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主的臉微變,看著正公主手心里,用娟秀的帕子包裹的頭油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怨恨,我來也只是想看看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正公主將手里的頭油膏放到昭公主的手里,“這個東西,如今的你,大約也是看不上的,不過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若是不喜歡,丟了便是!”
昭公主看著手心里的頭油膏,目微變,再去看正公主的時候,卻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
是嫡出的公主,從出生起,便是要什麼有什麼,而不過是一個妃子的兒,邊也沒有個兄弟可以傍,母妃也不是特別的寵可偏偏,們兩個又是年歲相仿,所有人都喜歡拿他們兩個來比較。
正溫婉可人,賢良淑德,都比好一些,所有人的目都在的上,宮里人的下人更是如此,私底下更是敢克扣的用度!
可偏偏就是那些時候,正就會出現在面前,幫拿到本應得的東西,還會將自己得到的稀奇玩意兒給,只是總覺得,那是施舍,是作為嫡公主對自己的可憐和施舍!
也是尊貴的公主啊,為什麼要別人的憐憫,憑什麼!
什麼都不如,最后連自己喜歡的人也被搶走,而自己拼了命去爭取的東西,就跟這個頭油膏一樣,是可以隨手施舍的東西。
昭公主嗤笑一聲,然后將手里的東西猛地丟在了地上:“我用不著你施舍的這些東西!”
幾乎是在瞬間的,許清墨猛地將正公主拉到后,然后滿眼冷漠地盯著昭公主:“人家的心意在你看來是一種施舍,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昭公主愣住了,看著面前的許清墨,忽然笑起來:“你懂什麼,你出生寧遠侯府,正室嫡出,不也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嘛,你們都一樣,都是虛偽的人,用著一些你們不要的東西,丟給我們用來收買人心,真是可笑,可笑啊!”
許清墨后的正公主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昭公主,許久以后,也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撿起被正打翻的頭油膏,然后低著頭喃喃道:“這是我在母后那里磨了許久才得來的,我自己都沒舍得用,我知道你喜歡梅花頭油膏,專門給你送來,在你看來,竟然是我不要的東西?”
是聽這話,許清墨就知道正公主這是傷心了,轉看向正公主:“嫂嫂,我們回去吧!”
正公主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頭油膏重新包好,然后放到昭公主的手里:“說了是送你的,就是送你的,往后我們大約也是見不到了,你自然也不會有機會覺得我在施舍你了!王后娘娘!”
昭的手頓了一下,等回過神的時候,手里已經被塞了頭油膏,而正公主也毫不留念地轉離開了。
走出宮殿,正的淚水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宮墻,低聲說道:“下次見面,是北疆的王后,而我,則是大周的公主,我們都變了,再不能是一起讀書的姐妹了!”
許清墨沒有安,這種事是常態,總是要接的,若是要為這些事傷心,那這輩子都不知道要傷心多久了。
正公主也就傷心了一小會兒,等到再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的緒收斂起來了,依舊與許清墨說說笑笑,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在就要離開的時候,遇上了滿臉慌張,一副好像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樣的朱諾。
朱諾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角的傷口尤其明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被人掌箍了,的耳邊掛著一塊紗巾,想來是用來掩蓋臉上的傷口的。
“許清墨!”朱諾是奔著許清墨來的,的后還跟著好幾個小尾,而那些人,在看到許清墨以后,慌忙躲開了。
許清墨皺了一下眉頭,腳下的步子沒有挪半點,朱諾已經沖到面前了。
朱諾猛地撞進了許清墨的懷里,地抓住許清墨的手,一雙眼睛里滿是淚水:“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這是許清墨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朱諾,的眼睛里滿是淚水,大約是真的恐懼到了極致。
許清墨從正公主的里聽說了朱諾被太子毆打的事,但是距離發生這個事已經很久了,可是現在,朱諾臉上的傷分明不是舊傷,而是最近才被毆打的。
許清墨微微皺眉:“太子打的?”
朱諾紅著眼,眼里滿滿的都是恐懼。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正公主:“陛下不作為?”
“倒也管,只是每次都只是關閉!”正公主有些為難,“母后也去問過家人,母親并不管,只說讓安分守己地做好這個太子妃,我母后畢竟不是太子的親生母親,很多事,不能手太多,再說了……”
本就不是皇后和皇帝親自選的太子妃,不喜歡,是人之常,真的等到出事了,也不會太上心。
許清墨在朱諾婚的時候就知道,終究會自食其果,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謝蘇羨竟然變態到了手打人的地步。
許清墨沒有震驚太久,看著朱諾,冷聲問道:“舅舅不開口,我也幫不了你!”
“不是!”朱諾忽然抓住許清墨的手,“你去見見他,只要你去見見他,他就不會這麼恨我,我求你了,你去見見他,墨墨,我是你姐姐啊,我求求你,你去見見好不好!”
許清墨看著朱諾,臉上并沒有什麼表,只是很淡漠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
正公主有些惱火地扯開了朱諾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墨墨怎麼能去見他呢!你這不是害墨墨嗎?你現在說你是姐姐,以前怎麼沒見你對好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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