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巨大的樓船飛在天上,不知震撼了多人。
李開甲沒有飛行靈,也是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天空,心開闊舒暢之際,角難得地溢出一笑意。
大地在腳下很遠的地方,仙凡之別,他已經認清了。
甲板上站滿了各宗新收的弟子,歡聲笑語,傳出很遠。
只有陸家三人的心里有些沉重。
站在船倉前,他們無法溶。爺爺說,會在寒漠的邊緣等著他們,等他們一起回修仙界。
如果等不到……
他們不敢讓老人家等不到,因為那后果,是誰也承不住的。
三人沒呆一會,就一齊回倉打坐。
此時的陸靈蹊已經是煉氣五層中階的修士了,上品聚氣丹的靈力,著實喜人的,如果不是時間太,平常真舍不得吃。
采薇真人的神識瞄到這一家三口,一臉心疼地服下丹藥時,不由會心一笑。
各宗平均分配到的弟子是六十四人,千道宗因為有一雙善于發現的眼睛,倒是多收了七人。
尤其那一家三口,靈的值都在八十五朝上,若是生在修仙界,那做父母的,怎麼也不至于現在還是煉氣小修士。
“哇,快看,鷹,鷹飛得好慢!”
一群小孩子,因為前方山林中被驚飛起來的凡鷹而大呼小起來。
這天上飛的自由之,平時是他們仰的存在,但是現在,大家發現,他們能把它遠遠地甩在后,為它的仰,由不得不興。
采薇手上靈力一,迅速給自家這邊修煉的一些人,打出幾個結界。
唳……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只凡鷹在樓船接近時,突然一個變,翅展數米,尖長的爪子猛然朝樓船襲來。
眾人的驚呼剛剛響起,樓船上明的護罩便是一閃。
轟!
正在采薇等注意那只鷹的時候,樓船突然一震,船底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好些人控制不住,被高高拋起。
“護人!”
東拓抱劍飛出,不管三七二十一,數道劍先朝船底襲去。
叮!叮叮叮……
劍氣與飛來的大印相撞,火星四濺。
“哈哈!那就再來。”
不遠的云層中,三個西狄人同時躍起擊出一掌,巨大的掌印凌空襲來。
轟!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樓船的護罩連閃,居然擋住了他們的掌印。
船倉中,被結界隔住,正在修煉的一些人,終于覺到一點波,沒服丹藥的,可以立馬停止行功,可是服了丹藥的,卻只能盡快煉化藥力。
“無恥!”
采薇等人以道法把甲板上還沒踏修行的弟子們固住后,又忙給船倉中修煉的人加持結界。
西狄人有二十萬里寒漠相隔,無法回去補人,看到修士這方居然在短短的二十天里,就補了近千人數,哪里肯認這個虧?
“到底是我們無恥,還是你們無恥?”
山林中,一連十五個結丹期的西狄人各持法寶圍上來,“說好的五行天地共,可是你們……”
叮!
東拓真人本不跟他們廢話,直接一劍,朝多年前的仇家劈去。
當!
那人以盾擋住時,與同伴互視一眼,就要一擁而上把東拓劍分尸,一讓人恐怖的威,從二樓某個倉房泄出,朝西狄人去,“想手?讓紫衫來說話。”
好像沒睡醒的聲音淡淡傳出,“鎖龍印乃我修士所布,與你西狄人何干?別他娘的占便宜沒夠。”
轟……
十八個西狄人控制不住,生生地被他的威,直直按到山林中,“滾!”
“隨慶道友好大的威風。”
山林中,一狂風襲來,那風將要靠近樓船時,不知怎的,突然著了火,滾滾熱浪,像要把樓船和樓船里的人,活活烤了。
咔!
正在窗前修煉的陸靈蹊因為外面的不安定,好不容易分出部分心神,只是剛剛睜眼,就看到本來正要來的大火,突然被冰封住。
那冰中的火好像還在流轉,卻又不知被什麼東西輕輕一,嘩啦啦地掉下去了。
這?
是有人要攻這只樓船嗎?
陸靈蹊額間瞬間冒汗,爹娘和都服了丹藥呢。
的靈力在這一頓之間,一下子鼓起,又讓不能盡觀外面,不能只顧擔心爹娘和的境,只能努力加速靈力運轉,希冀早點煉化上品聚氣丹的藥力。
早知道,就不在不安穩的地方修煉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上品聚氣丹的靈力發度,哪怕如今的修為,至也要一天左右才能完全煉化。
更何況爹娘還只是煉氣四層,萬一需要幾天……
“收斂心神,好生修煉,外面的事,與你們無關。”
采薇真人的聲音,不知怎的,溫和而堅定地響在耳邊,“放心,不會有危險。”
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陸靈蹊不知道爹娘怎麼樣,反正當初幫李開甲應對中極珠時,就是一心二用,一邊幫他,一幫也沒讓那靈力風暴禍害了。
一邊運轉靈力,一邊瞅空瞄向窗外。
只是外面的藍天白云,這一次不知被什麼東西蒙住了再也看不清。就連這間倉房,原先的木紋也被了,似乎有很厚實的東西保護住了這里。
咦?
修煉之余,陸靈蹊的腳指頭和屁努力了,發現那東西,好像真的很厚實,還微有彈。
呼!
輕輕噓了一口氣,總算放了一些心。
對于原先不敢認同的千道宗,到底改觀了些。
“我道是誰?原來是紫褸,怎麼,你是想挑起兩族大戰嗎?”
隨慶一灰袍,就那麼隨意地浮在兩只樓船的中間,“五行地開啟在即,老夫奉勸一聲,守好你們的本份。”
樓船上是道魔兩家辛苦收錄的弟子,若是在這里被西狄人截殺,為了里子為了面子,兩族大戰,再無可避。
“哈哈哈!本份?”
紫褸大笑,“隨慶,那你又有你的本份嗎?樓船上有幾個修到煉氣一層的?你們讓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家伙,進五行地,良心呢?”
“你跟我提良心?”隨慶真人好像很詫異,“你們二腳部哪怕在西狄都是臭名卓著,吃人喝人,紫褸,老夫實在懷疑,你知道良心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