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比賽, 協A3班給眾人上演了一場母慈子孝的候場大戲。
看臺上,本來今天上午沒有比賽,就是過來湊湊熱鬧的聶青吃瓜吃得人都要笑不活了。他去拍旁邊同學的肩膀, 特別來勁地跟他分在以前他也有幸在余初的拳頭下倔過,然後現實卻他向生命低了頭。
而各班導師那邊, 本來在快候場的時候, 某A班的班導特地注意到了協A3班的扛把子余初竟然不在其中, 又想到之前在其他導師口中聽到的,因為帝國聯賽的原因,估計這兩個學期的其它比賽都不會再參加, 他的心思頓時活躍了起來。
還記得上個學期,但凡是規模大一點的比賽,無論是學院的還是涉及到整個主星的,余初的名字基本都在里面佔了最大的那頭。
帝星因為師資來源,為了防止上課帶班的導師專注于軍部的事而忽略學生,所以每年在年終都會據每個班班上學生的績況進行一系列的評優評先,涉及到質的獎勵不說,這其中還包括著每個人之後在軍部的頭餃晉升分數加。
想到上一年赫森不過是運氣好點才讓有了余初那麼個遠超同輩的好學生,結果卻讓在軍部風了那麼久。
同是當初同級而主軍隊的, 憑什麼赫森就可以一路高升,而現在還保持著同一個職位三年不變。
不去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某A班班導在眾人還樂得看熱鬧時,義正言辭站出來說協A3班擾比賽秩序。
篤定余初一開始肯定沒有報名, 于是只抓著這次比賽提前有名單提, 所以按理余初應當沒有本次的比賽資格。
而正在鬧著的協A班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全都不樂意了。
連余初都放下了手里的拳頭冷眼看他。
雖說他們現在訌確實是無暇顧及其它的,但你一個外人趁機渾水魚想摻一腳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費飛白哼哧哼哧從地上爬起來, 打開腦就把報名表調了出來,無比得意道︰“當時初姐的報名表是我們幫的,同學間互幫互助,而且這還是院長審核通過了的,導師你有什麼意見嗎?”
一想到自己在拒絕他們的時候,這幾個混崽子就已經可能想好了今天的計劃,余初又捶了費飛白一拳。
後者捂著腦袋眼淚汪汪轉頭看,余初沒好氣道︰“說那麼多干嘛,準備干架去了。”
轉過,隨手拿過桌上的比賽服裝就往更室去。
看到這場景,原本還捂著臉齜牙咧的計懌悅頓時出了痛苦又舒暢的笑容。他們把為了牽制余初而被一起波及抓來的祈好聲好氣扶著送到看臺最佳的觀賽位置安置好,臨走前還開心地朝他眨了眨眼。
祈無奈,但對于坐在觀眾席,看著自己在意的那個人在賽場認真比賽,他心里其實也開心的。
一
上午比完賽,以接近碾的勢頭贏了對面後,余初覺得這次一遭,費飛白他們其實虧的。
這一場比賽很簡單,就是沒有協A3班也不會輸,但特地把抓過去的幾個人卻是狠狠挨了一頓揍。反正這要擱,那是肯定不會做的。
“不會吧不會吧,初姐你竟然以為這就結束了?我們還有好幾個班要打呢!”計懌悅睜大眼。
余初︰“……”
旁邊,仿佛猜到了接下來想說什麼,費飛白先發制人︰
“這不是一個人的比賽,是班級的榮耀!”
“初姐,不過一個假期沒見,你難道就不我們這個可的大班級了嗎?!”
余初︰“……”
手里約有藍出現,費飛白見狀趕躲到祈後。
最後——
“別場場都指我,這兩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事要忙,別到時候飄得找不到我就一個個連怎麼比賽都忘了。”
被一群人哀怨加難過地看著,余初頭疼恨只恨當初揍同學沒趁早。
祈在旁邊看著是如何一步步被著妥協的,最後沒忍住抿著笑起來。
“真會裝,有這演技,當單兵真是委屈你們了。”
看著得到了肯定答案頓時歡呼不已,剛剛那可憐勁完全沒有了的費飛白等人,余初氣得想翻白眼。
一
而接下來的幾天,隨著班級聯賽的不斷進行,余初前面幾場比賽按照一開始答應的都沒有缺席,卻在最後決賽前收到了派出去調查的人的消息。
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說就中,事實上幾天前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想的是陪著費飛白他們把整場班級聯賽都打完的。
但現在更重要的事來了,離開學校前,在班群里據決賽的對手班級簡單提議了一下打法,然後又提醒了一些那些家伙老是會忘記的小細節。順便也跟祈知會了一聲。
夜晚,黑的人影在長草有半人高的地里安靜地趴著,余初聽著邊人的小聲匯報,手里握粒子槍,在對講機里下達了包圍的命令。
這是這些天偵察兵冒險蹲點了許久最終才確認下來的一地下窩點,這里很有人進出,偶爾見到有人影出沒,也都是在夜黑風高的間時間。再加上搜集到的線索都是順著地下研究所而去的,所以不用質疑,余初覺得他們這趟絕對能有所收獲。
數百道黑影以那地下窩點為中心緩緩向中央靠近,草地隨著陣陣夜風在黑夜下揚起層層波浪。耳邊是碎碎的‘沙沙聲’,伴隨著輕微的腳步挪,似乎還有什麼聲音在跟隨著心跳聲飄渺地,有節奏地響著。
“嘀——”
“嘀——”
那聲音似乎是徹底融進了風里,又好像只是在這張氛圍中的幻聽,縷縷。
余初腳下的步子一頓。
隨即,驀地睜大眼,下一秒大喊出聲︰
“所有人!後撤!”
“全部後撤!!快!趴下!”
“ ——”
直接抓住邊的兩個人朝著後方急速退去,伴隨著劇烈炸的聲響以及灼熱火浪的沖擊,余初抓著最後的一秒帶著手里的人飛撲了出去。
聳起的火焰往上躥著火星,隨風拂的雜草卷著火舌躥起幾米高。周圍狼藉一片,四被燃燒飄飛的雜枝黑灰濺落在余初的服上。
巨大的靜吸引了百米之外的巡邏隊,這里雖然地偏僻,但卻依舊屬于城區範圍轄制。
“余,余小姐……”
之前擎遠特地挑明他手下的每一個兵對待眼前這位尚未年的小同學都要抱著和對他同樣的尊敬,如今副帥看著余初沉冷如冰的面容,一瞬間竟然也像看到了戰場上的擎遠。
“先清點剩余的人數,救治傷員,剩下的之後再說。”余初面無表地撢掉上還燃著的火星。
的服外層被余火燒出了幾個窟窿,頭發也有一些發了焦,但沒管這些,而是跟著上前去查看沒來得及逃遠的士兵的況。
其中有一些反應迅速地召出了機甲,但是那地下窩點安置的應該是新型炸彈,炸後傷害對機甲對人都是無差別攻擊。並且因為包圍近的範圍不同,其中有七人當場犧牲。
余初沉默著把尸和其他人一同抬到一起,不遠,巡邏隊的鳴警聲穿過空氣而來。
“這次行的人里面有,”余初撕下在手臂上的焦布,看著邊的副帥,聲音沉冷,“我不管之後你們跟擎遠如何代,也不管上面派人要人你們怎麼回答,總之,人抓到後,把他給我。”
一
“你沒事吧?”擎遠收到消息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余初還在那一片被炸毀的黑坑里借著燈不斷翻找著什麼。
頭發凌,服也狼狽不堪,臉上有黑灰抹著,要是不看後那狼藉的背景,活生生像個小乞丐。
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大乞丐。
明明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卻是長高了那麼多。
“據偵察兵的說法,那些人沒有大的作,應該是這窩點還有其它的通道,而發現這里的時間也不過五天,就算他們當時撤離,也一定還會留下什麼東西。”
即便前提是這里已經被炸了個底兒朝天。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我讓手底下的人去找。”看到余初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著找證據,他又瞥到了手背上的燒傷,皺著眉道︰“這些事讓後面的人來做,你回去。”
余初掀開被燒焦的一塊凹形鐵板,並沒有想聽他話的意思,“天亮了再回去,頭發被燒了,得去重新修一下,不然會擔心。”
于是擎遠發現,自己對于那個滿肚子壞水就想著坑他的余初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就怕現在,那說什麼都一副淡聲淡氣,平靜無波腔調的某人。
“後備營里什麼都有,還想著等外面那些店開門干嘛,我直接讓人送你過去。”莫名的,他的心里有些煩躁與不安。
余初自顧自抬起擋住腳下路的一臺破損機,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的‘黑鐵’被毫不費力推開,底下是又一堆燒得不能再焦了的東西。
旁邊,見半天不聽他說的擎遠自己跳了下來想拉著離開,卻見後者突然蹲下,借著照下來的燈,把腳下的一堆黑灰用手推開。
白熾的輝映照下,一片不規則的,半邊似葉半邊又似水滴,散發著幽幽藍的未知生的純鱗片倒映在兩人的眸底。
余初的神突然有些恍惚,的右手著那枚鱗片,像是打量般地將手腕翻轉了一下。
即便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些事,此時的整條右手臂上幾乎都是髒污還有傷口。
可是當借著這明目的仔細看去,在手腕翻轉過後,背面,那對于來說簡直悉得不能再悉,幾乎自帶環一眼就能看清的胎記現在就顯得格外刺目。
略一比較,似乎除了大小不一樣之外,就像是照著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別說這是之前那個玉星被發現的人魚的鱗片吧?這麼華,我都沒在星際見到過有哪種生擁有的這種鱗片的。”
頭頂上,擎遠驚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