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子沒有說別的,只是讓許清墨好好休息,然后就離開了。
一直等到許大娘子走了,許清墨才呼出來一口濁氣:“真他娘的痛!”
一旁伺候著的花楹愣了一下,趕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許大娘子已經不再以后,才說道:“姑娘!你別說話啊,要是大娘子聽見,又要訓斥好久了!”
許清墨有些有氣無力地抬頭看向花楹:“你沒看到我愣是等到母親走了才說話嗎?”
花楹自然是知道許清墨這是疼得有些不了了,便走上前:“姑娘,要不,咱們用些麻沸散吧!”
許清墨深吸一口氣,然后搖了搖頭:“那玩意兒會上癮的,我忍著就是了!”
花楹心疼,卻也沒辦法說什麼,他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在許清墨邊陪著。
許清墨一直到深夜才緩過來,睡著的時候,渾都是汗,花楹和曲蓮兩個人一起,才小心翼翼地,給了汗。
花楹原本以為,許清墨可以好好睡一覺,畢竟太醫也說了,多休息能好得快一些,只是的傷實在是有些重,沒睡多久,就直接被痛醒。
但凡許清墨能夠哭喊,鬧騰,花楹他們都不會那麼難過,可偏偏,許清墨就是可以什麼都不說,就一個人在那里疼得直冒冷汗,哼都不帶哼一聲的。
一連下了好幾日的雪,難得今日有了些太,花楹就將窗戶打開,正巧落在了許清墨的床邊。
許清墨看著床邊的那一抹,難得地開口說道:“今日出太了?”
“是啊,連著下了好幾日的雪,今日難得的出了太!”正巧曲蓮端著熱水進來,“外頭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姑娘要不要出去曬曬太?”花楹走到許清墨邊,彎下腰,輕聲問道。
許清墨看著自己的面前的床頂,委實有些煩了,便點了點頭:“好!”
花楹眼睛一亮,趕對著曲蓮說道:“趕的,給姑娘心一下,咱們出去曬曬太,對的,做個擋風簾,千萬別讓姑娘吹到風!”
花楹和曲蓮辦起事來都是風風火火的,半個時辰就將東西都準備好了,許清墨傷了骨頭,不能輕易挪,他們就直接拆了床板,然后抬著許清墨就出了屋子。
許清墨被抬起來的那個瞬間,還是忍不住說道:“這可是上好的金楠木啊,你們這群敗家子!”
“敗家就敗家吧,壞了就拿姑娘你的小金庫重新換一個!”花楹那是一點不擔心,笑呵呵地應了一聲,“對了,老太太燉了骨頭湯,用骨頭湯煲了粥,說是吃什麼補什麼,姑娘等會兒多吃一些!”
許清墨看看剛剛升起來不久的太,有些發蒙:“早上吃得這麼油膩的?”
“多補補沒什麼壞的!”一旁曲蓮也附和道。
許清墨有些無奈:“我現在躺在這里,什麼都做不了,自然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的!哎,半點不由人啊!”
“可不是嘛,姑娘非得一個人出門的時候,不也是姑娘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嘛,真是半點不由人呢!”花楹直接接上來一句。
自知理虧的許清墨只得默默地閉上了,現在是個小殘廢,可不能招惹這些小肚腸的人,招惹他們,自己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許清墨被抬到院子里的時候,院子里已經躺了一個人了,正是孟和桐。
“墨墨,桐兒想要曬曬太,我出門招人搭擋風簾的時候,見你們院子里已經搭了一個了,就想說在你們這兒坐一坐!”原本坐著的永昌侯夫人見到許清墨,趕起說道。
許清墨趕抬手掂了掂:“夫人快快坐下,院子這樣大,自然是沒事的!”
永昌侯夫人這才笑了笑,只是他沒有再坐下,對著躺在塌上的孟和桐說道:“我去看看小廚房有些什麼,給你煮點東西!”
“哎呀,都跟你說了,別煮東西了,我這都準備了的!”
許清墨聽到聲音,掙扎地扭頭,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外祖母和舅母走了過來。
永昌侯夫人一見到老太太,便趕上前:“老夫人啊,你這也太辛苦了!一大早得準備這麼多東西,這,這……”
“哎呀,我年紀大了,睡得,旁的也做不了,只能做些給晚輩補補營養的事!”老太太看著永昌侯夫人,忍不住說道,“這一次,若不是世子及時找到我這個外孫,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命在!”
老太太說著便紅了眼,但到底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頓了頓,便收住了緒:“世子失過多,我煮了些補氣益的東西,多吃些也是好的!”
永昌侯夫人也不再推諉。
許清墨坐不起來,便是花楹一口一口地喂,熬了不知道幾個時辰的骨頭湯,撇去了油脂,再用來煲粥,香而不膩,口很是不錯。
或許是因為心不錯,許清墨難得的吃了一大碗,老太太很是欣。
用過了早膳,他們便各自去忙了,只剩下許清墨和孟和桐兩個人并排躺著,許清墨有些無聊,便偏頭看向孟和桐:“這不是趙子龍嘛,怎麼也躺著了?”
被調侃的孟和桐悠悠然地看了一眼許清墨,然后冷聲說道:“趙子龍被捅穿了小和大,站不起來!你呢,阿斗,你這是終于喝上了糜啊,是不是很高興!”
“我得這樣躺三個月,別說糜了,就是吃人,我都高興不起來!”許清墨撇,“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我大哥的婚禮,我總不能這個德行去給我嫂子倒茶吧!”
“那會兒你早好了!”孟和桐看向許清墨,“所以,不如你給我說說,向來謹慎小心的你,發了什麼瘋,跟吃了什麼損害腦子的藥一樣,直接沖殺了過去?”
許清墨看了一眼孟和桐:“我懷疑你在變相地罵我是個傻子,但是我沒有證據!”
孟和桐頭也沒有回一下地說道:“不用懷疑,我就是在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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