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睜開眼,分不清是什麼時間,只覺得自己正躺在一張-的大床上,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約間,我覺自己不是在醫院的病房里。
等視線變的清楚後,我打量了周圍一圈,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里沒有過多的裝飾,干淨利落的北歐極簡風格,一律都是黑白灰的調,也讓這個房間看起來有些冷清。
房間里唯一的溫暖來自窗外,秋日的過玻璃窗戶和白的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落下昏黃的影子,金燦燦的。
這里是哪里?
我想起查看,可是剛一子,一疲憊又酸的覺瞬間傳遍全,四肢沉重又無力,仿佛抬不起來,更別提雙之間了,正火-辣辣的發著燙。
怎麼會這樣……
我愣了愣,努力搜尋著昨晚的記憶,最後停留在腦海里的是那個亦真亦假的春-夢。
難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切並不是我的夢?
那個一晚上抱著我,在沉沉谷欠海中劇烈起伏的男人真的是陸斯年?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跳的速度,雙手張的抓著被子,立刻拉開往下看了一眼。
被子下,我的很干爽,像是被清洗過了,上穿著的是……一件白的男士襯衫,很寬大,大片的雪白在外面,上還帶著斑斑紅痕。
這些痕跡,是昨天晚上一-夜酣戰的證據。
在這一刻,我才徹底相信了自己的想法,陸斯年真的沒有帶我去醫院,而是用力行的方式替我解除了藥。
可是為什麼,他明明拉開了我的手,又要我忍著,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我還來不及細想其中的原因,突然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聞聲抬頭,只見陸斯年正走進房間,他穿了一灰的家居服,形依舊拔修長,額前的黑發微微垂落,銳利的眉眼被遮住了些許,在走過窗前時,灑在他的上,落下一層淡淡的影,好似連他上冷的氣息也一起化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陸斯年,一時間回不了神,呆愣的看著他,眼楮一眨也不眨的。
之前的每次相遇,他都是穿著深系的西裝,工整嚴肅,渾上下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息,配上他那張英俊無儔的臉,雖然一樣帥的讓人移不開眼,卻無法讓人想象私底下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原來他也有尋常人的時候,也有溫的模樣。
等我從癡楞中回神,陸斯年已經走到了床邊,長而立,淡淡說了兩個字,“醒了?”
我抓著被子抵在下,全上下只有腦袋在外面,嚨發又干,想出聲,但是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陸斯年接著說道,“我請醫生來看過了,你上的藥已經退了,就算有殘留,也不會影響,會自然代謝。”
“謝……謝謝。”我瞧著他冷淡疏離的表,又聽著他說的話,勉強就當他是在安我。
見我還是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陸斯年皺了皺眉,看著我的目也變得越發深沉。
我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對于陸斯年這樣的男人而言,跟人上-床只不過是為了發泄自己的谷欠,跟吃飯睡覺一樣是生理需求的一部分。但是對我而言卻不是。
我終究還是一個心保守的人,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放浪形骸都被這個男人看了,一時間變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靜默無聲,我們倆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氣氛顯得張而尷尬,好在這個時候有開門聲傳來。
這一幕似乎有些眼,就好像我和陸斯年第一次相遇時,周齊也是這樣敲了門來送避孕藥。
又會是歷史的重演嗎?
上一回我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不敢讓人看到我的臉,而這一次,我不再那麼戰戰兢兢,還目好奇的往門邊去。
敲門的是一個中年婦,略微有些發福,面相和藹,穿著黑的服,似乎是這個房子的傭人,我聽到陸斯年李嬸,然後恭敬的遞給陸斯年什麼東西。
陸斯年接過東西,轉放到床頭的櫃子上,“這是服,還有藥,弄好了之後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留下命令的話語後,他轉離開。
看著陸斯年的影徹底消失,我才敢坐起來,仔細翻看了一下陸斯年放下的東西。
服放在一個白的紙袋里,是一米黃-的連,另外還有一套-,都是新買的,連吊牌都沒拆,我瞅了一眼上面的價格,暗暗的了口氣。
而那個藥,我原以為還會是避孕藥,畢竟以陸斯年做事滴水不的格,應該不希在我們的這段婚姻關系上再添上一個不定因素。
但是在我拿起藥盒細看的時候,才發現不是。
那不是吃的藥,而是用來涂抹的,有清涼鎮痛,緩和紅腫的效果,至于使用的部位……
看到那幾個字眼,我面突然紅,恨不得立刻再鑽回被子里去,但是陸斯年留下的余威尚存,令我克制了自己的作。
十分鐘後,我換好了服走出房間,臉上還殘留著一紅暈。
房子很寬敞,而且是復式結構,跟房間里的風格差不多,簡約干淨,牆壁上掛著幾副我看不懂的黑白畫,一如陸斯年的格。
我順著樓梯往下,看到陸斯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也換了一服,西裝革履,沉穩斂,低著頭在看手機。
聽到我的腳步聲後,陸斯年收起手機站起來,瞅了我一眼說,“醫院里出事了,我現在帶你過去。”
聽到這句話的當下,我臉上的盡褪,腳步一,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我的雙手慌忙中抓住樓梯扶手,手心的傷口再一次出了,染在白的紗布上,張地追問,“我媽怎麼樣?有沒有事?”
陸斯年說,“周齊過去理了,況要我們過去了之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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