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淡水在丹崖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同于一直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拿著的丹方,按步就班的煉丹,程采薇卻是以懷疑、辯證、突破的態度,一邊煉丹,一邊走自己的丹道。
這過程很辛苦、很無,但是只要走出來,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師戰……其實不太好說話。”
蘇淡水總擔心師戰不給面子,還有那位面尸王,萬一人家也不給尸王之……
“那位面尸王與你們的關系如何?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跟宜法道友說一聲的好。”
千道宗長老的面子,不能因為們一個異想天開,就那麼丟了。
“無事!”
采薇一邊配藥,一邊回的話,“面尸王……真算起來,我得喊一聲師叔的。。”
啊?
蘇淡水眨了眨眼,“那他……”
“很多年前,山海宗還不是如今的山海宗,道、魔兩立,明里暗里紛爭不斷,曾經的掌門顯武瞄的是無相界所有道門的天才弟子,我師叔……在出門歷練的路上隕落了。”
這樣啊!
蘇淡水輕輕嘆了一口氣。
曾經的三千界域,道魔也是紛爭不斷,只是最后被域外饞風大人得不得不合作到了一起。
“那他……現在還認同以前的份嗎?尸宗那里同意他跟你們接嗎?”
“他認不認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從我師父到門中的其他師長,一直都記得他。”
最主要的是,宜法師叔一直記得他。
“蘇道友,你們那里,會有人刻意養著自己的心魔嗎?”
這?
“有!”
蘇淡水微微一頓,“如果不是恐懼、憂懼之類的心魔,某些好的,一直無法忘記的,其實……就是心中所向,是心靈圓滿的地方,的心之彼岸。
這樣的心魔……,養著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最起碼過一樣的心魔,不至于心那麼多。
“……這樣啊!”
采薇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我就不改了,我的心魔一直都是煉丹煉丹,再煉丹。”
就是爐炸的有些多。
那是年輕時的影。
采薇看了眼碧玉爐,忍不住懷疑,曾經的也是丹修,死了還惦記自己的丹爐,以至于其他丹爐總不順手。
“噗~”
蘇淡水被逗笑了,“那你在心魔里煉丹有收獲嗎?”
“大都是沒有收獲的。”
人生太艱難了。
尤其被人圍觀炸爐。
“這樣說,還是有點收獲嘍?”
蘇淡水震驚了,“可以說說你的收獲是什麼嗎?”
“咳,心魔里是煉不出真正的丹藥的。”
采薇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
但是做為丹師,如果真在心魔里‘幻’煉出了丹藥,那覺也是不對的,肯定能一眼識破,“你覺得,做為丹師,我能在那樣的心魔里待久嗎?”
這?
好有道理!
蘇淡水忍不住了下,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能弄一個這樣的心魔,應對未來的金仙劫。
修為越往上,心魔可是越厲害啊!
尤其圣……
那就不是靈力的問題。
研究了虛乘和八臂神猿的圣路,再看他們那邊,一大堆的人子,好多連半圣都沒法到,蘇淡水懷疑,越是心思簡單、純粹的修士,越容易過最后這一關。
“你等一下,我記一下。”
采薇無語地看拿著玉簡,皺著眉頭,在里面慢慢記著。
明明只是一句話,可是……整理完新的配藥,這人還拿著玉簡站在那里。
沒辦法下,把應該干的活,也干完了。
但是,干完了人家還沒。
似乎……是說的話,了什麼。
這種況下,采薇當然不好打擾,老實地把空間讓給蘇淡水,自己出門溜圈了。
“……這麼急?”
谷朷遠遠看到的宜法,一閃而至的時候,丟給兩個玉瓶,“都在這了,回去玩吧!”
“我可不急,我就是出門溜溜的。”
采薇笑著收了玉瓶,“師叔,我聽說師戰前輩在仙盟那邊說書,說得彩的很,您怎麼不把他請到我們這邊來?”
師戰來了,那位面師叔還能跑嗎?
采薇覺得,宜法師叔這事辦的太笨了。
“請到我們這里來?”
宜法似笑非笑,“你和蘇淡水連他們的都敢藥,你覺得,他們還敢來嗎?相不相信,他們這一會連仙盟坊市都不敢待?”
呃~
“他們不至于那麼膽小吧?”
“這是膽小嗎?”
宜法懶得理,“人家是不想當你們的試驗品好吧?”
說到這里,好像想到了什麼,“對了,這一次不管煉什麼,你都不能再親自嘗了。”
以前的也就罷了,但是這次的可是尸仙之。
“找劉或者南佳人,讓他們從凡人界弄幾個要砍頭的犯人。”
“南師妹在外門的刑院已經養了好幾個。”
那就是專門給試藥的。
不過,以前嫌那些人沒有靈力,修真界的丹藥,哪怕一點丹,都不好算量,一直都沒用過。
“還教了他們簡單的功法。”
采薇就喜歡這樣的師妹,“這一次的試藥,肯定是他們來,所以,您可以放心大膽的邀請師前輩到我們這里來說書。”
“……!”
宜法好像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明天若有空,我就去請他。”
“他要是不來,您就說盧悅和林蹊快回來了。”
采薇一邊不聲地打了個結界,一邊給師叔支招,“林蹊有事想要問詢于他。”
“林蹊有事問他?我怎麼不知道?”
“師叔,您說我干嘛要他們的尸王之啊?”
為什麼?
宜法的眉頭蹙了蹙,看到結界,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都睜大了些,“你是說……陸?”
“是!”
采薇點頭,“面師叔不是恢復了記憶嗎?陸前輩的尸……,林師妹一直好好的保存著呢。”
這?
能嗎?
宜法為們的大膽心驚,又為們的大膽心喜。
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你……有幾把握?”
“沒有把握!”
采薇搖頭,“但是,不代表我們不可以試!”
這樣啊?
宜法冷靜了些,“這事……蘇淡水知道嗎?”
“不知道,這只是我和林蹊的一點想法。除了師叔,我也不打算再告訴別人。”
哪怕師父都不告訴。
“師叔,您放心,我們知道分寸的。”
告訴師叔,主要是為了面師叔。
采薇覺宜法師叔很想多接那位師叔,就是林蹊在,肯定也愿意為他們制造機會,“不……,也不會太失的。”
“你是不會失,可是林蹊……”
“師叔,陸前輩說,他做到了他想要做的一切,林師妹固然會心傷難過,卻不會執著。”
師妹能一路反超他們所有人,除了功法、靈力,也是關鍵。
從宗門到家族,到一個又一個師長、祖宗……
“雖有此種設想,但到目前為止,還什麼都沒做。”
不同于面師叔。
他隕落的時候,還只是筑基小修,普通的乘之地,就可助他轉為尸修。
陸前輩卻是金仙大修,一氣充盈,死時雖有不甘,卻沒有憾!
想要把他功轉為尸修……
不管是陸靈蹊還是采薇,其實都不敢抱太大希。
“您請師前輩的時候,把面師叔也著吧,他的經驗……于我們可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