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三千世界最古老的辛，甚至追溯萬族起源，從黑袍人口中說出來顯得頗爲隨意，如數家珍。

黑袍人道：“人族天生孱弱，脈平常，既無兇之爪牙, 也無龍象之神力，最初被創造出來的時候，位於萬族之末，並不被看好。”

“但人族的潛力無窮，起點雖低，最後的就, 往往能超越萬族強者，以至於鼎盛之時，人族聖人便有三千之數。”

“而且，人族還有一個特點，他的脈沒有任何屬，就意味著可以和其他種族完融合，衍生出新的種族，炎族就是其中之一。”

“萬族之中，像是神族，雷族，太族種種擁有人形的種族，追其先祖，有一半都是人族。”

武道本尊神驚愕。

沒想到, 這些種族的起源，竟是如此！

也就是說, 當年的大千世界, 人族鼎盛之時, 除了三千聖人之位, 還有諸多種族都與人族有著關聯。

人族，深深的影響著萬族生靈的演化進程！

武道本尊問道：“我聽說, 當年大千世界的人族數量並不多，遠不像現在這般，遍佈三千世界。”

“因爲，人族讓有些失。”

黑袍人道：“想創造出一個完的種族，來改變這個弱強食的叢林世界，希衆生平等，哪怕最卑微，最弱小的生命，也該有活著的尊嚴。”

”便將勇敢、正直、善良、憐憫、仁慈、堅韌、勤勞、寬容……種種好的品質，加持在一個個人族上。”

“但發現，這些東西，本無法掌控。”

“就連初代人族的上，都開始出現膽怯、嫉妒、傲慢、懶惰、貪婪等種種緒，就更別說人族不斷繁衍的後代。”

“很多時候，人族與萬族並無兩樣，依舊有著七六慾，人心難測，這個世界也並沒有變得更好, 殺戮和戰爭依舊每天在三千世界中上演。”

武道本尊默然。

這位天道聖王的初衷, 自然是好的。

但即便已經修煉到那一步, 依然無法改天換地，有著無法掌控的東西。

“這位天道聖王……”

沉默許久，武道本尊遲疑著問道。

“死了。”

似乎知道武道本尊想要問什麼，黑袍人輕輕說了兩個字。

他語氣平淡，面無表，眼眸如同古井，毫無波瀾。

但在那平靜的面容下，武道本尊卻能到一巨大的悲傷！

這種悲傷，甚至已經過了黑袍人上的孤寂！

黑袍人道：“隕落之後，灑落在三千世界的大地上，混合著泥土，用盡最後的力量，演化出千千萬萬的人族。”

不知爲何，聽到這裡的時候，武道本尊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擊中。

許是到黑袍人的影響，又或是什麼，他也不由自主的到一種悲傷。

這就是爲何在那次大盪之後，人族數量暴漲的原因。

這位生命聖王，創造出人族之後，有過失，也有過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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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是選擇繼續演化人族。

或許三千聖人的自我犧牲，爲了萬族衆生與其他聖人的對抗，讓相信，人族的出現，就算無法徹底改變世界，也可以讓三千世界變得更好一些。

武道本尊問道：“衆生無量劫，就沒有其他化解的法子嗎？”

若是按照黑袍人所言，將來的一天，衆生無量劫依舊會降臨。

“當然有。”

黑袍人說道。

“什麼法子？”

武道本尊追問道。

黑袍人沉默不語。

“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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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黑袍人並未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古怪的問題。

沒等武道本尊回答，黑袍人便自顧道：“有人天生富貴，食無憂，有人卻只能窮困潦倒，行路坎坷。”

“有人天賦異稟，有人卻愚鈍笨拙；有人天生醜陋，也有人生來貌。”

“世間……公平嗎？”

黑袍人問道。

武道本尊微微皺眉。

難道所有人生下來，便要一樣愚鈍，或是一樣聰慧，纔是公平？

難道所有人都生得一種樣貌，纔是公平？

黑袍人口中說得這些不公平，都是先天命數，無法更改。

只不過，出生富貴，也有可能敗盡家財；窮困乞討，也有可能登基帝。

“生爲蜉蝣，未曾作惡，壽元不過一日，大道聖人，雙手腥，卻可永生不死。”

“聖人壽元無盡，脈延綿，家族香火旺盛，壟斷著越來越多的資源，後來者的生存越發艱難，卻無力改變……”

“世間……公平嗎？”

黑袍人再度問道。

武道本尊默然。

黑袍人又問道：“衆生……平等嗎？”

武道本尊搖搖頭，道：“茫茫牧草，註定被牛羊啃食，而牛羊，也難免會被虎豹獵殺。”

“不要說這些生靈，便是同族之間，也常常被人據出地位，分三六九等，衆生平等，談何容易。”

按照黑袍人所言，衆生平等，曾是生命聖王所希的景象。

但這實在太難實現。

“不錯。”

黑袍人淡淡道：“世間有種種不公平，衆生也生來不平等，但……三千世界應該變得公平一點，衆生之間，也應該平等一些。”

“你要做什麼？”

武道本尊皺眉問道。

黑袍人眼眸中掠過一抹冷冽之，緩緩道：“管你出生富貴，還是生來貧窮，管你醜陋還是貌，管你是聰慧還是愚鈍，管你是蜉蝣還是聖人……都難逃一死！”

“唯有死亡，纔是最大的公平，最後的平等！”

武道本尊心神一震！

他終於意識到，黑袍人要做什麼。

他也終於明白過來，黑袍人所說的化解衆生無量劫的法子是什麼。

滅聖！

既然衆生無量劫的源，在於聖人永生不死，導致宇宙力量失衡，那便將聖人全部誅滅！

聖人固然強大，俯視衆生，不可一世，但也要如蜉蝣一樣，難逃一死！

黑袍人冷冷道：“萬族衆生，都要經歷死亡，遁迴。”

“行善者，上三道，是爲天道，人道，阿修羅道；作惡者，下三道，是爲鬼道，畜生道，地獄道！聖人概莫能外，聖人作惡，也要下三道，歷經迴之苦！”

“人心難測，但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神明，就是六道迴！神明映照下，誰敢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