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距離老遠就看到這兒邊圍著不大爺大媽們,正巧有個認識的大爺從這邊路過,連忙拉住他的問了一下。
“哦,是小李啊。”張大爺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指著后面的山區笑呵呵地對他擺了擺手:“你從這邊過是要去上班的吧,現在趕快繞路吧,這邊封上了,你現在繞路應該還來得及。”
“啥?封上了?”小李十分錯愕。“什麼時候封上的啊?這條路不是一直都是正常通行嗎?也沒有個通知啊。”
“老頭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況,不過聽你張大媽說,好像是山上的那個墓地,今天有軍區的人在特殊訓練,不只是這一條路,這邊的整個山嶺都封了。”
張大爺左看右看,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似的小聲八卦著:“而且這一次的靜不小的哩,我聽從那邊過來到王大媽說,穿綠服的從這頭一直到那頭,滿滿的站的可整齊了,可多可多人了,別說是從這兒過了,估計就是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啊?是這樣嗎?那我得趕快換條路走了。”小李有些苦惱的拉下了臉,和張大爺告了別之后匆匆向來時的路跑。
這一幕,在這一天早上陸陸續續的發生了很多次,有些只是單純出來鍛煉的大爺大媽們倒還好,只是換個地方就算了,但不從這里過的上班族可就苦惱了,又是要返回去,又是要繞路的,比往常到公司的時間都要多了不。
而那些因為這件事遲到的人,對此自然也就有了些怨念,到公司之后也會和邊的同事抱怨兩聲。
這樣一傳二,二傳四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氏集團的秦家人耳中。
“哎,你們聽說了嗎?西山墓地那邊今天好像有軍事演習,那邊的路今天都給封上了呢。”
“豈止是路啊,我聽說整個山嶺都給封上了,山腳下一整圈都有士兵站崗守著,誰都不讓進。”
“而且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那邊站崗的士兵不上都已經是配著槍的,也不知道這是要鬧個什麼靜,怎麼玩的那麼大。”
“哎?對了,那個廢的爸不就是埋在西山墓地那邊嗎?今天好像還是他的祭日來著。”
“對啊,這現在整座山都給封上了,別是搞什麼祭拜,估計連進都進不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那肯定啊!人家軍事演習才是重事,他一個啥也不是得小人,誰會為他去破這個例啊。”
“哎呦,那今天可有好戲看了,可惜我沒在現場,不然還真想看看那個廢臉上是什麼表。”
“哈,還用說嘛,肯定特別傷心難過,說不定當場就給哭出來了呢。”
……
嬉笑打鬧的聲音不斷的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響起,仿佛他們議論的只是個什麼好笑的八卦一樣,全沒有把一個那麼嚴肅的事放在心上。
而在高層的秦爺爺與秦建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雖然沒有那些堂兄弟們議論的熱切,可對此也都是無于衷,甚至是心里都嫌棄書會用這種小事來浪費他的時間。
與此同時,趕來西山墓地的沈嫣然也已經從路過的路人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本來他還在奇怪為什麼一大早的秦飛就不見了蹤影,現在心里卻滿滿的都是對此的擔憂。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伴隨了秦飛那麼多天的沈嫣然卻是明白秦飛對這次祭拜的看重。
尤其是從那天兩人聯系兩家人全部都遭拒絕之后,秦飛更是早出晚歸,平日里很能夠見到他的影,想來也是為了今天做足了準備。
可是軍區強制封鎖了西山墓地到整座山里,連帶著父親的墓地也在其中,連進都進不去,又要怎麼樣才能進行祭拜啊!
沈嫣然心急如焚,看著已經被士兵封鎖的牢牢的大門,手上不斷的撥打著秦飛的電話。
沈嫣然本來也想過繞著西山走上那麼一圈,看看有沒有這些士兵沒站崗到的地方,哪怕位置不太好,要爬山翻過去吧,那也總比進不去要好啊。
可是早就有人因為好奇心做了想做的這件事,并且明確的告訴了絕對進不去的事實。
眼看著就要到了原本約定祭拜的時間,沈嫣然心里越來越急,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著頭皮到走了過去,想要對大門邊那幾個站崗的士兵說說,好歹讓他們進去待上那麼一小會兒。
站在西山墓園大門邊的守衛是重中之重,手上那都是明晃晃的帶著配槍,一個列隊軍姿整齊的士兵立在那里,給人強大的視覺沖擊與震撼。
要不是事太過于重要,沈嫣然還真的不敢走過來,更別提要向這些人說話了。
“你好,請問……”
“您是沈嫣然沈士吧?”
突然的問題,讓沈嫣然鼓足了勇氣的問題被憋了回去,看向來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向著他那綠軍裝肩膀上的軍銜看了一眼。
三顆星,上尉?沈嫣然有點懵。
“啊,是,我是,請問您……”
“沈士請跟我來,首長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對方先是向沈嫣然行了個禮,隨后敞開大門的將人迎了進去,直到已經進墓園之后,沈嫣然的腦袋里都是有些空白。
進來了?就這樣就來了?他是怎麼認識我的,這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口中的那個首長是誰?不會說的是秦飛吧?
沈嫣然猛然間被自己的這個猜測給嚇到了,但又轉念一想,是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這個人口中的首長是秦飛的話,不可能之前退伍就如此簡單的讓他回來了。更何況這些天沈嫣然一直和秦飛住在一起,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跡象。
那這又怎麼解釋這個人認識,然后還特意把他帶進來的問題呢?
沈嫣然的腦海中的疑,很快自己為自己找到了解釋,可之后又冒出來另一個問題,讓他原本就有些迷糊的腦子越來越想不通是個什麼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