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忽然想到自己前世第一次燒火的時候,為了點燃火堆,用了大半個時辰,如今倒是輕而易舉的就點起了火:“就,忽然會了!”
曲蓮不是那種非得查問底的人,應了一聲,就又去看花楹蒸糕去了。
等到棗泥拉糕出鍋的時候,許清墨和曲蓮都快在蒸籠邊上了,要不是花楹攔著,兩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臉塞到蒸鍋里面去。
曲蓮拿著一塊棗泥拉糕去邊上吃的時候,花楹走到去許清墨邊,低聲說道:“姑娘,先前,是我想岔了,你別生氣啊!”
許清墨忍不住笑:“這有什麼?誰都不是生來鐵石心腸的,世上可憐人眾多,只是我們能做的往往只能自保,見不得人間疾苦,正是因為我們生在平樂之中!”
“姑娘,那你呢,你也不曾見過那麼多的人間疾苦,為什麼,你就忽然之間變得這麼……這麼……”
“冷漠嗎?”許清墨抬眼看向花楹。
花楹微微垂眼:“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手起刀落便是一條人命,寧遠侯府是武將出,我大哥文武雙全,好好的探花郎,最后還是行軍打仗,說到底,我們許家生來就是拿刀劍的!”許清墨苦笑,“拿刀劍的人,若是心慈手,那自己的腦袋,就會落在別人的手里!”
花楹看著許清墨,那個瞬間,花楹在的上看到了寧遠侯的影,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殺神,才有的冷然和殺氣,卻在一個十幾歲的兒家上出現。
若不是這些年花楹一直陪在許清墨的邊,確定沒有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他都要懷疑,許清墨是不是曾經跟著寧遠侯們上過戰場了。
許清墨笑著拍了拍花楹的手:“走吧,再不回去,曲蓮那個貪吃鬼就把你辛苦做的棗泥拉糕給吃完了!”
花楹輕笑,跟著許清墨回了屋子。
過年是團聚,也就是吃好睡好,好好休息的日子,寧遠侯和許大娘子天忙著走親戚,許清墨借著上有傷,便推托了不,大多時候都躺在床上看書休息,直到正月初五,謝蘇羨與朱諾結伴上門來。
朱諾對外所稱,自己是想念表妹了,便先回了一趟家,連飯都沒有用,就直接來了寧遠侯府。
這一次,因為是陪著朱諾來,難得的,朱涵沒有跟著。
因為朱諾說的就是來看看許清墨,如今人家是太子妃,許清墨雖然不愿,但還是到了前院,站在那里,看著朱諾和謝蘇羨“夫妻和睦”的站在那里,強裝著和藹可親。
“姑娘,你笑的委實有些難看了!”花楹看了一眼許清墨,低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側頭:“這麼明顯的嗎?”
“嗯,很明顯!”站在另外一邊的去曲蓮也忍不住說道。
許清墨無奈,隨后松了臉上的笑容:“那就算了,既然很難看,那我還是不笑了!”
只是很顯然,那對裝深的夫妻,很顯然還是繼續沉迷演戲,一來一往的,只是這謝蘇羨的目時不時的往許清墨的上走,實在是讓人很為難呢!
“姑母,我很久沒有和表妹好好說說話了,我和表妹說些私房話,可好?”朱諾看著許大娘子,輕聲說道。
許大娘子自然知道,朱諾和許清墨向來不對付,這一次專門來找,肯定沒好事,只是如今是太子妃,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賠笑說好。
然后,朱諾就追著許清墨往后院去了。
許清墨在前面走著,朱諾快步跟在后頭,走了一會兒,便有些惱火:“許清墨!你站住!”
“如何?”許清墨回頭看向朱諾。
朱諾心里一虛,隨后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太子妃,不應該這個氣,便趕說道:“許清墨,你,你這是失了禮數!”
許清墨挑眉:“難不你以為,你當了太子妃,我就不敢殺了你不?”
朱諾的腦海里瞬間閃過許清靈被掛在房梁上的樣子,好半晌不敢說話,最后還是邊的婢捅了捅他,才繼續說道:“許清墨,你別太囂張!”
“你來找我,是有求于我吧!”許清墨冷眼看著朱諾。
朱諾瞬間無言:“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想,我們可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在大過年的時候,專門上門來找我!”許清墨抱著手,冷聲說道,“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幫你?”
“就憑,我親眼看到,你殺了!”朱諾看著許清墨,微微抬起頭,冷聲說道。
許清墨微微側頭看著朱諾,看了許久以后,緩緩上前,湊到邊:“你憑什麼以為,我會被你你威脅?對我來說,你威脅不了我,你若是要說,且不說他們信不信,我完全可以讓你說不出來!”
朱諾脊背發寒,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你,那你為什麼要見我?”
“太子妃要見我,我不得不見!”許清墨抬眼看著朱諾,“威脅我,你還差些本事!”
許清墨轉離開,朱諾看著許清墨離開,心里開始發虛,倒是邊的婢忽然說道:“許姑娘,敢問,宮中宴會那一日,你為什麼要將我們的側妃娘娘推下湖?”
許清墨住腳步,他本就是等著朱諾來,只是這家伙依舊蠢笨,竟然想要用許清靈的死來威脅,倒是這邊的婢,聰明的多!
“因為我想死!”許清墨回頭看向那個婢,冷聲說道。
朱諾在撞上許清墨的目時,渾發寒,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好在的婢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我不想好過,我是太子妃,他是太子側妃,縱然我與有糾葛,不過就是后宅爭斗,但是若是你手,便容易牽扯兩家的關系!”
許清墨看著朱諾半晌,然后緩緩走到面前:“我要的,可不是不好過,我要的是死,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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