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太白並沒有深究，反而話鋒一轉。

“你很喜歡他？”

莫名知道說的什麼意思，漢娜老師心中忽然涌起一警惕，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

不會看到李瑞那個樣子，這個人還對他有興趣吧？

噫~

口味好重啊！

不知道爲什麼漢娜老師眼中忽然帶上了一嫌棄，呂太白柳眉輕蹙，再次重複了自己的疑問。

“你很喜歡他？”

“哼~不是喜歡，是！”

“…………”

忽然陷了詭異的沉默，空氣中莫名瀰漫起一尷尬。

過了許久呂太白才平復下心古怪的緒，繼續沉。

“你覺得他配得上你？”

“…………”

這回到漢娜老師沉默了，深深看著呂太白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

確認過眼神，這是個沒有常識的人！

明白了就是那種藏在深山老林裡避世苦修，商基本爲零的怪人，漢娜老師看向呂太白的目帶上了一抹同。

“你可能對瑞君的地位有什麼誤解……”

“質世界的地位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我指的是他的靈魂，他的位格，他的神！”

毫不猶豫的打斷漢娜老師，呂太白一瞬不瞬盯著，充滿迫的視線深深刺心底。

到呂太白連李瑞都不放在眼裡的傲慢，漢娜老師心中也涌起了淡淡怒氣。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可以看不起瑞君！

“他的靈魂，他的位格，他的神都遠超你的想象，很快你就只能仰他的背影！”

“呵呵。”

輕蔑一笑，呂太白彷彿聽到了一個稽的笑話，從骨子裡出一高高在上的優越，完全不把漢娜老師的話當回事。

或者說，打從心底就不相信有人能夠超越！

即便是神，也沒有資格讓仰！

唰！

憤憤站起來，漢娜老師不顧風度，甩下一句自便，怒氣衝衝回到地下室，邊走還邊跺腳。

這個人好討厭啊！

……………………

“呂太白……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愚蠢到去挑釁那個怪……”

“李瑞可能已經進彌留之際了，不然不可能任由這種無名小卒侵犯他的威嚴。”

“或者說，他的力量衰竭到只剩最後一次出手的機會，不想浪費在這種人上？”

“別大意，呂太白唯一一次出手記錄是對付一個墮落的神話災厄，當時的力量就快要接近凡塵極限了，這麼多年過去，沒人知道長到什麼地步。”

“呵呵，長得再快，還能快過那個噬神怪？”

“…………”

“也對，李瑞可能是害怕暴自己的狀態，不敢與全力對戰。”

“無論如何，他的生命肯定已經進倒計時了，想要利用他當祭品，恐怕我們還得加快進度……”

“信仰的收集基本完，只剩下最後的儀軌準備了！”

“預計還有多久完？”

“兩週左右。”

“呵呵，讓我們給這位【中華長子】準備一份盛大的葬禮吧！”

……………………

【日炎】、【巨型九頭蛇】、【蘭德里的折磨】、【荊棘之甲】……

又融合了一件裝備的法則，李瑞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金幣，以及還剩不到十件的低階神裝，有些憾的嘆息一聲。

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發育，打夠足夠的金幣，他能把上所有的裝備全部融合煉化，以最輕鬆的姿態過人神天塹。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應到冥冥中震的命運線，李瑞知道，自己褪去凡，打破神之壁的機會就要來臨！

腦海中閃回這十幾年來的點點滴滴，李瑞角揚起一抹複雜笑容。

其中有苦，有心酸，也有甜……

多年的準備，終於走到最後一步了……

心念一，淡淡靈從天而降，貫穿虛空，形一條玄妙時空通道。

形坍穿越，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幾十米外的呂太白猛然睜開雙眼，迷看向地下室的方向，過了許久才重新定，只不過眉宇間保留了一掩飾不住的凝重。

唰~

全都籠罩在兜帽長袍中的人影突兀出現在祭壇中央，和周圍同樣打扮的九名隊友圍一個圈，在他們後是十座懸浮在半空，形態各異的恢弘王座。

“開始吧。”

一聲低沉呢喃，十人走上各自的王座，截然不同的神芒噴涌翻滾，宛如十顆璀璨寶石，勾連華麗玄妙的立法陣。

靈魂共鳴震盪，澎湃神在整個【符文之地】涌，伴隨著呼吸一般的韻律，形眼可見的能量汐。

玄妙的共鳴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藉助所有隊友的力量，李瑞敏銳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因果命運，古井無波的眼眸狠狠一凝。

唰~

十道神柱沖天而起，貫穿時空，將衆人傳送到地球的某個角落。

呼~~~

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嘯而來，十個匿在紫黑幽冥霧氣中的人影佇立在冰原上，齊齊遙遠方。

“祂們發現我們了嗎？”

“命運因果都被屏蔽，除非祂們是本降臨，否則單純的化本無法察覺到我們……”

“那就慢慢走過去吧，不要驚祂們，我倒要看看這些蠢貨到底在搞什麼鬼！”

獰笑著咧咧，李瑞好似獵食的貓科，獨眼中閃爍著興的澤。

十個渺小的影融暴風雪中，安靜行走在一無際的冰原。

漆黑的夜空彷彿永遠不見明，就連天上的星星都被一層黑暗霧氣遮擋，越往前走，黑暗越是深邃，到最後只剩下手不見五指的純粹死寂。

不知道什麼時候，連暴風雪都停了，偌大的天地冰冷孤寂，衆人彷彿墜了絕深淵。

“維度凹陷，我們正在‘往下’走……”

清冷的聲音在心頭回，李瑞沒有說話，只是悠悠遙遠方，緩慢站定。

無論祂們的手腕多麼蔽，這種籠罩一個大陸的神扭曲肯定引起了各方注意，第一波的試探力量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