得,他們要把你看管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若是在別的地方,你肯定會有辦法逃跑!”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跑不掉呢?”許清墨忽然回頭看向科爾奇。
科爾奇看著許清墨半晌,然后笑道:“除非我死,不然,你跑不掉!”
其實,那個瞬間,許清墨的心里,也響起了同樣的一句話。
的想法,已經從單獨的逃跑,變了殺掉科爾奇了!
科爾奇或許曾經是個好人,起碼看起來的是的,但是現在,他雖然制于人,但是他的手上已經不干凈了,所以弄死他,并不會讓許清墨決定可悲!
只是現在,還需要等,要等一個人,要確定,到底是誰,布下這個局,害他許家,要他許清墨的命!
一開始,許清墨也曾懷疑過是謝蘇羨,但是當科爾奇說出他最終都會殺掉的時候,就決定,布下這個局的,并不是謝蘇羨!
謝蘇羨可舍不得殺掉,若是他舍得殺掉,也就不可能在前世的時候,用這麼下作的方式圈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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