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清墨,豈不是一過門,就是當家的主母?”謝蘇鈺看著孟和桐,滿臉的震驚,“這事若是讓京城里那些人家知道,你還用得著擔心娶不上媳婦?你家的門檻,早就讓婆踩得稀碎!”
“我母親是個聰明人!”孟和桐挑眉,“若是讓旁人知道了這些,那送上門來的姑娘家,得有多是為了永昌侯府的管家權來的!”
謝蘇鈺抿著,沒有說話。
孟和桐回到永昌侯府以后,原本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卻是輾轉難眠,最后換了服,在孟大娘子的院子門口等了一宿。
天蒙蒙亮的時候,便有婢起床梳洗,灑掃庭院。
一個婢打水梳洗的時候,發現院子門口的梧桐樹下,有一個朦朧的影子,有些奇怪地上前,了眼睛仔細去看,發現是個人,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才發現回過頭來的是自家的侯爺。
“侯爺,您,您這麼早就來個夫人請安啊?”婢被孟和桐嚇得聲音都在打。
孟和桐從黑影里走出來,看著閉的門:“母親起來了嗎?”
“夫人已經起了,現在正在梳洗,過一會兒應該會去佛堂做早課!”婢低著頭,輕聲說道。
孟和桐點了點頭:“你同我母親說一下,我有些事要與說!”
“侯爺稍等一會兒,奴婢這就去同夫人稟報!”婢說完,便往院子里走。
孟大娘子剛剛起,這會兒正坐在梳妝臺前梳洗,聽說孟和桐來了以后,還有些奇怪:“他怎麼來得這麼早?”
“說是有事要與大娘子說!”婢看著孟大娘子,“這麼早過來,大約是有什麼急事!”
孟大娘子邊的嬤嬤低聲說道:“昨天夜里,侯爺進了一趟宮,多半是有什麼要的事的!”
孟大娘子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孟和桐進來的時候,孟大娘子剛剛梳洗完,回頭看著孟和桐:“難得見到你起這麼早!”
“有點事,得母親出面!”孟和桐站在孟大娘子面前,顯得有些局促。
“我要去做早課,邊走邊說?”孟大娘子站起,看著孟和桐。
孟和桐點了點頭,然后跟在孟大娘子的后,往佛堂的方下走:“昨天夜里,我去了一趟宮里!”
“就這麼去的?”孟大娘子微微挑眉。
“嗯?”孟和桐有些奇怪,然后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服,“原本穿的不是這服!回來以后,換過一服了!”
“陛下沒有問你,你的傷怎麼來的?”孟大娘子回頭看向孟和桐,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滿臉的無奈。
孟和桐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有些無奈地說道:“被寧遠侯打的!”
“怎麼,難不你半夜溜進人家家里香竊玉去了?”孟大娘子回過頭,笑了笑說道。
孟和桐忽然沉默。
孟大娘子見孟和桐半天沒吭聲,猛地回頭看向孟和桐:“你真的大半夜翻墻去人家許姑娘的院子里了?”
“嗯……”
孟大娘子倒吸一口涼氣,一掌打在孟和桐的手臂上:“你,你說你,你還是個人呢!大半夜的去人家姑娘的院子里,你這是被人家父親發現了,你說要是被外人發現了,你讓人家姑娘往后怎麼做人啊!你怎麼沒被寧遠侯打死呢!”
“大概是因為許清墨答應嫁給我了吧!”孟和桐一邊躲著孟大娘子的掌,一邊說道。
原本還在想著要怎麼和寧遠侯賠罪的孟大娘子猛地停了手:“你說什麼?許清墨怎麼你了?”
孟和桐看向孟大娘子,角止不住地上揚:“答應嫁給我了!”
孟大娘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氣得罵人:“你瘋了吧!你是不是強迫別人家姑娘了,我跟你父親為人正直,什麼時候教過你這麼做人了,你……”
“母親!”孟和桐打斷孟大娘子,“我沒強迫過別人,許清墨是自愿答應的!”
孟大娘子依舊不信:“,怎麼會……”
“總之,就是答應了,我去見了許清墨,的確是翻墻進去的,但是許清墨打架不比我差,我怎麼可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強迫呢,自己答應的!”孟和桐一說起這個事,角便忍不住上揚。
“所以,你大半夜的進宮是……”
“我向陛下求來了賜婚圣旨!”孟和桐看著孟大娘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日,圣旨就會到兩個府邸,我來找母親,就是想問問,聘禮這個東西,咱們現在準備來得及嗎?”
孟大娘子站在那里,看著孟和桐許久,最后一個掌呼上去:“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這事你不知道早點說,現在才來跟我講,你知道什麼事聘禮嗎?啊?這麼一會兒,我連盤點清單都來不及,你個冤家……”
“我天還沒亮就來了……”孟和桐有些委屈。
孟大娘子轉往回走,婢趕上前:“大娘子,今日不去做早課了嗎?”
“做什麼早課,這個小冤家能娶上媳婦就是佛祖給了天大的福分了,這聘禮只能都不能,可不能把這個兒媳婦給弄丟了!”孟大娘子提著擺走得飛快,還回頭看了一眼孟和桐,“還不過來幫忙,傻站著干嘛,等著天上掉聘禮砸死你嗎?”
孟和桐趕跟上:“天上肯定不會掉聘禮,但是我母親肯定有法子能變出聘禮來!”
孟大娘子回頭瞪了孟和桐一眼:“要不是我早些時候就知道你有心上人了,就讓人著手開始準備了,這會兒雖然準備得不齊全,但是該準備的,都準備上的,不然這會兒,你把我賣了,我都準備不出來聘禮!”
孟和桐屁顛屁顛地跟在孟大娘子的后:“哎呀,還是我母親最好了……”
孟大娘子地皺著眉頭:“我真是上輩子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了,這輩子才倒了八輩子的霉,做了你母親!”
孟大娘子的怨念頗重,孟和桐跟在一旁,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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