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淮一只手覆在細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在瓊玉般的鼻子上輕勾了勾:“只要是公主能看上的東西,臣都會雙手奉到公主面前,也包括臣這個人。”
啊啊啊!
這人是打通了什麼關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學會了的這套話,以后哪有的用武之地?
就,有些小沮喪……
李絮出小爪子撓著他的耳朵:“大人你不乖哦,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
扯他耳朵的時候,看似很用力,實則像貓爪子在撓人。
被扯住耳朵,李臨淮覺有一種奇異的涌遍全,再任著肆無忌憚的公主鬧下去,他不知道是不是能忍到親那一刻?
公主,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這會兒雖是在有水簾的涼亭里,李臨淮還是覺得要被里躥走的火苗給燒灼了,聞到清雅如蘭的氣息,他知道若再不退一步,自己真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逾越之舉。
因此,他輕攏了攏,用下顎抵在額頭上輕一下,佯裝鎮定挑了個石凳子坐下來。
“除了在皇上書房見到的那一顆,臣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上好的貓眼石,名悉獵只當自己獻出厚禮打了公主,須不知,已經了公主的甕中。”
“那是自然,這一手,是不是玩得渾然天?”
李絮有些小得意:“說過,要替大人盡快湊齊航海經費的,王元寶已經聯系到了林家的人,若不出所料,人已經在趕來京城的路上。”
“接下來,等見過林家的人,下一步就要開始著手造船,以及招攬人才,還有籌備帶上船的貨。”
“公主為了臣這個海外經略使,誆了名悉獵這麼多獅負。”
李臨淮問:“公主打算怎麼置這些?”
“自然是賣了換錢銀資什麼的,不過在這之前,要拿這些進宮去我父皇那兒過個眼。”
李絮扯了扯李臨淮的袖:“大人陪進宮一趟好不好?我母妃說,要見見你的。”
以前見到魚貴妃,李臨淮還能寵辱不驚。
如今他已經是被陛下賜婚,即將要與公主完婚的人,去見魚貴妃,他突然有些張。
李絮扯著他的袖:“大人別怕哦,會護著你的。”
這麼俏皮,一下沖散了李臨淮的張。
他笑了:“公主又頑皮了……”
與大食天竺建,從而遏制吐蕃的外策略,對一個心懷天下的君主而言,是莫大的。
從賜李臨淮為海外經略使一職開始,玄宗已經往這個雄圖大略的目標奔進,然而,什麼都可以努力,唯獨在財力這一塊,遇到了重重阻力。
興慶殿的書房,玄宗從桌上的航海輿圖移開眼,目落在了來回話的吏部尚書裴庭上。
“朕給了你這麼多天,你告訴朕吏部只能拔下這麼點銀兩?”
“臣實在是盡力了!”
裴庭一臉犯難:“陛下治理天下,一向講究還利于民,前段時日王大人游走各地辦醫保署,已經花費了一筆錢銀,如今要拔那麼多錢銀支撐航海造船之用,國庫已經捉襟見肘,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銀。”
“宇文融當初主持吏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跟朕說他犯下的罪行,朕將他貶去了汝州,想讓吏部調些錢銀出來用于海外經略,你跟朕說沒有錢銀可用,朕要你何用?”
玄宗雖看似平靜說出了這番話,裴大人已經到了他忍的怒意。
皇上這是后悔將宇文融貶出了汝州,讓他兼任這個吏部尚書嗎?
“陛下,臣有罪!”
裴庭極力勸說:“臣以為公主以我大唐的名義進行海外貿易,此舉的確能充盈國庫,但海上貿易風險重重,不宜掏空整個國庫,去著手進行此事。”
因為吐蕃使臣就在長安,玄宗以為想利用外策略與天竺和大食結盟一事,絕不能讓吐蕃探子得知了去。
因此一直而不宣,只說要以大唐的名義,與沿海諸國進行海外貿易。
裴庭自然不會想到,這個海外貿易背后還有深義,因此覺為了航海,搭上國庫的所有存余,會拖累整個大唐,此法不可取。
可伺候在玄宗側的楊公公,卻是知道的。
看玄宗忍的怒意馬上要奔涌而出,從來不管閑事的楊公公,在琢磨著要不要給裴大人使個眼,讓他先閉。
這時候書房門口傳來一道悉的聲音:“父皇,兒臣以為,航海一事,未必要調國庫的錢銀。”
玄宗一迸發出駭人的氣勢,裴庭也覺很不對勁了。
幸好這時候,公主來了!
聽到這位公主的聲音,眼前的皇上以眼可見的速度,臉和了下來,這讓裴庭暗暗松了一口氣。
玄宗看到李絮出現,溫聲開口:“怎麼回宮了?朕聽說你這幾天,都在朕賜你的公主府。”
“自然是,回宮為父皇分憂,還要將海外經略使大人騙進宮來見母妃,母妃早說要見一見他的。”
這丫頭主意多得很,玄宗都有些同李臨淮了!
他被逗笑了:“你剛才為何說航海一事,未必要調國庫?”
“因為,兒臣已經將造船和雇人行船的錢銀籌集得差不多了啊,至于購買資的一部分錢銀,兒臣還有別的法子弄到手。”
李絮將捧著的盒子,呈到玄宗手上。
玄宗揭開一半盒子,看清楚里面裝的是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
這會兒看裴庭好奇的仰頭,像是想窺探盒子裝的什麼,玄宗冷哼一聲:“吏部籌集航海錢銀一事,就此作罷,裴大人且退下吧!”
裴庭這是知道,皇上有要事與公主商議。
但是,公主攬下了籌集航海錢銀事宜,不用吏部拔錢銀出來,大大緩解了他的力,裴庭激地看李絮一眼,退出了書房。
等裴庭一走,玄宗將盒子打開,捻起一個的貓眼石。
“這等,要比朕的那一顆獅負更好。”
玄宗看向李絮,猜道:“這就是吐蕃呈給大唐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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