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江母都在夸著江楚。
“我閨就是厲害,干哪行都比別人強!”
“這才學卦學了多久,就已經有這種本事了,要是再練幾年,那不是比咱們烏木巷那個大仙兒還厲害?”
江楚聽到這里就有些無奈,“娘,那個烏木巷大仙……其實算不得什麼卦師的。”
“不是卦師,那是什麼?”胡映月疑。
“真要說的話,算是……解語花吧。”江楚沉。
胡映月翻了個白眼,“哪有那麼老的解語花,這個我不認可。”
“那他也不是卦師。”
江楚嘟囔著說。
那個衛老只是個人,所以說話總能說到人心坎上,這哪卦師。
也不認可。
“楚楚啊,娘知道你是天才,所以難免會有些心氣高,看不上別人,但是世上哪有那麼多天才呢?相比于天才,平庸的人才是更多的,你占用了老天賞賜的好,就要珍惜它,在力所能及的況下也用它去幫幫別人。”
胡映月嘆了一聲,“我們的日子過的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比普通人好很多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人生活的很苦很苦,吃了上頓沒下頓。”
然后胡映月就講了一下和江耀年輕時經過的一個村子,那里真是窮山惡水,人們都是瘦的皮包骨。
武學?煉丹?卜卦?
這些通通都不存在,在一群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人們面前,一切都沒有吃飽飯來的重要。
和江耀經過之后就停留了小半月,用這個時間找到了村子里有練武天分的人,并教會了他們功法,還告訴他們哪個方向哪個地方可以去尋找覓食。
其實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但這些人不愿意離開那片土地,那就只能尋找新的生活方式了。
只要年輕的人能擁有武力,強壯魄,就能遠行打獵養活全村人,村子里各自分工,總算是個活路。
胡映月和江耀并不是那種喜歡跟子說“我們那時候”怎樣怎樣的人,他們提的舊事并不多,這件事就是江楚第一次聽說的。
“娘,你和爹真了不起。”江楚贊道。
胡映月和江耀肯定是做任務時路過那個村子的,本來別人生活的好或不好與他們無關,但他們卻愿意花費時間停留腳步在那個連吃食都不盈的貧瘠之地,還教他們武功。
真正的授人以漁。
“我之前有關天才的那番話,是我師父在我年輕的時候教給我的,現在我也教給你,能不能記住,能記多,就看你自己了。”
胡映月笑了笑,手溫的了江楚的發頂。
江楚瞇起了眼睛,朝蹭了蹭。
胡映月笑意更深了,覺得這個兒經過這事好像了些架子和包袱,比以前放的開了。
就像這個作,自己以前可是別想對兒做出來的,因為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躲開。
“這位姑娘,可有婚配啊?”
正在母兩人親的溫馨時,卻被一個路人給打斷了。
經過的那人看著三十歲出頭,留有小胡子,穿著打扮還富貴,此時眼睛就粘在了胡映月的臉上,怎麼也移不開。
江楚:??
人傻了。
“我……等等,你是在跟我說話??”
胡映月轉,說了一半才發現這人看的是自己,而不是楚楚。
當下就氣的柳眉倒豎了。
“咳咳,我……姐姐已然婚配,就不勞您掛念了。”
江楚憋笑拉住胡映月就跑。
“楚楚,你攔我干什麼,你說那人是不是瞎了眼,你這麼年輕貌他不看,卻看我!”胡映月表示不服。
“娘,我年輕是真的,至于貌,你知我知就行了,以后可不許對人提起。”
江楚笑道。
臉上這道疤,只知道是原主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都沒記事,但是原因江家夫婦卻是有些含糊的不想提起。
江楚猜測,可能是跟什麼仇家有關。
而且這疤還不是普通的疤,如果是平常的傷,那別說這麼小了,就是再大一點都能通過丹藥來治好消除。
這道疤之所以去不掉,是因為它是用帶有“劍意”的劍劃傷的,劍意留在臉上難以去除,所以這道疤也就一直留了下來。
容貌什麼的,江楚覺得雖然疤有些礙眼,但因為底子還不錯,所以也算不上多丑,也能接,看久了也就無所謂了。
但是,貌……這個就未免好笑了。
“反正我兒哪都好。”胡映月哼了一聲說道。
“對對對,我娘說什麼都對。”
江楚也笑說,然后就稍一停頓,“對了娘,咱們雨瀟城蘭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
“蘭家?蘭天行家?”
“對,咱們城里有名的蘭家不是只有一個嗎?”
“那倒是,不過這個蘭家比較神,據說它也只是一脈支系而已,真正的蘭家更有來頭。”胡映月想了想就說,“蘭家做的主要是礦產方面的生意,跟煉師公會關系切,他們行事比較低調,雖然在咱們雨瀟城,但是一般人也不會跟他們有所集,所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很有限。”
雨瀟城蘭家,名氣應該跟焦葉城的秦家同等響亮,不同的是秦家的生意與普通人關系切,所以大家了解的多。可是蘭家就不一樣了,除了知道這家有些不一般以外,別的竟然本聯想不到什麼。
算是個既悉又陌生的存在。
“別的呢?”江楚又問。
“什麼別的?”
“就是,比如蘭家人都有什麼出名的,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奇聞趣事之類的?”江楚問。
“沒有,我只知道他們蘭家的家主蘭天行,別的我沒有留意過。有可能你爹會比我知道的多一些,但想來也多不到哪去。”胡映月說,“你打聽蘭家干什麼?”
“就是聽同學提了一,發現有點陌生而已。”江楚敷衍過去了。
胡映月也就沒有再問,因為還想著剛才的事,“楚楚,剛才的事回去后你可不能告訴你爹,這事真不怪我,他知道了就又該生悶氣了。”
“知道啦,我不會提的。”
“楚楚真乖!”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只要你一天沒大過我,那你就是小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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