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猜的一點兒都沒錯,靈音回到王都之后,他就過上了每天被榨干的日子,除了修行就是睡覺,更別說去梨花苑聽曲,或是和薛凝兒培養。
不過現在和培養也沒什麼用,畢竟林秀復制的能力數量已達上限,一切都得等他再次突破的,也就是他攢夠十萬兩銀子的時候。
半個月后,李柏樟來到了林府。
林秀的書房中,他將一小壇酒放在林秀面前,說道:“你制造的那玩意兒,真的是神奇,只要一天的時間,那些味淡如水的劣酒,就變了香味濃郁的酒……”
林秀問道:“現在我們有多存貨?”
自從他上次和李柏樟說過此事之后,李柏樟就將他城外的一莊園劃出來,專門建造了一個釀酒的作坊,如今,已經有了一些庫存。
李柏樟道:“我們自己釀的酒,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我又收購了兩個小作坊,可以用現的酒,這幾天工匠忙碌下來,應該有五百壇的樣子。”
酒在這個世界,是很日常的飲品,五百壇本不夠賣的,但兩人從一開始,就打算走高端路線,這種況下,這五百壇酒,已經足夠店鋪開張了。
林秀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的人,都靠得住吧,要是方被泄出去,我們可就賺不到錢了。”
普通的蒸餾裝置,本沒有多技含量,如果技外流,這樁生意就沒得做了。
李柏樟說道:“放心吧,作坊里的工匠,都是我的親信,絕對值得信任,店鋪的地址我已經選好了,就在宮門口那條街上,那是朝中員和權貴們上朝的必經之路,不日即可開張,我這次來找你,是和你商議酒價的。”
他看著林秀,說道:“我想了想,連摘月樓那種破酒都能賣幾兩銀子,我們的酒只賣十兩,還是有些虧,是不是應該把價格再提高一些……”
關于酒價,林秀和李柏樟討論了許久,最終定下一個方案。
他們的酒并非統一定價,而是分等級。
蒸餾次數最多,最頂級的酒,一百兩銀子一壇,每個月限量供應一百壇,售完即止。
之后,按照蒸餾次數,酒價從十兩到幾十兩一壇不等,滿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一百兩銀子一壇的酒,換算人民幣要整整十萬,這個價格,和后世那種不幾十萬上百萬一瓶的名酒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在這個世界,也絕對是天價。
就算是權貴們有錢,也不會喪心病狂到花一百兩銀子買壇酒。
但這些昂貴的酒,本來就是當做鎮店之寶,為了抬高店鋪格的。
若是覺得貴了,還有十兩銀子一壇的,這種酒也經過了好幾次蒸餾,論酒香和口,都不是其他酒能比的,單從品質上來講,絕對值十兩銀子。
幾日之后,一家名為“紅泥居”的酒肆,在王都悄然開張。
這家酒肆位于王都主街,靠近宮門,是員和權貴們上朝的必經之路。
大夏朝廷有二十四司,分管朝中諸事,而每五日,陛下都會召開一次朝會,各司員決定不了的事,可以在朝會上提出,由眾員共同討論。
朝會巳時開始,一般況下,會持續一個時辰。
其實本來朝會時間是很早的,但是當今陛下在登基之后,就生生將朝會延遲了兩個時辰,這一的舉,讓員們大為稱贊。
以前上早朝,他們天不亮就得起床,連早膳都沒有時間用。
現在好了,可以一覺睡到自來醒,吃完早膳,再慢悠悠的走到宮門口,一看時間,離早朝還有好一會兒。
當然,眾人也都知道,陛下延遲早朝,不是恤百,是他自己早上起不來。
他將早朝時間延后兩個時辰,就是為了和后妃早上多睡一會兒。
這一點,百心知肚明,都不敢點破。
下了朝會之后,正好是午膳時間,員權貴們出了宮門,要麼回家用午膳,要麼三五好友尋一酒樓,小酌幾杯,或歸家,或回衙門。
朝廷對于員飲酒,并無嚴令止,只要不喝的酩酊大醉出現在衙門即可,朝會后的小聚,已經為了員們長久養的習慣。
今日剛到午時,下了早朝的員們,就從宮門陸續走出來。
“幾位大人,今日正午,摘月樓,本請客,諸位務必賞臉。”
“哎,上次就是王大人請客,這次到本了吧?”
“你們都別爭了,今日這一頓,本侯來請……”
……
出了宮門,員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邊走,一邊談笑,大抵都是在商量今日去哪里吃飯,走到街邊某的時候,有人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他臉上浮現出疑之,左右看看,喃喃道:“奇怪,什麼味道這麼香?”
街頭,很快有人發現了那香味的來源。
“好像是酒香。”
“屁,本品酒無數,世間不可能有這麼香的酒。”
“前面有家酒肆,香味好像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走,過去看看,本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酒這麼香,將本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
從那酒肆傳出來的香味實在是太過人,幾位員都被吸引,忍不住走進了這家做“紅泥居”的酒肆。
酒肆的牌匾左側,還有一行小詩。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這顯然是酒肆的店名來源,不得不說,此詩雖然語淺言短,但深味長,讓人讀之便忍不住生出邀上三五好友,暢飲一番的想法。
幾人走進酒肆,酒肆,早已有侍者捧著托盤走上前,微笑著說道:“這是本店新推出的酒仙人醉,幾位客可以隨意品嘗。”
侍者手中的托盤上,放著數個酒杯,杯中是清澈明的酒。
有人驚嘆道:“還真的是酒!”
在場的幾位員,都是出自名門族,什麼好酒沒喝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香味如此濃郁的酒,有人忍不住拿起一只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便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此酒口辛辣無比,當是他此生喝過最烈的酒,但回味卻甘甜醇香,余韻悠長,只可惜這酒杯太小,他才剛剛嘗出味道,酒杯卻已經空了。
他手想拿第二杯,那侍者歉意說道:“抱歉客,這是供客人品嘗的酒樣,每人只能喝一杯。”
旁有人取笑道:“劉大人,你家也不缺銀子,怎麼連人家小酒肆的便宜都要占……”
那員笑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這酒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給本拿上一壇,本要一次品個夠!”
侍者拿來一壇酒,說道:“客您的酒,一百兩。”
谷那員看著手中并不大的酒壇,不確信道:“你說多?”
使者重復道:“此酒是小店最頂級的酒,一壇一百兩銀子。”
那員惱怒道:“一百兩一壇酒,你們怎麼不去搶?”
一百兩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麼,可用一百兩買一壇酒,除非他瘋了,雖然這酒的確是前所未見的好酒,但也值不了這個價錢。
這時,那侍者耐心的說道:“客誤會了,這種最頂級的仙人醉,極難釀造,且數量有限,小店每個月只限量出售一百壇,先到先得,售完即止,您要是覺得貴了,可以看看這里的,這里還有五十兩一壇,三十兩一壇,二十兩一壇和十兩一壇的,您都可以嘗嘗……”
說來也怪,初次聽到此酒竟然賣一百兩一壇時,這員心中還很憤怒。
可當聽說,這種酒一個月只賣一百壇,他便覺得,這價格似乎也不是太過分。
畢竟,以稀為貴,王都可不缺愿意花一百兩銀子買這種酒的人。
但他心中還是好奇,說道:“本倒要看看,你們這里的酒有什麼不凡,竟然賣的這麼貴……”
他走到另外幾個侍者旁,將每一個托盤中的酒都嘗了嘗,然后他就意識到,這里的酒賣這麼貴,不是沒有原因。
十兩銀子一壇的酒,他在摘月樓也喝過,但那酒和這里十兩銀子一壇的酒相比,本就不能算是酒。
一杯杯嘗下來,他發現二十兩銀子的一壇的酒,比十兩銀子一壇的更烈更醇,三十兩銀子的又要再好一些,而那一百兩銀子一壇的,簡直是酒中極品,比其余的酒,品質高了不止一籌。
此時,他再也不覺得一百兩銀子貴了。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這酒一個月才賣一百壇,王都好酒之人不知道有多,付得起這一百兩銀子的,更是不,區區一百壇,本不夠,下手慢一些的話,可能就沒了。
想到這里,他立刻對那侍者道:“一百兩銀子一壇的,給本來兩壇,不,三壇……”
那侍者再次搖頭,歉意說道:“對不起,這位客,一百兩銀子一壇的仙人醉,每人只限購買一壇。”
此員眉頭蹙起,不悅道:“憑什麼只能買一壇,你以為本買不起嗎?”
那侍者連忙道:“客不要誤會,這是我們掌柜的定下的規矩,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員不耐煩道:“什麼狗屁規矩,你們掌柜的在哪里,把他給我出來。”
他話音落下,一道人影從后堂走出,目平靜的著他,問道:“哦,劉大人,你對本王訂的規矩,有什麼意見嗎?”
“秦,秦王殿下!”
“下參見秦王殿下!”
看著從后堂走出的人影,眾人呆立原地。
幾位員本沒有想到,這店鋪居然是秦王府的產業,看到李柏樟,紛紛上前見禮,能參見朝會的員,品級都不會低,自然認得秦王。
那劉姓員更是心中苦,連忙道:“沒,沒有意見,下以為,秦王殿下的訂下的規矩太好了,酒有限,然好酒之人眾多,只有訂下這條規矩,才能讓更多人品嘗到這種酒,殿下英明……”
片刻后,幾人從店鋪走出來時,每個人手里都拎著一壇酒。
一百兩銀子一壇那種。
其實有人本來是沒想買的,可別人都買了,就他們沒買,豈不是被人襯托出來不照顧秦王殿下的生意,只能忍痛買下。
好在這酒的確是極品,就算是破費一次,也值了……
他們剛剛離開,另外一批員,也從酒肆門口經過。
有人腳步頓住,疑道:“咦,什麼味道這麼香?”
另一人發現了香味的來源,指著旁邊的酒肆,說道:“走,進去看看……”
不多時,他們也人手一只酒壇,一臉苦的從店鋪走出……
然后是下一批。
……
林秀坐在酒肆的后堂,手指快速的數著銀票,心中嘆,當初找李柏樟合作,是一件非常明智的決定。
作為親王,他什麼都不用干,僅僅是坐在店鋪里就夠了。
但凡被酒香吸引到了店鋪的員權貴,誰見了他不得給他三分薄面,雖然秦王不是太子,在朝堂上也沒什麼存在,但誰讓人家的母親是陛下最寵的妃子呢,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這也就導致,酒肆留客率奇高,但凡是走進來的人,就沒有空著手出去的。
而且,李柏樟的出現,在第一天就坐實,這是秦王府的產業,徹底絕了有人想歪心思的想法。
作為幕后老板,林秀什麼心都不用,只要坐著數錢就好。
有一個穩定長久且暴利的生意,可比他當初制冰,尋人,做偵要賺錢的多,難怪那麼多人破了頭想當資本家,他們在短短幾年前賺的錢,普通的工薪階層,不吃不喝工作幾千年,也未必能趕得上他們。
今日是新店開張第一天,結果不出林秀和李柏樟預料。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他們的酒不僅香,巷子也不深,而且就在宮門口最繁華的主干道上,又有秦王親自坐鎮,大約有二十多名員,不管是愿還是不愿,離開店鋪的時候,都買了一壇酒。
下午的時候,店鋪的客流開始激增。
來這里買酒的,不是某某侯府,就是某某公府,那一百壇頂級的酒,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就銷售一空,后來者只能退而求其次,購買五十兩三十兩一壇的……
到最后,連十兩銀子一壇的,品質最低的酒,都被搶的一壇不剩,還有不權貴員府的管家下人在門外排隊,最終只能失而歸。
如果說一開始,眾人是看在秦王的面子上,才來照顧店鋪的生意。
那麼到后來,酒鋪生意越來越好,靠的就只是酒的品質。
當最后一壇酒賣完之后,林秀和李柏樟關上店門,看著面前整整一箱子的銀票和銀兩發呆,僅僅是那一百壇頂級仙人醉,就能賣一萬兩銀子,之后那些品質稍差的,加起來也有一萬五千兩,扣除掉所有的本,凈利潤絕對不低于兩萬兩。
而這,只是一天的利潤。
雖然這一天,就消耗了作坊一半的存貨,可城外的作坊已經開始正常的運轉,可以源源不斷的為店鋪供貨,要不了多久,林秀就能賺夠一個小目標。
十萬兩白銀,正好是一個小目標。
而正常況下,他要不吃不喝,給摘月樓制一年的冰,或者遇到一百個像陳圓圓那樣的富婆,才能賺到這麼多……
……
異院。
獨屬趙靈音的小院,房間,趙靈音和林秀面對面盤膝坐在玄冰床上,某一刻,睜開眼睛,目疑之,看著林秀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持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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