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肖母,肖父!
太醫正對跟他小徒兒眉眼相似的娃娃,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恨不得將小娃子抓來一番,約猜到小家伙的來歷,太醫正端著架子:“噫,哪來的小娃娃?”
“天上來的。”
易兒咧開笑,抱著他的糯聲糯氣喊:“師公!”
架不住小團子睜大一雙清澈亮的眼眸看他,瞧見這像極了他小徒兒的眉眼,心泛濫的太醫正口不對心,一把將小團子撈起來坐在上。
稀罕得不行,里偏還說著嫌棄的話:“你娘親回長安城幾天不見人影,上門來做什麼?”
“上門來給您老送賀禮啊!”
就知道的易兒能將老頭兒給萌化了。
李絮捧著一個檀木盒子,從荼蘼花叢后轉來:“來給您老送賀禮,師兄和鶯鶯過兩日要喜結連理,您這個當師父的,得有拿出手的賀禮,這不徒兒就給您老給送來了。”
笑說完,將檀木盒子擱在桌上,然后打開。
盒子里一片珠寶氣,閃瞎了太醫正的眼,里邊擺的幾樣寶石,在西市波斯人的商行能賣出天價。
然而,這麼名貴的寶石,他徒兒一出門就是一盒子。
這哪是沒將他這個師父放在眼里?
喜好收藏寶的太醫正眼睛直了,上卻犟著:“富貴不能,拿這些俗收買人。”
“你師父不喜歡,老夫倒是很被這些俗收買。”
杜太醫這麼一開口,太醫正抱著易兒手一撈,急得將檀木盒子撈進懷里。
一手撈盒子,一手摟易兒,這眼疾手快的勁兒,讓杜太醫和李絮面面相覷,然后一陣啞然失笑。
易兒覺得有趣,咯咯笑個不停:“師公,好棒!”
“臭丫頭你去航海,老夫和梓青掏銀子給你備下一大批藥材,聽說你在大食國,將那批藥材賣了天價。”
“這是老夫該得的,可不能便宜了將軍府。”
太醫正理直氣壯:“還是咱們的小易兒有眼,知道師公人好,不像有些人,娶了老夫徒兒沒瞧見登門過。”
太醫正話音一落,李臨淮領著公主府的小廝,抬著箱籠魚貫而。
他十分謙遜上前見禮:“臨淮見過師父!”
太醫下自己都埋怨有人娶了他的徒兒,卻沒登門拜見,這會兒李臨淮隨公主喊一聲師父,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憋得老臉通紅。
摟著懷里玉雪可的小家伙,他別扭應了一句:“好了,看在小易兒的份上,老夫懶得嫌棄你了。”
“臨淮謝過師父!”
李臨淮神恭敬回完話,朝杜太醫見禮:“公主這些年航海在外,總說杜大人教授診脈,甄太醫教授甄家針法,是的半個恩師,臨淮和公主此次回京,這些天一直在忙,尚未來得及登門拜訪。”
“臨淮和公主從海外捎了些東西,已經差人送到了大人和甄大人府上。”
為公主的駙馬,皇上倚重的海外經略使,他如此謙遜有禮,也只有孫老頭兒骨頭里挑刺,嫌棄人家。
杜太醫寵驚:“經略使大人客氣了!”
“臨淮是小輩,當不得恩師一句大人,還杜大人以后將臨淮當子侄看待……”
“……”
李臨淮和杜太醫一來一往,將孫醫正氣得翻白眼,這小子就是故意氣他,他從來沒有猜錯,眼前這個是黑心餡的。
還是他的小易兒乖啊!
太醫正哄著易兒:“老夫園子里種了很多藥材,親親小易兒,師公領你去園子里逛逛好不好?”
“好呀,師公最好了!”
小易兒甜笑,一老一小往荼蘼花叢里鉆……
作為一個曾與他皇妹一起,聯手斗過武充媛的人,得了李絮講逸聞趣事的提醒,回到棣王府后,四皇子心惶恐。
讓他的心腹一起,幫著將屋子細細搜了一遍,疑心極重的他,還讓人將靴子拆了開來。
“棣王殿下,沒有!”
自家王爺去過一趟公主府回來,這般疑神疑鬼的,搞得人心惶惶。
他的小廝在一旁勸道:“王爺,想來公主說的當真只是天竺的逸聞趣事,不是在提醒咱們。”
“你懂什麼?本王的皇妹,還是稚子時就斗垮了武充媛,武充媛那個人當時可是風頭無二,能將母后給碾下去的存在,就這麼栽在了本王皇妹手上,本王這些年對皇妹言聽計從,才護住了母妃和自己一條小命。”
“大忙人一個,航海歸來公主府諸事纏,會有閑跟本王說什麼趣聞逸事?”
棣王大手一揮:“給本王仔細找,床板夾不能放過,對了,本王這雙靴子還沒拆開,拆開來看看。”
靴子都拆完了,只剩王爺今兒穿到公主府的這一雙。
全拆完了,王爺穿什麼出門?
無奈自家王爺執意如此,小廝只得照辦,將靴子拆開,竟真找到了一張小紙條,展開上邊赫然畫的是一張符咒。
可能是靴子出過汗,將符咒弄糊了,上面寫著的生辰八字有些看不清。
不說棣王本人,就是他的小廝也是嚇出了一冷汗。
“王爺,這……”
小廝說話都結了,棣王臉已是沉得可怕:“果然我皇妹料事如神,本王已經步步退讓,還有人想要了本王的命。”
“看來學寧王伯保命的法子,當真行不通!”
棣王牢記著他皇妹借著天竺的奇聞逸事提醒他,禍起小妾之爭,他邊有人出賣自己,哪那麼巧事都湊到一塊兒?
在大明宮見多了謀詭計的他,一骨悚然,只覺得這害人的法子實在不著痕跡,又狠毒辣得令人發指。
他對送上來的人照收不誤,這是有人掐準了他的肋,要亡他啊!
棣王咬牙切齒:“先別打草驚蛇,暗中查清楚本王后宅那些人的來歷,們后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主子。”
“還得查清楚,棣王府到底有多人,他們拿著本王的錢還在心生反骨?定是有人心積慮抹干凈了他們的來歷,安在本王邊做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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