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朱涵都沒有提到過許清墨,就算是的婢要說,也被給阻止了,朱涵很清楚的知道,許清墨在謝蘇羨心里的地位,一旦被他知道,是被許清墨推下去的,謝蘇羨心里必然會懷疑,到時候要想在太子心里,便什麼都不是!
也很清楚,許清墨既然會這麼直截了當地穿自己,就說明本不屑去找太子穿他!
“娘娘,你方才為什麼不讓奴婢和皇后娘娘說是許清墨將我們推下去的?”婢冷得發抖,忍不住問道。
“許清墨是寧遠侯府的兒,如今,又因為細菌作祟,了重傷,不論是陛下,還是皇后娘娘,都會偏向,我太子府,本就不彩,陛下和皇后娘娘本就不喜歡我,就算我說的是實話,他們也不會相信我!”朱涵深吸了一口氣。
在太子府,朱涵表面風,但是很清楚,在這個太子府,如履薄冰,雖然太子也不喜歡朱諾,可畢竟是家的兒,家,是許家的姻親,看在這層面子上,太子,怎麼都不會虧待!
“娘娘,您這麼辛苦,值得嗎?”婢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朱涵,水順著子流了下來,滴了一路,忽然覺得有些委屈,“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朱涵沉默了半晌,然后輕聲說道:“我心儀他,第一次見他就想要嫁給他,所以我拼著滿門子的名聲,想法子嫁給他,我每日能看到他,我就很開心了,所以,很值得!”
婢沉默,沒有再說話。
而許清墨,在離開皇宮以后,便坐在馬車里昏昏睡,因著有傷在,許大娘子便心疼,讓靠在自己上,好好睡一覺。
一路上顛簸,下車的時候,許大娘子將輕輕地推醒:“墨墨,到家了!”
許大娘子緩緩睜開眼睛,只是這眼底,分明一派清明,只是在下一瞬,忽然變得迷茫:“母親……”
何老太太看著許清墨,眼底滿滿的憐:“哎呦,真是個小懶蟲,坐著車都能睡著!”
許清墨滿臉茫然的下車,然后就看到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孟和桐,許清墨立刻打了個激靈:“你怎麼在這里?”
“我來找你大哥拿個硯臺!”孟和桐微微挑眉。
許清墨沒再說什麼,慢慢地往里走。
只是很顯然,這廝說什麼來拿硯臺的,什麼硯臺這麼要,能讓人在大年三十都不急著回家,還要賴在別人家里。
所以,當許清墨看到站在自己院前的孟和桐時,有些無奈的皺眉:“世子爺這飛檐走壁練得不錯啊!”
“好說,好說,沒什麼真本事,只是湊巧有些花拳繡!”孟和桐笑著說道。
許清墨看著孟和桐半晌,然后有些無奈地問道:“你想問什麼?”
“朱涵,是你推下水的吧?”孟和桐微微挑眉,“而且,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跟說了實話吧!”
“嗯!”許清墨“哼”了一聲,“不然呢?藏著掖著,然后弄死?那不是太沒意思了?”
孟和桐有些無奈:“你這般做,就不怕有防備?”
“就怕沒有防備!”許清墨笑了笑,“我向來有仇必報,既然敢算計我,就要有被我報復的準備,今天不過是宣戰罷了!”
“你呀!”孟和桐出手指點了一下許清墨的頭,“你這顆腦袋是真的鐵!朱涵心思深沉,可不是你那個沒什麼腦子的表妹,不好對付,你當心引火燒!”
“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孤軍戰,我不一樣,我有大哥,也有你,我有后臺撐著,我不害怕引火燒!”許清墨看著孟和桐,輕輕笑起來。
也有你!
或許許清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可孟和桐卻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這三個字,他的眼神悄悄地變了變,清亮的眼睛變得有些幽深,許久以后,他說道:“那你也要多當心些,最怕的就是被這種躲在暗里的小人算計!”
“砰!”
話音剛落,天空就炸開了一朵接著一朵的煙火。
許清墨和孟和桐幾乎同時向著天空看過去,許清墨看著天空的煙火,有些恍然:“過年了!”
“是啊,還有一刻鐘就到子時了!”一旁的花楹忽然說道。
許清墨和孟和桐對視了一眼,然后孟和桐就忽然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問道:“明日正月初一,不能走親戚,我們家要去城外的寺廟祈福,你們可是一起去?”
許清墨笑了笑:“應該是要去的!”
孟和桐笑:“那我同母親說一聲,改道走你們家過,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沒等許清墨答應,孟和桐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花楹看著忽然跑開的孟和桐,有些懵,捂著耳朵,湊在許清墨耳邊問道:“姑娘,這世子爺怎麼忽然就跑了?”
“馬上就要子時了,永昌侯府要關門了!再不回去,他可就要在除夕夜被關在家門外了!”許清墨笑著說道。
花楹了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硯臺,讓孟世子這麼心心念念,大年三十的還要來咱們府上拿!”
“誰知道呢!”許清墨挑了挑眉,然后轉往院子里走。
孟和桐在離開寧遠侯府的時候,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被有些著急的雨生催著走:“爺,再不走咱們就趕不上了!”
“催催催,催你個頭啊,再催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世子妃了!”孟和桐氣得用手里的馬鞭敲了一下雨生。
雨生挨了揍,心里不爽快,捂著腦袋嘟囔:“就你想得,人許姑娘不知道有多好兒郎盯著呢,能不能到你都不好說,八字沒一撇的,就想著人家給你做世子妃了呢,做夢還快一些!”
“就你廢話多!”被中痛的孟和桐氣得踹了一下雨生騎著的馬,馬立刻飛快的跑了起來,差點把雨生甩下去,“摔死你個不會說話的死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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