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你父親說這些!”老太太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年何家的事,你大舅舅,到底還是了委屈,生生熬了一輩子!”
何家當年出了什麼事,許清墨其實并不清楚的,只知道當年母親為了何家,差些了宮,后來沒多久,何家就被貶江南。
“舅舅若是真的覺得苦,大約早就跑了!”許清墨忽然說道,“我記得我父親說過,母親與大舅舅的最好,我想大舅舅當年不論做了什麼決定,大約都是心甘愿的!”
老太太看著許清墨半晌,沉默了許久,最后問道:“那永昌侯世子呢?”
“嗯?”許清墨有些懵,“孟和桐?他怎麼了?”
“你和他又是怎麼回事呢?”老太太看著許清墨的眼睛,很是認真的問道。
許清墨有些不解:“我和他,沒怎麼回事啊!”
老太太端起茶水喝了一杯,最后無奈地笑了笑:“當局者迷!”
“祖母,你這是什麼意思?”許清墨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心里了過去,但是卻又抓不住。
老太太放下杯子,滿臉慈地看著許清墨:“在京城的時候,當時你昏迷不醒的,你大哥和我說,孟和桐在那座看不到希的山上,一連搜尋了好幾日,不吃不喝,頂著風雪在那里不斷地去搜查!墨墨,你如果說,孟和桐對你沒有旁的意思,我這個做祖母的啊,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許清墨有些恍然:“祖母,你別想多了,他那個人,人厭狗嫌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就是這個人厭狗嫌的,連著救了你兩次的命!”老太太看著許清墨,滿臉的無奈,“要不是他,你這會兒墳頭草可能都兩尺高了!”
差一點墳頭草兩尺高的許清墨不說話,畢竟就這兩件事上,卻是吃虧,好歹人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已故的永昌侯,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教養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太差,他只是心里有怨懟,這才荒廢了下來,讀書也好,習武也罷,與你大哥相比,都上得了臺面,若是有個長輩在前頭領著,往后,總歸會是個有出息的孩子!”老太太想著,輕聲說道。
許清墨眼見這老太太說的話題有些跑偏,這個時候,可就不管要不要給何文倩留面子了,直截了當地說道:“祖母說的是,也難怪表姐對他心有所屬!”
“所以說啊……什麼?”老太太猛地反應過來,“你說誰對他心有所屬?”
“表姐啊!”許清墨心里瘋狂的說著對不起,但是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單純懵懂的樣子。
老太太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這個事的?”
“今日出門去玩,表姐看到孟和桐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后來還因為孟和桐跟我起了爭執,我又不是傻子,這還能不知道?”許清墨挑眉。
老太太眉頭鎖:“胡鬧,真是胡鬧!”
“男未婚,未嫁的,孟和桐的確確生了一副好面孔,表姐對他心,在所難免的!”許清墨試圖減輕自己心的負罪,然后幫著何文倩解釋道。
“心生妄念,必生禍端!”老太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永昌侯夫人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
許清墨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老太太看著面前的茶湯,過了許久以后:“你回去吧,今日的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同你說過,錦山那里,我自會同他母親說!”
“是,祖母!”許清墨行了個禮,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許清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和花楹吐槽:“早知道舅母心里有這些算計,我就不到杭州城來了,真是煩人!”
花楹只得安道:“我們也只是來小住,過幾日就回去了,姑娘不要著急才是!”
許清墨撇:“我有什麼可著急的,總歸,我父親是斷不會讓這樁婚事的,我倒是不擔心,只是這祖母說的話,我心里總是有點膈應!”
花楹知道許清墨說的是孟和桐的事,這位永昌侯的心思,他們這些人也算的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姑娘不明,他們也不說,畢竟姑娘的事,也由不得他們去說明。
走著走著,孟和桐忽然竄了出來,花楹沒有心理準備,被嚇了一大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
許清墨拉住花楹,看著面前的孟和桐,眉頭鎖:“你做什麼啊!”
“呀,好大的火氣,怎麼,被你家老太太訓斥了?”孟和桐看著許清墨,忍不住問道。
許清墨皺眉:“大晚上你不睡覺,到這里來做什麼?”
孟和桐見許清墨不高興,也就沒有繼續逗弄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遞給許清墨:“我買了烤鴨,要不要一起喝點小酒?”
“你哪里來的興致?”許清墨聞到了一子鴨油的香氣,食指微。
“醉西施!”孟和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拎出來一壇子的酒,“我出門逛逛的時候看到的,聽說是杭州城的名酒,嘗一嘗?”
許清墨難得有些饞,便對花楹說道:“去準備一點小菜吧!”
“姑娘,這,不合適吧!”花楹有些為難。
“你不說,曲蓮不說,誰知道呢?”許清墨拍了拍花楹,花楹沒辦法,只得去準備。
外頭依舊是春雨綿綿,淅淅瀝瀝地沒完沒了,許清墨坐在院子里的小涼亭里,看著孟和桐煮酒:“天冷,就不喝冷酒了,容易傷胃!”
許清墨不置可否,也沒有反駁,只是在一旁剝豆吃。
“你祖母說你什麼了,看你一副焦躁的樣子?”孟和桐一邊煮酒,一邊問道。
許清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心里有些膈應!”
“怎麼,難不你表哥想同你家向你提親不?”孟和桐笑著說道。
許清墨挑眉:“你怎麼知道?”
孟和桐煮酒的手一頓:“都是男人,看就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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