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傷了皮的孟和桐,在許家住了小半個月就能下地走路了,一瘸一拐的,走的像個鴨子,被許清墨嘲笑了很久。
孟和桐回去的那一日,下了雪,許清墨知道他要回去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半點不舍,搞得花楹都覺得自家姑娘有些狼心狗肺了!
許清墨自然明白花楹這飽含怨念的目,正在控訴自己的忘恩負義,最后忍不住說道:“他回去就回去唄,你看我這副樣子是能下床送他呢,還是怎麼的?”
花楹看著許清墨綁著的上半,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出去了。
日子過得很快,再有些日子,就要過春節了,許大娘子也開始早早的準備起來了!
許清墨一想到自己要躺著過年,心里就有些不得勁,可偏偏又沒有什麼辦法,也只能這麼躺著,就每日每日的提不起勁兒。
許大娘子大約是察覺到許清墨的不高興,過了幾日,七皇子忽然帶著王嫻語上了門。
七皇子自然是同許延泉說話去了,獨獨留下王嫻語一個人同許清墨說著話。
“你的傷可是好些了?”王嫻語看著平躺著的許清墨,有些心疼的問道。
“好多了,現在也不那麼疼了!”許清墨輕聲說道,“我失蹤,破壞了你和七皇子的新婚之夜,你可惱我?”
王嫻語瞬間就漲紅了臉:“你在說些什麼阿!”
“看你這幅樣子,應該是沒有惱我了!”許清墨笑道,“七皇子殿下,對你可好?”
王嫻語有些的點了點頭:“殿下待我很好!”
許清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甚好甚好!”
就在二人聊著的時候,花楹忽然走了進來:“姑娘,太子妃,還有太子側妃都來了!”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王嫻語:“你們這是說好的?”
王嫻語趕搖了搖頭:“沒有這回事,我們來這里之前,除了你大哥,誰都沒有說過的。”
許清墨暗了暗眸子,隨后點了點頭,看向花楹:“去將人請進來吧!”
“是!”
沒過多久,朱諾和朱涵就前后腳的進來了。
朱諾一珠寶釵環,儼然一副錦還鄉的模樣。
“妹妹這些日子可是好些了?”朱諾一進來,就是一副很絡的模樣。
許清墨瞧著,雖然渾上下都很金貴,可是眉眼間卻了滿滿的疲倦,看著朱諾許久,然后開口道:“你可是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嗎?”
朱諾臉驟變,隨后尷尬的笑了笑:“自然,自然!”
許清墨沒有再看向,反倒將目轉向朱涵:“太子側妃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
“太子殿下對許姑娘的傷頗有幾分擔心,便囑咐我們來看看,看姑娘如今說話的力氣都好的,想來是這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朱涵看著許清墨,似笑非笑的問道。
許清墨瞧著朱涵,忽然說道:“側妃娘娘這話說的似乎是不大希,我這傷好起來呢?”
朱涵就這麼看著許清墨,也不說話,兩個人互相看著,眼里都帶了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最后還是王嫻語出來解圍:“我來這里前問過太醫,太醫說,墨墨恢復的很好,一個半月的時候,大概就能下床走了。”
“我從小到大練武,自小就被我父親追著打,斷手斷腳的,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自然好的,也快些。”許清墨看著王嫻語,笑著說道。
王嫻語看著許清墨,多還是有些心疼:“這一次見你,覺你瘦了不,本來就清瘦,這下更加是瘦的不人形了。”
“我外祖母每天換著花樣的,給我做吃的,只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胃口!”許清墨有些無奈,“這傷好了,我肯定是要出去大吃一頓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你怎麼敢去追那些刺客的?”王嫻語一直到現在,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就有些后怕,“你說,永昌侯世子那也要不是湊好,上了你,那可如何是好呀?”
“本來我就是自己逃出來的。”許清墨淡淡的說道,“他就是湊巧得了個好名聲!”
“改天我就把你說的這話,去和他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算打不過你,我也要迷暈你,再把打斷你的!”王嫻語氣的皺眉。
許清墨大笑:“我要把你這幅威脅我的樣子,告訴七皇子!”
“你敢!”
許清墨和王嫻語玩笑起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再搭理杵在那里的朱諾和朱涵。
朱諾倒是,已經司空見慣了,在屋子里找了一個舒服的角落里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許清墨說著話。
平日里恨不得,恨不得每一句話都堵死朱諾的許清墨,這一次難得和有說有笑,朱諾知道,許清墨這是給一個面子,全了許家和家的面子。
這樣子一來,朱涵反倒了最可有可無的一個人,只是他也不說話就,就在屋子里緩緩的走著,一直走到香爐邊,才停下來:“許姑娘這用的是什麼香?很清新!”
許清墨看了一眼朱涵,然后淡淡的說道:“我不用那玩意兒,只是在里頭放了些橘子皮烘著罷了!提神醒腦,好聞的!”
“這倒還真是個好法子!”朱涵笑了笑,隨后便走開。
可就是這麼一個片刻,許清墨忽然聞到了一很淡很淡的,幾乎不可聞的清香,像是竹子的清香一般的!
許清墨立刻就明白,朱涵混了些東西在里面!
許清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涵,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和王嫻語說這話。
逛完了一圈的朱涵,終于走到朱諾邊坐下:“太子妃,時候不早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
朱諾看一眼一旁的沙,隨后有些不愿地起:“嗯,走吧!”
這是許清墨第一次在朱諾的臉上,看到了不舍的表。
許清墨目送朱諾離開,幾乎可以確定,在太子府,過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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