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不想對這件事多做什麼解釋,他自然也明白皇后心里的想法,只是眼下的確確沒有比他們更適合去北疆的人選了。
其實不僅僅是許清墨,久經沙場的寧遠侯和皇帝,也非常的清楚,這一場戰役不會那麼輕松。
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為的只不過是保住我朝作為一方大國的尊嚴,而對于正在的北疆而言,他們卻希依靠這場戰爭來確定自己在北疆的地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王子之間對于權利的爭奪權就在這一場戰役中。
所以這一次,北疆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說算了,如今正巧是春夏替的時候,打起仗來,北疆沒有半點優勢,所以我朝的想法當然是速戰速決,因為一旦到了冬天,北方的苦寒,對他們來說,卻了天然的屏障。
所以只能戰役,有非常大的可能會變一場比較持久的拉鋸戰,應對北疆,沒有誰比寧遠侯許延泉更加了解,所以這一戰非他們兩個去不可。
至于孟和桐和謝蘇鈺這兩個倒霉蛋,前者呢的的確確是他本就想送他去邊關鍛煉一下,至于后者,則是因為孟和桐遞上來的,關于家大房的一些事,讓他打消了想要讓家去護送軍糧的打算,轉了一圈以后,最后決定讓謝蘇鈺去。
說到底,原因非常簡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皇帝非常的信任寧遠侯,他明白寧遠侯在邊關上所做的所有決定,一定都是為了保留最強的實力做出最厲害的攻擊,這是他們這麼多年并肩作戰以來的默契。
以往的時候,護送軍糧的往往都是家,因為兩家是姻親,有足夠的信任,但是因為太子妃為了嫁給太子,曾經想要讓許清墨也嫁給太子,甚至以此為威脅,以至于寧遠侯與大房的遠不如曾經。
而家的二房,雖然讀書厲害許多,但是在這方面還是要差一些,再加上家兄弟才是親兄弟,寧遠侯對他們的信任也已經有些崩塌,而護送軍糧這件事本就非常要,所以需要一個足夠信任的人去做這件事。
皇帝在和寧遠侯通過以后,選擇了謝蘇鈺,一者,許延泉是謝蘇鈺的妹夫,畢竟要親近一些,二人又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默契上也會好一點,許延泉雖然是小將,但是上的戰場也已經不在數,多多還是有些經驗的,和謝蘇鈺之間也能更好的通。
皇帝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因為他預料到了皇后會不喜,畢竟一下子把邊的兩個孩子全部都推向這場戰爭,皇后必然會難以承,但是,寧遠侯說服了他。
“我終究已經不是年輕人了,陛下你都已經開始考慮立儲的事了,太子的位置早就設在那里了,只不過就看你最后的那道圣旨里,立的到底是誰罷了!我年輕的時候,邊有信得過的陛下,還有孟昌,現在那個短命鬼死了,陛下你也不能在去邊關了,那個苦寒之地,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那等到我老了呢,許延泉那個小子怕是背后都沒有人保護吧!”寧遠侯看著皇帝,頗有幾分惆悵。
皇帝當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一直不肯松口的原因,也只是不想謝蘇鈺邊,有兩個支持他的武將,但是皇帝非常清楚,眼下也并沒有什麼可用的人。
然而就在皇帝萬分糾結的時候,寧遠侯忽然說道:“陛下,孩子們有孩子們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兄弟,我們終究會有老的一天,等到我們百年之后,他們邊的那個人未必是我們想要的那個人。”
皇帝恍然大悟。
他年的時候是一個并不寵的皇子,他沒有特別寵的母妃,也沒有特別值得先皇榮耀的地方,寧遠侯也好,孟昌也好,他們都是世家的子弟,雖然那個時候他們的世家還不如現在這般昌盛。
但是他們的父母也都希他們可以待在那個最榮耀,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邊,可最后,他們都毅然決然地站在了他這個并不寵的皇子邊,用他們后的勢力陪他一起在這條布滿荊棘的死胡同里殺出了一條路。
“我最信任的,依舊只有陛下,陛下知道的,我這把刀是為了陛下拿起來的,等到有一天,陛下管不這天下了,我也就放下自己手里的刀,游山玩水去了!”寧遠侯看著皇帝,輕聲說道,“我不在乎下一個皇帝是誰,臣,只忠于陛下!”
皇帝沉默良久,最后決定,讓謝蘇鈺走這一趟。
人心所向,民心所向,有些事,往往都是天注定了的,他總是一味地苦求,最后也沒有辦法搖天意,與其到時候失,倒不如,順著天意而為。
沒多久,皇帝就不再去想這個事了,眼下最讓他覺得為難的就是軍餉和補給。
這兩年天底下并不太平,說是民不聊生也不過分,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再去增加賦稅,這軍餉,還是得從皇家的用度里面減。
斟酌再三,皇帝下了一道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圣旨,凡四品員以上,俸祿減兩,其中,包含了后宮的妃嬪自己各種誥命夫人。
朝堂之上,哀聲怨載,可是皇帝和皇后力行,以至于眾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是說皇帝的心中頗有算,四品以上的員,大多都是家中有生財之道,偌大的家族極有,只是依靠俸祿生存的,而且這場戰役在久也不會拖得特別久遠,一年,兩年的,好好地拉腰帶總還是能活下去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道圣旨,得不員向地方上的一些富商施,一來二去的倒也湊到了不的軍餉,皇帝喜出外的同時,也越發的惱火:“一個兩個地,平時沒有什麼辦法,真當朕將手進他們的口袋里面了,都開始想法子搞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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