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其實有些后悔和孟和桐說這番話,有想過孟和桐會暗示何文倩,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得這麼難聽。
若是旁人,許清墨并不會在意,可何文倩畢竟是的表姐,多多,還是不愿意這般傷害的。
就在準備去包間的時候,何文倩忽然跑上來,一把抓住了許清墨的手:“你和他說什麼了!”
何文倩的指甲嵌許清墨的皮,痛得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或許是因為許清墨的目帶了幾分殺氣,原本還在怒火之中的何文倩登時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我,我……”
“還不放手!”許清墨的目越發的清冷。
何文倩紅著眼緩緩放開手,然后指責許清墨:“你是不是告訴他了,你是不是同他說我癡心妄想,我,我是其貌不揚,難不我生得不夠貌,就連……”
“住口!”許清墨看到了走過來的孟和桐和何錦山,斥責讓閉,“我什麼都沒有說,他雖然放不羈,卻也不是那種會欺辱旁人的人,你若是想要你何家面掃地,你就在這里繼續說!”
何文倩被許清墨這幾句冷言冷語嚇得說不出話,然后就聽到孟和桐的聲音:“你們不上去在這里做什麼?”
許清墨冷冷的看了一眼何文倩,然后一聲不吭地往上走。
何錦山看了一眼眼眶通紅的何文倩,趕上前拉了一下,然后說道:“世子,你要喝什麼茶,龍井嗎?”
孟和桐自然察覺了這有些奇怪的氛圍,但也趕踩著何錦山給的臺階往下走:“既然都到了杭州,那自然是要嘗一嘗用虎跑泉泡的西湖龍井的!”
何錦山笑著應下,然后接著說道:“你也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吃的,這個茶樓里的菜和糕點都很正宗,要不要都來一點!”
說話的時候,何錦山輕輕地拍了拍何文倩的手,示意先上去。
何文倩趕低著頭往上走。
許清墨進了屋子以后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跟著進來的何文倩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后在許清墨邊坐下。
“對不住,我剛才只是,只是……”
許清墨臉淡淡的看著面前擺放著的茶,直接打斷何文倩的話:“沒有什麼對不住的,你以為我會說的那些話,是你自己以為的,最討厭你的是你自己吧!”
就在那麼一個瞬間,何文倩的淚水瞬間蓄滿了眼眶,低著頭,哽咽著。
旁的婢滿臉的驚慌,不住的問著:“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姑娘?”
而作為弄哭何文倩的元兇,許清墨卻只是冷眼看著前方,目中沒有半點的愧疚,只是淡淡的,沒有半點的緒。
何文倩低聲哭泣著,許清墨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卻一刀接著一刀地扎進了何文倩的心里。
站在門外的孟和桐和何錦山面面相覷,屋子里的泣聲很輕,但還是很清晰地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何錦山有些不明所以,低聲音說道:“墨墨有說什麼很傷人的話嗎?”
孟和桐搖了搖頭:“似乎是沒有吧,不過那個丫頭說話毒得很,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第一針見,沒被氣死,也能被氣得不上來氣,你妹妹被氣哭也是見怪不怪的了!”
何錦山還是有些不理解,畢竟在他看來,許清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而且,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覺,看起來更加弱一些的許清墨,不像是那種很刻薄的人。
孟和桐看了一眼何錦山,然后就大致到了他心的想法,然后笑了笑:“弄哭一個兒家,極其的簡單,都不需要說什麼,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嚇哭了!”
“不會吧,墨墨明明很溫,怎麼可能一個眼神就把人嚇哭?”何錦山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我覺得不可能!”
孟和桐看著何錦山,笑了笑:“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就是這個家伙吧,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要知道,在京城里,普通人家的年郎都不敢招惹!”
“有時間在外面說風涼話不如讓人進來給我們沏茶!”許清墨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孟和桐下意識地閉上,微微挑眉,然后看向何錦山,一副“你看吧”的表,然后一邊往里走,一邊喊道:“都說了這里的龍井是用虎跑泉的水泡的了,怎麼可能那麼快就來了!”
他們進去的時候,何文倩已經收拾妥當了,雖然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是很顯然,已經收拾過了,就連臉上的脂都已經重新畫過,這會兒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孟和桐:“你們坐啊!”
何錦山看著已經收拾干凈,笑起來顯得大大方方的,何錦山松了一口氣,然后率先拉開許清墨面前的椅子:“世子點了不杭州的特,墨墨你也可以好好嘗一嘗!”
許清墨笑了笑,沒有說話。
孟和桐在何文倩的面前坐下,的耳垂微微泛紅,許清墨瞥到一眼,只當作沒看到,目一直落在窗外的西湖上。
就在他們坐下來沒多久的時候,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瀝瀝的,雨聲叮鈴。
“杭州的雨啊,一旦開始下,就沒完沒了的!”何錦山看著外頭的雨,有些無奈,“一到回南天,屋子里,床鋪上,全是的,很不舒服!”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所以江南的兒家大多似水!”孟和桐笑了笑,“不像京城里的人,要麼矯造作地學西子捧心,要麼就和許清墨一樣,彪悍兇猛!”
許清墨倒是不反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孟和桐:“也是呢,江南的公子哥兒,一個個的都是滿腹經綸,文質彬彬的模樣,與你這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還真真是截然不同呢!”
然后,兩個人就互相瞪著對方,儼然一副歡喜冤家的模樣。
“上茶嘍!”正巧小二端著沏好的熱茶走了上來,兩個人這才收回目,默默地等著小二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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