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春時節。
在草之國的一罕無人煙的丘陵地段,木葉和巖的最終決戰開始了。
失去大量補給的巖,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打算。
面對巖毫不遮掩的總攻,草之國的木葉部隊,自然也只能著頭皮上去戰鬥。
大概巖也看出來,在黃閃波風水門崛起之後,與木葉拖延時間的戰略,無疑是一種極爲愚蠢的策略。
所以,纔會想要在這種時候,一口氣和木葉決出勝負。
在戰鬥的當天,一片晴朗的天空被烏雲遮蔽,戰場傳來轟隆隆的炸聲。
忍的釋放,使得大地崩裂,火遁與水遁的織,風雷也肆在戰場之上。
在戰況慘烈的戰場上,一道金的芒深巖部隊核心,使得那裡發生大。
很多木葉忍者過去的時候,往往戰鬥已經結束。
人們看到那道芒,就已經明白,那是屬於某個人的個人戰鬥了。
在那極致誇張的速度之下,任何的防都顯得薄弱可笑起來。
就連巖忍者們,都未料到,當初一個只能帶來些許威脅的黃閃,今天會爲巖的心腹大患。
他們的土遁合擊戰略,本無法應對黃閃的時空忍。
那已經是非人領域的速度了。
在巖忍者們眼中,黃閃無疑是當世速度最快的忍者。
持續了長久的戰鬥,以巖忍者全面潰敗收場。
,,,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
巖的跡忍者遁狩,也在戰鬥中陣亡,生命由黃閃波風水門收割。
在戰場上,黃閃對巖忍者們來說,就是一個無的殺戮死神。
金芒照耀的地方,必定招來死亡。
◎
戰鬥後的第二天,木葉和巖都在統計戰損。
作爲勝利方的木葉,死傷的人數要比巖低。而且其中一個數據令人心驚,那就是在這次戰鬥中陣亡的大約一千五百名巖忍者中,近乎三分之二是死在了黃閃的手上。
特製苦無切開的致命傷口,以及用螺旋丸打出來的顯著標志。
這個數據令人無比心驚。
哪怕是負責統計的木葉忍者,也是驚歎水門的實力,不知不覺,已經長到躋木葉頂流忍者的行列之中。
擁有比三忍更強的實力,這種傳聞,也未必是空來風。
在戰鬥結束後,水門上毫髮無傷,只有服上沾染了些許灰塵,力和查克拉有所消耗而已,顯然他還能夠繼續戰鬥下去。
若不是巖忍者及時撤退,恐怕……
這個答案即便是木葉忍者自己計算出來,也覺得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可以取得的戰績。
“水門有著重要的缺陷。”
奈良鹿久對好友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說道。
簡易搭建的帳篷裡面,只有他們三個人。
鹿久從外面走進來,一進來就說出了這種話,神頗爲慎重。
丁座和亥一都是不理解的看向鹿久。
這次和巖戰鬥,多虧了水門的力量,才得以取得全面勝利,作爲忍者而言,已經完無缺了。
爲什麼鹿久要說水門有著缺陷呢?
“我剛纔去統計了一下水門這幾年在戰場上的戰果。”
“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認爲那是虛假的戰績。”
丁座這樣說道。
鹿久搖了搖頭,頗爲苦惱的嘆氣道:“並不是戰果虛假,而是因爲太過真實了,才足以稱得上缺陷。現在的水門,讓我想起了幾年前自殺的朔茂上忍。”
丁座和亥一臉一變。
旗木朔茂,是木葉爲數不多不可以提及的忌名字。
不僅僅是本人,就連前白牙小隊的另外三個組員名字,也從木葉之中刻意抹除了。
雖然很多人都記得,但高層早已下令,對於這件事進行淡化理。
“鹿久,說簡單一點,爲什麼要提及到朔茂上忍?”
亥一不解問道。
鹿久回答:“因爲水門和朔茂上忍很相似,都是屬於機力十分強大的忍者,一個人就相當於一支部隊。”
“這不是很好嗎?”
“某種程度上是好的。但是朔茂上忍這麼強大,曾經也是四代火影的候選人之一,但最大的問題是……他沒有班底。”
這種話有點大逆不道。
但旗木朔茂自殺,高層以絕對的優勢把各種負面輿論制下來,也證實了,旗木朔茂在木葉擁有巨大的名聲,但是沒有自己的班底親信,不備實權,所以那起事件的落幕才雷聲大雨點小。
“你是說……”
“我之前也在猜測,爲什麼作爲忍者的水門,實力如此優秀,但是班底卻十分薄弱的緣故。通過水門在這邊戰場的卓越表現,以及過去和朔茂上忍的戰績對比,我找到了其中的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
“單人舞臺。”
鹿久面嚴肅。
單人舞臺?丁座和亥一似悟非悟。
“他們備高強的突襲能力,以及一個人就是一支部隊的力量,就等於捨棄了其餘忍者的協助。他們一個人就可以把任務完好。之前突襲巖補給點,我們和卡卡西只負責炸燬神無毗橋,吸引巖注意力,水門一個人突襲了巖所有補給點,完完任務。”
那次任務中,老實說,鹿久並未覺到自己有什麼參與,全程屬於看戲狀態。
以水門的實力,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很好。
並非是鹿久貶低自己的能力,而是事實如此。
水門個人芒,太過耀眼。
不合羣的優秀,也是一種悲哀。
“太過優秀,就會給同伴造力。同時一個人把任務做完,就會顯得同伴無能。水門也許可以依靠自己的實力獲得巨大的名,但這種名宛如空中樓閣一樣,看似地位很高,但真正參與村子大事的時候,不備實權的名就毫無意義。”
這樣的人一旦爲火影,也必定是傀儡。
丁座與亥一面複雜,聽懂了鹿久的意思。
當初旗木朔茂尚且需要三名組員,才組了無堅不摧的白牙小隊。
然而爲黃閃的水門,卻比白牙小隊更加徹底,是真正的一人軍。
因爲沒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作。
跟他一起組隊的忍者,只能覺到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而且無能。
兩次改變草之國木葉劣勢的特大行,水門都是當之無愧的首功。
然而他的每次行,都像是在舞臺上進行單人表演。
人們會對他的實力到欽佩與折服,但不會對他有更進一步的認同了。
至大部分忍者無法對水門進一步認同。
充其量,只是第二個木葉白牙。
“水門站的太高了,高到很多人都只能仰和尊敬,無法去接,因爲會傷害到自己。”
鹿久苦笑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水門還有這樣的缺陷。
要想爲村子裡的火影,名和實力是一方面,領導能力也非常重要。
在水門絕大多數的行中,都是一個人結束戰鬥。
這次和巖決戰,負責戰場臨陣指揮的是自來也,而不是水門,就可以看出問題來了。
水門從沒有展現過他的領導能力如何。
是好是壞,都是一個未知數。
領袖的指揮能力,是凝聚人心,收攏班底的最好方式。
而水門……沒有這些優勢,或者說沒有發揮這些優勢的時間和空間。
相比之下,三忍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尤其是在雨之國戰場取得重大勝利的大蛇丸。
“去提醒一下他吧。”
丁座和亥一提議。
“現在不行。”
“爲什麼?”
“我能想到的事,上面的人會想不到嗎?”
鹿久的話讓丁座和亥一默然。
“這種事說不定正是上面樂於見到的,要想改變,只能從水門當上火影之後改變,現在過去提醒只會引起上面人的警惕,把水門限制的更加嚴格。”
四代火影只會在水門和大蛇丸之間產生。
如果四代火影是大蛇丸,對鹿久來說,開局並不算是糟糕。
因爲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擁有堅實的名和班底基礎,上任火影之後,不會無人可用。
雖然他們三人需要一段時間的考驗,才能使得大蛇丸認同他們的能力。
四代火影不是大蛇丸,而是水門的話,同樣有利有弊。
水門到時會於無人可用的尷尬狀態,他們三人過去,就可以直接接近核心層,爲水門的第一批班底。
弊端是,要時刻面對三代火影的政治打。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樣嗎?”
丁座和亥一嘆了口氣。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村子裡的局勢會如此複雜。
“況且……說不定水門自己也有所察覺了纔對。”
鹿久欣的笑了笑。
“什麼?水門……他自己察覺到了?那爲什麼……”
丁座兩人瞪大眼睛。
水門自己察覺到了?
“作爲當事人,肯定要比我這種依靠報收集進行猜測的人,要先知先覺多了。畢竟,水門的頭腦思維能力可不弱。如果他自己察覺到了什麼,卻故意維持現在的狀態不變,到時候我們的工作也會輕鬆許多。”
沒有城府,不了大事。
只有名不實權確實無用,但名是最好的基礎。
打牢了名基礎,再把名轉化爲實實在在的權力,也是一種突破劣勢地位的辦法。
如果水門真是自己想象的那種天才,說不定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某個目標提前做好準備。
這樣最好不過。
但水門究竟有沒有察覺,鹿久並不確定,一切都只是猜測。
他據四代火影的人選,策劃出兩個不同的方案。
一種是針對大蛇丸,一種是針對水門。
“接下來要怎麼做?”
丁座看向鹿久。
“巖應該已經害怕水門的力量了,加上損失了大量補給資,久戰僵持的局面已經不立,聰明一點的話,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宣告停戰。”
鹿久了下,這樣回答。
“看來接下來只剩下雲了。”
“是啊,雲那邊……可是一場仗啊。現在等村子裡的通知,若是接下來水門被調往雲戰場,再從戰場上勝利歸來,四代火影之位,毫無疑問是水門的了。”
所以,敗在此一舉。
這也將決定,他們豬鹿蝶三人的立場在哪一邊。
◎
火影大樓的某間會議室中,坐著四個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部首領志村團藏。
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
“巖願意和我們木葉簽訂停戰協議,他們提出了和砂一樣的不賠償條件,作爲戰敗方他們也損失慘重。我已經同意巖那邊的條件了。”
日斬著三個昔日戰友、今日同僚,說出了這番話。
巖的停戰協議,是今天早上呈過來的。
知曉巖想要停止戰鬥的心思,日斬也同樣期這件事發生,不想要再和巖消耗下去。
雖然巖一開始對火之國發進攻,在火之國境大肆劫掠了一番,令火之國損失了不,但要是追究下去,巖那邊必定會堅持不鬆口。若是再把戰況延續下去,有些得不償失。
“哼。”
團藏沉的冷哼一聲,只是在抗議不滿,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