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戈頗有些躍躍試，他確實對自己的異能況非常興趣，想要了解清楚的念頭已經扎好久了。

　看了眼秋無際，秋無際點了點頭。

　尋思秋無際鎮場，怎麼也不會出問題，楚戈放下心來，坐了上去戴上頭盔：“怎麼弄？”

　鐘逸啟了邊上的按鈕：“你會覺到神力，然后用自己平時驅異能的時候那種神覺去對抗，到不堪負荷的時候喊停就行。”

　隨著話音，楚戈果然到了一種神迫，這種覺……有點悉，就像秋無際發怒的時候，那眼眸瞪視，就能讓人魂海翻涌似的。

　用平時驅異能的覺去對抗……平時沒驅過異能啊，碼字時偶爾的那種俯瞰之意算不算？

　楚戈盡力去回憶那種覺，卻始終不得要領。

　平時那種覺也是無意的，從來沒有主達過。現在又不是在文檔前寫書，腦子里完全沒劇，就更會不出了。

　但神力卻越來越大，好像孤零零站在平原上，前方萬馬千軍沖陣而來，沖天殺氣震得人瑟瑟發抖，想跑都尿，想尖都失去聲音。

　這不是幻像，只是心理力的直觀類比，力達到一定臨界，人會瘋的。

　秋無際認真起來，看著楚戈著的雙拳。

　不行就退啊，死撐什麼？

　轉頭看了一眼鐘逸旁邊的儀表，上面的點跳躍，從一顆星點亮到兩顆星，未曾點亮的還有十顆。

　鐘逸正在說：“二星，相對比較低，還行，比門水平好一點……咦？”

　星星開始閃，又像是一顆，又像是兩顆三顆四顆，無從定數。

　楚戈巨大力之中，閉上了眼睛。

　什麼千軍萬馬只是自己腦補的，無非像是臨上架前等數據那會兒，力太大、腦補太多東西睡不著，也碼不了字。

　凝神靜心，想想劇，說不定就可以了……

　今天的下一章要寫的是……陸遠章暗引煉獄火，秋無際一劍斬龍魂。

　“吼！”

　腦補中的千軍萬馬變了猙獰的火龍，熾熱的高溫席卷而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楚戈融飛灰。

　楚戈睜開了眼睛。

　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層層云霧，如同在極高空之俯瞰下去，下方青山流水，微不可睹。

　在青山之下，云際宗地下重地，面對龍口的人，是秋無際。

　一劍在手，如貫星辰。

　還沒等他看得更仔細一點，“滋滋”聲起，設備短路了。

　楚戈愕然拿下頭盔，看見的是鐘逸見鬼一般的神。

　只看見星星閃閃，然后設備就燒了。

　這什麼？

　神力表，超過設備承極限？您擱這演七龍珠呢？

　不對啊，不是這樣的，星星怎麼閃也沒超過四五顆的界限，后面幾顆從來沒亮過，也就是說他的神力再不可捉，也最多就是四五星的程度而已。

　那設備怎麼短路的？他有控電異能？

　秋無際抄著手臂站在一邊，瞥眼斜睨著鐘逸：“咱們黑屋的唯一公約，不得泄員的任何況給外人，無論是誰，對不對？”

　鐘逸半張著，看著冒煙的儀，半晌才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嗯。”

　弄壞人家設備的楚戈沒好意思多呆，拉著秋無際先行跑路：“那個，改天再聚哈，如果要賠東西emmmm下次有任務單子可以喊我看看。”

　說完一溜煙跑了。

　賠不起啊這，裝了個大有什麼用啊……

　鐘逸連“再見”都忘了說，看看跑路的楚戈背影，又看看短路的設備，形如夢游。

　他真的沒想過居然有人能把測試機搞短路了，然后他居然還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泄給楚戈的媽算不算泄給外人……目前來說還是先別說，萬一人家母子倆一對，自己這左右不是人。

　鐘逸并不是方人士，他對楚戈至有一句沒有說謊——接方對他的意義只不過是為了這個逗比小團點事。

　而不是多惹事。

　“算了。”鐘逸著下想了半天，忽然失笑：“真有趣。”

　…………

　楚戈騎著電驢帶著秋無際一溜煙離開了黑屋，路上自己都有些冷汗淋漓。

　之前的力猶如實質，真的難捱，都不知道怎麼撐過來的。

　“我說……”他有些干地問：“你在外面看著，看得出是出什麼事了麼？”

　秋無際坐在后座玩面，隨意道：“看得出啊，你神力差不多是四到五段的樣子，但由于你的神凝注于另一個世界，反饋出來的看上去很不穩定，僅此而已，沒什麼復雜的。”

　“那是怎麼把測試儀撐的？我看見了你，難道你干的？”

　“不是我，也不算是你。你的神怎麼可能實質化到了這種程度？”秋無際悠悠道：“那只是所謂的電波傳，被一個世界認為域外侵的自我抵，倒卷而回罷了……”

　楚戈：“……”

　秋無際想了想，笑道：“或者換一個聽起來很厲害的說法？那個電波是在對抗一整個世界的力量，不炸都萬幸。”

　楚戈道：“那個世界……我沒在碼字，也能在我腦海現？”

　秋無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我們需要始終探索的問題。但可以肯定的是，構建世界的是你，不是你的電腦，和你在不在碼字有什麼關系？你以為我的父神是電腦還是文檔？是你啊楚戈。”

　楚戈沉不語，默默騎車。

　聽起來真牛。

　兩人各自思量，也沒再多言，一路默默到了自家小區。

　楚戈停好了車，哈哈一笑：“有車一族！越看這小電驢越靚仔。”

　秋無際也覺得小驢越看越順眼。

　自家的仔嘛。

　不對，誰跟你是自家！

　秋無際氣鼓鼓地摁了電梯上了樓，一進門就把楚戈摜在了墻上，切齒道：“你拉我進你的破群，是不是藏著那胖子說的猥瑣意思！”

　楚戈人都傻了，剛才還尋思那麼高大上的話題，這一回來怎麼就畫風突變了呢？

　他恨不得一拳揍在潘達的胖臉上，痛心疾首：“你怎麼能聽那死胖子挑唆，如果真是秋無際戈，那也是你戴工……呃不是我TM都在說什麼！”

　秋無際揪起他的領一甩，如丟炮彈一樣把他整個人丟進了房間：“死去打你的坐，明天開始每天去黑屋練習兩小時！”

　楚戈“砰”地砸在地板上：“等等，我要先洗個澡……”

　“一小時后再說！”

　“？”

　秋無際抱著服一溜煙進了衛生間：“因為衛生間本座征用了！反正半夜洗你也是聽，沒什麼區別。”

　門關上的瞬間，楚戈還聽到在咕噥：“無恥賊。”

　這一夜，楚戈聽著隔鄰嘩嘩水響，打坐都打得心猿意馬。

　絕不是在YY秋無際洗澡的樣子！而是在思索哲學和數學問題：為什麼人洗澡需要一個小時，就多兩團，為什麼要多幾倍時間？

　深奧的問題深深困擾著楚戈，百思不得其解。

　碼字存稿？

　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遠的黑屋，潘達不斷刷新著書頁，都快哭了：“居然真的沒有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